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爲戰迅速分開,鬼魅般的雕塑那雙血紅色的目光掃過了三人後,迅速鎖定了曆畫,似乎它認爲曆畫是三人中最弱的一個。
沖到了曆畫的面前,曆畫早有準備,在雕塑一劍刺過來的瞬間,面前突然出現三層寶塔型的屏障,雕塑的這一劍刺穿了三層屏障的第一層,接着劍尖刺穿了屏障的第二層,但卻沒能刺中第三層,曆畫見到這種情況,立刻知曉了對方的實力。
“不過如此。”曆畫冷笑一聲道,同時雙手從身上的大衣中抽出了兩把短刀,這兩把短刀的樣子很奇怪,并不是洛天過去見過的任何一種短刀類的兵器,刀鋒是分成三叉模樣,刀身上刻着扭曲的咒文,而在刀柄處兩把刀卻鑲嵌着兩塊不同的寶石,伴随着曆畫揮動雙刀,兩塊寶石好像也被激活,釋放出特殊的能量,這兩股能量經過刀身上的咒文加強,似乎使這兩把短刀的威力暴增了許多,雙刀齊出,輕易便刺進了黑霧之中,并且準确地插在了雕塑身上。
洛天聽見身邊的豹驷頗有幾分嫉妒地說道:“這兩把短刀過去曾經是呋大人的貼身兵器之一,在曆畫入門之前,我時常見呋大人将這兩把短刀帶在身邊,他說這兩把短刀是他這輩子得到的第一套神器,意義非凡,是當年他那個輪回中的珍寶,即便他後來成了天道也一直沒舍得将這兩把短刀丢掉,沒曾想在曆畫入門之後他卻将這兩把短刀賜給了曆畫,呵呵,而我這個跟了他多年的大弟子卻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雙刀在黑霧之中同時釋放靈力,兩股特殊的靈力互相連接在了一起,曆畫此刻松手,卻見雙刀居然将雕塑給困住了,他本尊後退幾步手上捏了個奇怪的手訣,然後開始低聲念叨什麽,好像是在誦讀一種特殊的法咒。
“那是呋大人自創的秘法,此法專門用來控制雙刀,雙刀名爲薪火,在這門秘法操控下,雙刀會化作特殊的火焰,不再是短刀模樣,這團薪火幾乎不滅,能灼燒天下萬靈,而最可怕的一點是此法想要破解非常困難,但凡對方散發出一絲一毫的殺氣,便會成爲薪火助燃之物,也就是說對手不能表露殺氣,殺氣就會燃起薪火,而薪火反過來會灼燒對手,如同一個毀滅的循環。”
豹驷對薪火雙刀以及其秘法的特性知道的這麽清楚,看來的确是對這兩把短刀非常喜歡,但呋大人卻将這兩把賜給了曆畫,這讓修煉劫掠之道的豹驷自然會心生不滿,卻無計可施,由此便那對薪火雙刀的持有者曆畫更加不爽。
果然,雙刀很快就連成了一片火焰,而這火焰也着實奇怪,一半血紅,一半卻又碧藍,兩種看起來截然不同的火焰融合在一起變成了可怕的不滅火焰。
黑霧似乎在薪火的燃燒下逐漸潰敗下來,依稀看見了黑霧之中雕塑的模樣,曆畫見自己占據上風便想乘勝追擊,可就在此時,一直保持熊熊燃燒的薪火卻忽然有了減弱的迹象,曆畫察覺到了不對勁後并沒有沖動反而後退,他的這個判斷事實證明是對的,就在他退後沒多久,熊熊燃燒的薪火就突然完全熄滅了。
雙刀從雕塑身上飛了回來,曆畫握住雙刀之後看見雙刀刀身并沒有受損,此刻也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還沒搞明白爲什麽号稱不滅的薪火會自行熄滅,就在此時,黑霧重新包裹住的雕塑再次沖殺過來。
三層屏障再度打出,曆畫施展的這三層屏障雖然有很高的強度,但卻也有一個緻命的弱點,那就是這個三層屏障并不能全方位保護曆畫,這個屏障保護的範圍僅限于曆畫的正面,當然這個法術是可以變化的,三層屏障也可以化爲三道屏障保護住曆畫的周圍,可那樣一來屏障的強度就會大幅度減弱,原本三層變成一層。
