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坐在了黑暗對面的火光下,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非常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看着司馬天說道:“到時間了,你說今天我們玩怎樣的遊戲呢?”
說完粲舉起手扯了扯,鎖鏈将司馬天從黑暗中拖了出來,虛弱的司馬天倒在地上,粲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跪在了自己肥胖的身前,他捏着司馬天的下巴盯着司馬天的眼睛說道:“我很喜歡你的眼睛,不是因爲你眼睛裏有靈光也不是因爲你的眼睛中有星辰般的光芒,而是因爲你眼睛中總是有不屈的光芒,無論我如何折磨你,你似乎永遠不會屈服。”
司馬天看着粲,他的一條手臂已經斷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可傷口依然隐隐作痛,粲用了許多方法來折磨他,從一開始的拆骨切肉,再到鞭打喂毒,這些都是最初級的,之後粲開始加大折磨的手段,他用特殊的方法在司馬天身上留下無法修複的傷口,切下了司馬天的一條手臂後讓司馬天足足流了一天的血,之後再救活司馬天。
他讓早已經不需要吃喝的司馬天感覺到巨大的饑餓,卻又不給司馬天任何食物,那種饑餓感讓司馬天幾乎失去理智的時候他将幾個活人丢到了司馬天的面前,本以爲司馬天會吃掉這幾個活人,結果兩天後他再來看司馬天的時候卻發現那幾個活人居然還活着,而司馬天居然硬是将自己的手腳給卸了下來,阻止自己去傷害他們。
在那之後折磨的方式再次升級,他不僅在肉體上折磨司馬天,同時也開始折磨司馬天的精神,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面對的可怕記憶,即便是司馬天這樣的超級高手也是如此,而粲便将司馬天的這些痛苦記憶一樁樁一件件找出來,然後讓司馬天重新去經曆一次。
于是粲看見了他想要的結果,司馬天幾乎每一次都在痛苦的記憶重現中崩潰,可在崩潰之後很快他又會重拾堅強的意志,這也是讓粲覺得最興奮的時刻,因爲他發現自己居然找到了一個玩不壞的折磨對象。
在他還是天道的時候就一直期盼着有一個永遠可以折磨下去,永遠不會屈服的人出現,他将折磨的對象看成玩具,但那些玩具總是一玩就壞了,可司馬天不會,即便一時的崩潰也無法徹底擊倒他,他對司馬天的占有欲也越來越強,他不能失去這個可以一直玩下去的玩具。
“今天玩點什麽呢,我在你的記憶裏看見了一些很奇特的東西,在你記憶的最深處藏着某些不想被人觸碰的記憶,其中有一樣對你對我都特别重要,今天我想用這段記憶來試試能不能讓你屈服……”粲拉動鎖鏈,将司馬天的臉拽的更近了,接着用手抓住了司馬天的臉,司馬天已經皮包骨頭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處記憶之中。
身上依然被捆綁着鎖鏈,粲拉着鎖鏈将司馬天拽到了記憶的邊界,遠處是一棟巨大的宅子,年輕甚至是稚嫩的另一個司馬天正出現在記憶中,而在宅子裏還跪着另一個女子,一個模樣溫柔漂亮的女子,但看穿着便知道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極大,記憶中的司馬天身穿華服,而女子則穿着侍女樣式的服裝。
“不……不,你不能讓我重新經曆這段記憶,不可以……”一直以來都不屈服的司馬天此刻突然歇斯底裏地開口呼喊。
“呵呵,看來你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我還是來提醒一下你,這是你修煉之前,那時候的你還沒遇見許佛,你是這大宅子的少爺,是這個所謂司馬家的獨子和希望,可你偏偏愛上了那個和你門不當戶不對的姑娘,于是家族将你們拆散,女子最後被你的家族害死,而你……”
“别說了!”司馬天咆哮着打算了粲的話,而此刻女子已經從司馬家走了出來,年少的司馬天追了上去,卻被女子喝退。
“你還記得她說了什麽嗎,她說你是病秧子,說隻是利用你的身份想從你身上撈點錢,呵呵,但她是騙你的……”粲在司馬天耳邊低語。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馬天痛苦地說道。
夜幕降臨,記憶中的場景變幻,司馬家似乎在辦什麽喜事,宴開百席好不熱鬧,而年少的司馬天卻拿着一包藥粉走進了廚房中,然後将藥粉倒入了所有的酒水中。
“你應該也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吧,爲了一個女人,你毒死了整個家族上上下下那麽多條人命,觸怒亡魂怨念,它們詛咒你永生不死,但你永遠都無法得到真心之人,你還記得這一切嗎?”粲的每一句話都在挑起司馬天心中最痛苦最脆弱的一面。
“你别說了,這些記憶打不倒我,我并不害怕……”司馬天低聲說道,即便語氣聽上去沒那麽淡定。
“那就讓我來說點你可能已經遺忘或者是從沒敢承認的記憶,你可知道那個姑娘的肚子裏有一個孩子,那是你唯一的孩子,司馬家知道這件事後,曾想等到女子生産後将那個孩子帶回來,結果女子不從連夜出逃……你應該沒見過那個孩子吧,你應該不記得自己當過父親吧,那是因爲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就夭折了,女子在和司馬家的沖突中,不幸被司馬家的打手所傷難産了……”
司馬天一怔,他真的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記憶,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粲大聲說道:“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應該很清楚吧,你可以好好回憶一下,回憶已經很久遠之前的往事……”粲惡魔般的低語勾起了司馬天的記憶,他猛地拍了拍腦袋,記憶正在漸漸複蘇,他好像正一點點想起曾經發生的事情。
“你說以後孩子長大了會像你還是會像我呢?”
“呵呵,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不然就叫司馬光吧,哈哈……”
他們曾經有一個孩子,司馬天曾經有一個孩子,他在當時極度痛苦之下刻意選擇忘記了這段記憶,之後拜入許佛門下後許佛也幫助他将這段記憶封閉起來,以至于他已經忘記了心頭還有這樣一塊巨大的傷疤,而今天卻被粲狠狠撕開。
粲看着痛苦地跪在地上的司馬天狂笑道:“我就愛看你這麽可憐的樣子,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想殺了我,但别着急我們之間的遊戲還要繼續下去,我們還有很多好玩的呢。”
說完他猛地一扯将司馬天拉回了現實,然後大笑着準備離開牢房,但在此時他卻聽見躲在黑暗中的司馬天說道:“你盡可以笑,用你所有的力氣去笑,因爲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笑不出來,我會讓你哭泣着求我饒過你,我會将你對我所做的事情用十倍,百倍乃至萬倍的方式還給你。”
粲瞥了司馬天一眼說道:“敗家之犬也隻會吠叫而已。”
而時光回到現在,強行吸收了一絲攝天者之力而造成整個宇宙能量混亂的司馬天等來了他期盼已久的時刻,這一刻他舉起手,靈光之中的他抓着粲的一樣貼身之物,這是當初他被端木森救走的時候從粲身上扯下來的,他要以此爲媒介,召喚粲的真身出現在九重天外,然後用莫大的法力将粲的真身從九重天外拉入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