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情雖然走了,但先前被水晶花叢定住的另外兩個人卻還沒醒過來,洛天很好奇,他們三個爲什麽會和曆畫走散,曆畫他們七人聯合在一起的實力并不弱,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才會使得他們的隊伍分爲了兩撥。
水晶森林崩潰後,按照慣例他們又回到了長廊之中,在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兩個人相繼清醒過來,接着一眼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豹驷,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其中一個沖豹驷嚷嚷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那頭妖精先祖呢,眉情在什麽地方?”
豹驷沒搭理他,轉頭對洛天說道:“這兩個人,頭發長的那個叫秋伯,短發的那個叫伍英,秋伯是來自妖族,但化成人形後因爲實力很強所以障眼法做的很好,因此根本就看不出妖族的特征,但以你的修爲應該能感覺到秋伯身上若有似無的妖氣,另外伍英是另一個破碎宇宙的人類,家具說他的家族曾經在舊時代成爲了那個宇宙的絕對王者,那個宇宙破碎之後,其家族運用了很多資源才保存了部分族人,而伍英是如今這一族中天賦最高的後輩,備受期待,這倆人的實力都是劫道境九層,伍英應該比秋伯要弱一些,畢竟秋伯是妖族。”
過去豹驷還是挺照顧這些後輩的,但自從曆畫來了之後,他們轉而投靠了曆畫那邊之後,豹驷也就将他們當成了競争對手和外人。
“洛天!”兩個人看見洛天之後都吃了一驚,而且很快發現他們居然被洛天設下的結界給禁锢了起來。
“放我們出去,你們想幹什麽?”秋伯喝問道。
洛天平靜地說道:“沒什麽,隻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配合的話,我會放你們出來。”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可是同一陣營的盟友。”伍英開口道,相比之下他顯得更加冷靜一些,似乎是願意和洛天進行交流的。
洛天走過去說道:“你們不是和曆畫在一起嗎,怎麽會分開的?”
秋伯瞪了洛天一眼完全不想開口的樣子,洛天笑了笑道:“你們不說也沒問題,我大可以将你們關在這個結界裏,剩下九年的時間你們隻能在這一畝三分地裏度過,安全倒是不成問題但就怕你們虛度了這九年時光,而且如果九年之後我離開了鹿泉堡,沒人來爲你們解開這個結界的話,那以二位的修爲恐怕是出不來了,至于在裏面被關上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那就看造化了。”
“你試試看,以爲呋大人會饒過你嗎?”秋伯喝道。
“且不說他會不會認爲你們死在了鹿泉堡中,就算他知道你們沒死又能拿我怎麽樣,殺了我嗎,他有這個膽量嗎,我體内的某些存在要是被放出來的話,恐怕便是諸元宇宙的末日了。”洛天根本就不怕呋,雖說對方的确是比現在的洛天更強大的高手,但那又如何,現在攝天者已經覺醒,在他還需要洛天肉身的情況下,他可不會讓洛天出事,這才是洛天如今最大的依仗。
一番話說的秋伯啞口無言隻能乖乖閉上了嘴,旁邊相對來說冷靜一些的伍英此刻說道:“我們一行六人,在幾個月前的一個秘境中遭遇了一件突發的怪事,因爲此事使我們六人沖散,之後我和秋伯找到了落單的眉情,三人才一起上路。”
“什麽怪事?”洛天問道。
“幾個月前,我們遇到了一個考驗關卡,其實并不是非常難,我們幾個配合應該很快就可以拿下來就,可就在我們即将通過關卡的時候,原本屬于劫道境級别的考驗突然提升爲聖道級别的考驗,而且已經幾乎被我們殺死的關卡守護也突然恢複原樣并且實力提升到了聖道級别,當時我們猝不及防差點全都死在這家夥手中,關鍵時刻隻能各顯神通以求自保,我和秋伯兩個人是一起逃出來的,至于其他人去了什麽地方,目前我們也不清楚。”伍英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關卡考驗到了一半突然升級了,這的确是怪事,按理說考驗的難度應該是固定的,這一年多來洛天他們每次遇到考驗的時候都細細觀察,确定是什麽難度再決定由誰出面,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劫道境的考驗,所以都讓給了端木紫,還從沒遇到過會關卡自己升級的情況。
“我們可以走了吧,你還有什麽要問的?”伍英問道。
洛天回過神來開口道:“我需要你們腦海中關于鹿泉堡的地形記憶。”
光靠洛天他們三人這一年來走過的路線是繪制不出鹿泉堡的地圖,爲了找到出口,同時也防止洛天他們走冤枉路去了曆畫他們去過的地方,洛天便需要伍英和秋伯貢獻出自己這方面的記憶。
伍英也沒推辭,立馬将自己的記憶給貢獻了出來,秋伯見伍英都妥協了,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照着做,有了這兩個人的記憶,洛天所繪制的鹿泉堡地圖也就更加詳細,隻少可以規避掉一部分重複走過的路線。
“現在,我可以放你們走了。”洛天也沒有再刁難二人,打開結界後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秋伯立馬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但走了幾步發現伍英沒跟上來,它回過頭沖伍英嚷嚷道:“你走不走,磨磨蹭蹭幹什麽呢?”
伍英卻想了想後說道:“我想留下來跟着他們。”
秋伯頓了幾秒後立馬喝道:“你瘋了不成,要是讓曆畫知道你和他們爲伍,他恐怕不會放過你,你快跟我走,咱們想辦法趕上曆畫他們三人。”
伍英卻堅定地搖頭道:“要走你走吧,我意已決。”
秋伯見勸說不了伍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伍英,好一會兒後罵罵咧咧地走了,等秋伯消失在了長廊上,伍英走到了洛天和豹驷面前,躬身行了個禮說道:“我想跟着兩位,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洛天看了豹驷一眼,什麽都沒說,豹驷則冷笑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也應該看出曆畫有問題了吧。”
伍英點了點頭道:“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親眼見過一個和我一起拜入呋大人門下學習的天才如何隕落的,那個天才也是第一個接觸曆畫之人,他的天賦不比我差,當時修煉速度也很快,呋大人甚至親口誇贊過此人的天資,後來呋大人将曆畫帶了回來,安排我認識的這位天才教導曆畫入門修煉,此人當時告訴我,說曆畫天賦很一般,悟性也就那麽回事,并不明白爲什麽一直隻招攬天才的呋大人要将此人帶回來,可後來……我再見到此人的時候,他卻非常惶恐地告訴我,說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蠢笨,過去看一眼就能領悟的秘法如今閉關修煉一個月都未必能參悟皮毛,他說自己好像感覺到天賦正每況愈下,甚至有種自己的天資正在流失的感覺,但他也不确定這種感覺是不是錯覺,就是覺得自己修煉的越來越慢,而與此同時曆畫開始在呋大人門下嶄露頭角,原來天賦一般的他突然間變的無比聰明,甚至悟性也跟着提高了不少,那之後過了沒多久,原先那位天才便因爲達不到呋大人的要求而被逐出山門。”
這番話引來了豹驷的冷笑,他說道:“可你現在還不是跟着曆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