剛剛雕塑的一劍完全可以刺穿三層之中的兩層,這就是說如果三層屏障分開保護住曆畫全身的話,那便完全抵擋不住雕塑這把長劍的攻擊。
第二劍刺來,輕易地将三層屏障中的兩層刺穿,力量并沒有提高太多,可這一次真正的殺機卻并不是來自這把劍,而是來自雕塑本身。
雕塑松開了長劍,身體完全化作了黑霧,在曆畫的注意力還集中在長劍上的時候,黑霧般的身體突然飄到了曆畫背後,接着從黑霧中伸出一雙大手,一把抓住了曆畫的腦袋,曆畫渾身劇烈顫抖眼睛裏掠過一絲恐懼。
而此時看見這一幕的洛天和豹驷都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三人本來就不是朋友,更何況曆畫先前幾乎可以說是敵人般的存在,如今如果曆畫被殺那對洛天而言沒有任何損失,對豹驷來說更是好事一件。
雕塑的大手力量驚人,将曆畫的腦袋捏的“咯咯”作響,似乎要将他的項上人頭捏碎,曆畫急忙揮動薪火雙刀向後刺出,一下插進了雕塑的雙手之上,紅藍兩色的火焰再度燃燒起來,雖然成功逼退了雕塑,但這一次火焰熄滅的更快,雙刀再度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曆畫撿回了一條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剛如果自己反應再慢一點恐怕半個腦袋就沒了。
“果然不愧是聖道級别的考驗,比劫道境的強了太多……”曆畫暗自驚歎,但也明白自己恐怕不出更厲害的底牌是擺不平這尊雕塑,而且就算底牌齊出也未必能打赢它,與其将這些底牌浪費在這尊雕塑上,他不如在這裏選擇明哲保身,反正還有洛天和豹驷在後面等着,自己完全可以将雕塑交給他們來對付。
想到這裏曆畫立即佯裝受傷,搖搖晃晃地後退,在豹驷和洛天面前表現出極度驚恐之色喊道:“單打獨鬥我果然不是其對手,大師兄,還是請你出手吧。”
洛天掃了一眼豹驷,豹驷此刻雖然看起來面容嚴肅但嘴角卻微微抽動了一下,顯然心裏是得意的,自己如此不爽的師弟此刻狼狽逃竄還請自己出手保命,這讓豹驷心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向前走了幾步沖黑霧打了個響指,見黑霧中雕塑的那雙血色眼睛盯上了自己後立刻冷笑道:“來和我過過招吧。”
黑霧之中伸出一隻手,對着長劍虛空一抓,長劍立即飛回了雕塑手中,接着黑霧迅速朝豹驷飛了過來,豹驷手腕上出現白色的靈力環,下一刻在黑霧即将殺到自己面前的刹那,白光從天而降把黑霧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師弟啊,這家夥看起來也沒什麽本事啊,你怎麽會不是它的對手呢?”豹驷還忍不住嘲諷了曆畫幾句,曆畫卻隻是讪笑并未開口。
黑霧在白色靈力環的籠罩下先是左右突擊,見自己沖不出去後便将長劍往地上一插,随後其身體外的黑霧重新變回了數不清的黑色烏鴉,這些烏鴉一隻接一隻朝空中的白色靈力環飛去。
“蠢貨,靈力環怎麽可能被你們擊落,乖乖受死。”
豹驷說話間放出了一個紅色的靈力環,準備開始吞噬那數不清的烏鴉群,他眼中又浮現出了貪婪之色,黑色的烏鴉群在其心中已經變成了提供給自己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