修爲的提升,體内盤古訣的激活,這讓洛天得到了不少好處,但他還是沒弄明白爲什麽攝天者要幫助自己,兩個人不是水火不容的敵人嗎,幾年前攝天者蘇醒的時候還喊着要奪走洛天的肉身,可如今他都蘇醒了爲什麽不對自己下手?
如今修爲增長後,他的感覺似乎比過去更敏銳了,曾聽聞舊時代的聖道強者可以依靠預感測算天下萬物之演變,能夠通曉前世今生會發生的事情,對劫難更是有很特殊的感應,過去洛天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如今自己身上也有了這種類似的感應後,他才知道傳言不虛,如果這種預感能夠不斷增強,自己還真有可能知曉未來發生之事,能算出自己的旦夕禍福。
伴随他在鹿泉堡内層的闖蕩,連續闖過數道考驗,這其中也有聖道級别的考驗,但對洛天的威脅都不大,洛天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現在的實力放在鹿泉堡中已經不會再有危險。
目前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端木紫,其次便是将豹驷揪出來,雖然豹驷偷襲洛天的時候洛天處于空靈靜坐的狀态,但實際洛天感覺到了豹驷當時逼近的氣息,同時也知道這家夥被自己體内爆發出的能量給擊飛了出去。
一晃半年,鹿泉堡内層同樣如同迷宮一般,長廊一條接着一條,除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秘境之外,看不見任何其他的場景,甚至見不到傳統城堡都有的大殿、練功房和寶庫。
端木紫那邊一行四人也在這半年裏過關斬将,端木紫的修爲開始逼近劫道境九層。
營火旁邊,剛剛經曆了一場考驗的曆畫正在盤腿打坐,眉情悄悄走到了端木紫身邊低聲道:“我們需要談談。”
端木紫看了看神色有些異樣的眉情問道:“談什麽?”
“談我們兩個的生存大計。”眉情始終保持低聲,接着開始使用傳音的方式對端木紫說話。
“你也看見了,如今曆畫已經殺了好幾個人,連豹驷都被他幹掉了,這家夥的天賦特殊,我猜測恐怕是可以奪取别人的修爲或者秘法,如今豹驷已經死了,我們就都是他眼前砧闆上的肉,雖然我們的價值比不上豹驷,但他一定會對我們出手隻是早晚的事兒罷了,我們如果不聯手逃走,很快就會被他所殺。”眉情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秋伯,伍英,豹驷等人都是被曆畫殺死的,現在輪到眉情了。
“你爲什麽來找我,我是種子,他不敢對我亂來。”端木紫說道。
“易犲那家夥是個蠢貨,他很早以前就跟着曆畫了,是曆畫最忠心的走狗,所以我就算去找易犲合作他也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将我告發,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那我和你就是一路人了嗎?”端木紫問道。
“這裏可是鹿泉堡,在這裏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你以爲你是種子就安全嗎,他若是有心殺你便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甚至能讓你連那張司馬天給你的靈符都沒辦法使用,到時候你一旦死了,他憑借那古怪的天賦奪取你種子的能力,說不定他就可以成爲下一任種子,你覺得你對端木森前輩他們有那麽重要的嗎,重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一旦種子變成了其他人,那時候他們不可能爲了你而殺掉曆畫。”
眉情的話聽上去有些危言聳聽,但似乎也不算錯,可她覺得憑自己三言兩語就想忽悠端木紫那也太小看這位和洛天一樣從人間打拼到天外來的巾帼。
“你真正擔心的是你自己吧,現在孤立無援,又不像易犲那樣是曆畫的跟班,他要是想動手下一個目标就是你。”端木紫不留情面地說道。
“你說的對,但我說的也沒錯,你若是同意和我一起逃走,等他接受下一個考驗的時候我們趁機逃離,鹿泉堡這麽大,我們隻要找到出口便安全了。”眉情說完後悄悄走了。
休息了幾日之後再度上路,這一回曆畫再度挑戰聖道考驗,盜取了豹驷記憶之後的曆畫實力大增,在熟悉了幾日靈力環的使用方法後,曆畫已經可以在實戰中運用靈力環,紅色靈力環吞噬的能量在精煉之後會彙聚到曆畫的身體内,這讓本身修煉速度并不快的曆畫如獲至寶欣喜不已,在連續吞噬了好幾個考驗中遇到的法術之後,曆畫如同着了魔一般,他需要能量來爲沖擊真正的聖道境界做儲備。
而這也是眉情等待已久的機會,她轉過頭看着端木紫,在等待端木紫的答案,端木紫想了想後稍稍點頭,兩個人同時後退,慢慢拉開自己和曆畫易犲之間的距離。
此時易犲似乎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回頭問道:“眉情,你們倆怎麽躲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
眉情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聖道考驗還是有危險的,我保護種子離的遠一些以免受到波及。”
這個解釋未免有些太牽強了,易犲看出了不對勁,他朝眉情和端木紫走了過去,對方卻不斷後退,兩邊的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對勁。
易犲看出了端倪喝道:“你們是不是想背叛曆畫?”
眉情沒有回頭,她朝端木紫喊道:“走!”
然後兩個人迅速轉身朝長廊的另一端跑去,易犲立即回頭對着曆畫喊道:“她們跑了。”
曆畫正在聖道考驗之中此時頭也不回地說道:“追上去,将她們抓回來,必要時可以出全力,眉情可以弄死。”
易犲似乎聽到了他最想聽的話,眼睛裏浮現出興奮之色,甚至于忍不住咧開嘴笑了,下一秒朝着眉情和端木紫的方向狂奔而去。
眉情和端木紫很快就聽見了後方追擊的響聲,并且越來越近,似乎易犲的速度遠比眉情和端木紫要快的多。
眉情緊張地說道:“易犲就是條瘋狗,但他的速度比我們快,我們光是逃跑肯定是甩不掉他,不如回頭幹掉他。”
端木紫微微思考了片刻後立即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回頭滅了他。”
誰能想到這對曾經彼此敵視甚至動過手的人如今居然成了戰友,易犲追了上來,看見眉情和端木紫嚴陣以待,他狂妄地笑道:“你們兩個怎麽不跑了,跟我回去。”
“易犲,你怎麽還在爲曆畫賣命,曆畫會一個接着一個将我們幹掉,然後奪取我們的天賦,他會先殺掉我然後下一個就是你。”眉情說道。
易犲冷笑道:“我知道曆畫一直在殺人,而且過去就知道,甚至我還暗中幫過他許多次,将那些他一個人幹不掉的家夥先打傷,然後留給他來吞噬。”
“什麽!”眉情大吃一驚。
“而且最初交代我這麽做的人并不是曆畫,而是呋大人,曆畫入門那天呋大人就單獨見了我,他說曆畫是可以改變諸元宇宙命運的人,還說曆畫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更加重要,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在暗中幫助曆畫,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幫曆畫殺人,他能有今天的修爲和實力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易犲停頓了一下後說道,“但呋大人答應過我,曆畫不會殺我,将來曆畫成爲諸元宇宙英雄的時候,我的名字也會流芳百世,我也可以成爲受諸元宇宙整個江湖尊敬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