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個老家夥也是衰的很,因爲修煉特殊功法,兄弟倆聯手時候實力強大,所以平日在幻海門内也不怎麽合群,長老之間明面上沒有什麽沖突,但實際上暗中誰都看不慣誰,就拿被洛天幹掉的袁懲來說,這厮在幻海門長老裏算是有些實力的,就經常和離氏雙雄發生沖突,厲害的時候甚至會暗中過過招。
正因爲人緣不是很好,所以離氏雙雄被洛天追趕的時候也沒有找其他人幫忙,更何況他們就算想去找人幫忙,最後也未必能找的到,畢竟現在魚老頭正帶着自己的親信暗中攻擊其他紀凡的心腹,紀凡這一派,今夜必遭重創。
可奇怪的是,紀凡應該猜到魚老頭會帶人動手,卻偏偏在這種時候選擇閉關,這說明他的這次閉關雖然時間很短但卻應該非常重要,甚至重要性超過了那些他的心腹和當前的局勢,乃至于他認爲這一次閉關可能會扭轉他的劣勢。
将離氏雙雄帶了回去,交代他們倆老頭暫時不要将奴印的事情說出去後,洛天返回了自己的營帳,天童子祝化他們全都被叫了過來,衆人坐在一起開始商量。
洛天分析下來覺得,如果不出意外,紀凡這一次閉關的目的絕對是爲了找所謂的幻海門先祖幫忙,這個幻海門先祖多半九重天外的高手,因爲如果是九重天的高手,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不降臨來插一腳,自己在六重天布置的這盤棋都快被打爛了,他還不現身嗎?
而且鴻元會出現在幻海門,并且将血櫻抓到幻海門,有人猜測鴻元就是幻海門那位老祖,但洛天覺得不是,以伽羅之門中夜寒前輩對鴻元的描述,鴻元是個從來就不喜歡組建門派的人,他這輩子收過并且教導過的弟子全部都是聖人,可他卻連自己居住的宮殿都沒有命名,這說明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開山祖師,他在乎的是自己到底能強大到什麽地步,能不能成爲諸元宇宙的至尊。
像這種在六重天建立一個門派當做娛樂和工具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可他卻選擇讓化身将血櫻帶到了幻海門,說明幻海門的開山祖師和鴻元是熟人或者是一個等級上的人物。
因此洛天推測,是天道家族的某個大人物當初建立了幻海門。
“你們說,如果我們真的将紀凡拉下馬,那位天道家族的高手會不會插手呢?”祝化低聲問道。
“很那說,這要看幻海門在他心裏的地位了,幻海門對我下殺手這件事就說明天道家族已經在不斷找機會幹掉我,如果這位天道家族的成員在九重天内沒有其他工具,那他可能會爲了殺我而保全幻海門,但如果他有其他手段的話,幻海門或許會被犧牲掉,準确來說是紀凡應該會被犧牲掉。”洛天回答道。
“我就怕魚老頭不知道這裏面的利害關系,要不然,咱們還是和魚老頭說一聲吧。”天童子嘀咕了一句,衆人聽後各自點了點頭。
魚老頭現在隻是單方面地在對付紀凡,如果他知道紀凡身後是天道家族成員這樣的超級強者,那他現在逼宮的計劃隻怕還要做更多的改良,好在目前時間還不算晚,距離逼宮的日子還有幾日。
“我去告訴他吧。”洛天說話間站起身來。
天快亮了,一夜忙碌對洛天來說并沒有太疲憊,其實對于六重天的修士而言,早已沒有了日夜之分,他們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概念已經很模糊了。
洛天其實并不怎麽喜歡一天中的這個時間,因爲這個時間總讓人覺得特别黑暗,那種黑暗是類似讓人絕望的黑暗。
年少時候洛天會拎着酒壺走過燈紅酒綠的街道,然後在商家都快關門的時候躺在馬車内醉醺醺地回府。
屍海鬼蜮的時候,每次躲在洞穴裏,最害怕的就是天快亮之前的時間,因爲那是荒獸們還巢的時候,它們之中有許多都還饑腸辘辘,如果洛天躲藏的洞穴其實是頭荒獸的巢穴,那他可能就成了荒獸的口中美食。
也許是因爲在這極度黑暗之中發生過太多不怎麽好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不喜歡這個時候,就好像是一天中所有的運氣都在這一刻用光了一般。
前面是魚老頭的營帳,但看起來人很多,亂哄哄的模樣。
洛天走過去,護衛自然将他攔了下來,透過人群洛天好像看見了混亂中好像有人躺在地上,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同時他還聽見一些幻海門的弟子在小聲議論,更有幾名弟子似乎在低聲哭泣。
洛天越發覺得不太對勁便說道:“怎麽了,出事了嗎?”
“與你無關,快走快走開。”門口的護衛阻撓起來,洛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下一刻向前踏出一步,面前的護衛隻感覺眼前一道旋風劃過,下一秒剛剛還在面前的人就徹底消失了,洛天直接出現在了營帳内部。
營帳中站着的大多都是魚老頭的心腹和親傳弟子,其中剛剛哭泣的幾個弟子就是魚老頭前幾年剛剛收的一批有天賦的弟子,其實這幾年魚老頭一直在爲幻海門的未來培養好苗子。
“你是誰,進來幹什麽?”有人注意到了面生的洛天立刻問道,緊接着一群人就将洛天擋住了。
洛天沒說話,眼睛透過衆人的阻撓看了過去,地面上躺着幾個人,其中洛天隻認出來了一個人,正是魚老頭。
紅色的血布蓋在魚老頭的身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件白色的袍子,隻是被血染成了紅色。
今夜魚老頭和洛天約好了一起行動,一個攻擊離氏雙雄,而魚老頭帶人去攻擊其他紀凡的心腹長老,設法迫使他們中的不少人改變主意,最後加入逼宮紀凡退位的陣營内。
洛天這邊順利得手卻怎麽也沒想到魚老頭居然會失敗,而且不僅失敗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如果不是他胸口還有起伏的呼吸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死了。
“誰把他傷成這樣了?”洛天冷冷問道。
衆人依然鬧哄哄地質問洛天是誰,直到洛天低吼一聲,将衆人給壓了下去之後,才有一個魚老頭的弟子曾經跟着魚老頭來見過洛天,認出了洛天後大聲喝止了衆人。
“來個現在管事的,别那麽多人在我面前晃。”洛天喝道。
不多時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弟子,看起來是魚老頭信得過的親傳弟子之一,對洛天抱拳一鞠躬後說道:“我叫南園,是師尊收的第二個弟子,師尊今夜讓我留下壓陣,自己帶幾名弟子去攻擊福仁師叔,後來接近天亮的時候,我們的人看見有人靠近,護衛呵斥之後他們丢下了幾個長長的袋子就跑了,等我們的人靠近後才發現,袋子裏裝的居然是師尊和幾個師兄弟。”
“是被那個叫福仁的長老打傷的?”洛天問。
“不是,我們派人去查看過了,福仁師叔那邊今夜根本就沒有遭到過攻擊,也就是說師尊在到達他們營地前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目前具體情況我們都還不了解。”南園說道。
洛天走到魚老頭身邊,蹲下來查看魚老頭的傷勢,很重的傷無論是内傷外傷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複的,但看的出來對魚老頭出手的是個超級強者,以壓倒性的力量将魚老頭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