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妖後大人明令禁止我們告訴你……”老妖急忙搖頭道。
“呵呵，你告訴我之後，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此地已經被我布置了結界，你我對話絕不會傳出去，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倒是知道幾種對妖族特殊的刑罰，可以在折磨你們妖族的同時讓你們外表看不出任何傷痕。”洛天說道。
“你……你别逼我……”老妖向後退，洛天一步踏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能量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徘徊，灰色煙霧籠罩住了老妖，後者驚恐地看着洛天，片刻後終于屈服地點了點頭。
“其實妖族和人類一旦簽訂過契約，就會對妖族産生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影響。”老妖說道。
“奇怪，契約不是已經解除了嗎，爲什麽還會有影響？”洛天問道。
“這種契約對于荒獸和人類來說如果解除的确沒什麽問題，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可妖族不同，任何妖族和人類一旦簽訂了契約，這種契約的影響是一輩子的，契約會在妖族的靈魂上産生類似烙印的痕迹，而這種痕迹是無法輕易抹去的，我們對殿下進行了三次煉妖池的洗禮都沒将它靈魂上的痕迹去除，也正是因爲這個痕迹讓它始終無法忘記你和人間，即便隻能回憶起一些細枝末節，但如果他一直不斷地努力回憶，就會不斷地刺激靈魂上的烙印，最終這個烙印甚至可能會讓它想起所有的記憶。”老妖解釋道。
“想起來就想起來吧，那又如何，不就是在人間和我混過一段時間嗎？”洛天問道。
“您這句話說的不準确，不是和您混過一段時間，而是作爲您的寵物和您生活在一起，如果是一般的妖族也就算了，被奴役過就被奴役過反正契約解除了，但殿下地位何等尊貴，乃是九重天内最強妖族的公子，它這樣的身份怎麽能被奴役，如果它回憶起這些過往，就是對整個燭龍一族的羞辱，您奴役了它就如同在整個燭龍一族的曆史上畫下了羞辱的一筆，恕我直言，妖後大人居然還能讓您一直活着，我已經覺得是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對您的莫大恩典。”
“怎麽？它們還想殺我嗎？”洛天問道。
“當然有這個可能，如果最終殿下回憶起了一切，并且記起了自己曾經被您奴役的事，那一旦風聲走漏，燭龍一族爲了掩蓋這段曆史，對您下手也是可能的。”老妖說道。
洛天此時也隐約間意識到了一些威脅的感覺，但細細一想後又問道：“風聲能這麽容易走漏嗎？至尊妖後和其種族不是九重天最強的妖族嗎，這種風聲我要是不說，它們自己總不見得大肆宣揚吧，一定還有其他理由，你是不是有什麽沒說的？”
老妖眼光閃爍起來，果然有什麽是沒說的，洛天逼問道：“你果然有什麽沒說，快說，還有什麽沒告訴我！”
說話間灰色煙霧逼近了老妖，這家夥急忙說道：“如果靈魂烙印不斷加深，可能會恢複已經廢除的契約。”
“什麽！”洛天大吃一驚。
契約一定解除就不可能再生效，這是洛天從修煉以來一直都知道的規則，但當時明明已經解除的契約居然還有可能恢複，這着實超出了洛天的預料。
“這不可能，契約一旦解除就絕不可能恢複，我從來沒聽過或者看見過類似的案例，這是不可能的。”洛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的确如此，一旦完全解除是不可能恢複，但您和殿下之間有些特殊，這麽說吧，當時你們在日月宮之主的見證下解除了契約關系，可當時你和殿下的實力都不算高，可現在你們的實力都成長的太快，修爲提升靈魂和意識也會變強大，我之前說過妖族和人類之間的契約雖然會被解除但不可能完全解除幹淨，在殿下的靈魂上還留着印記，這個印記如果殿下單方面實力成長很快，那也沒什麽，雖然會想起一些過去記憶的影子但無傷大雅，但問題是你的修爲也成長飛快，這樣你們之間藕斷絲連的聯系就會漸漸變強，如果到時候殿下想起了過去的事，那留在他靈魂上的那個烙印就會重新發動，據說有兩成到三成的可能性契約會恢複過來。”
“兩到三成，不是很高。”洛天說道。
“但也不算低了啊，妖後大人和其整個種族不可能在這上面下賭注，一旦殿下完全想起來，如果真的恢複了契約，那到時候你就是堂堂至尊妖後之子的主人，要知道殿下将來很可能會繼承妖後大人之位成爲整個燭龍一族的主宰，那你要是它的主人，那豈不是你就掌控了整個燭龍一族。”說到這裏才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原來是這個症結。
洛天搖頭笑了笑，他從沒想過要奴役小黑，當初解除時候那麽難過也是因爲他知道或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這個好夥伴了，他對于小黑與其說是主人和寵物倒不如說是家人兄弟一般的感情。
“你還笑的出來，現在妖後大人和妖師大人對你還算是客氣的，目前事态還是可以控制的，可一旦到了事态不能控制的時候，兩位大人絕對會出手幹掉你的。”老妖說道。
“所以他們讓我編個瞎話騙小黑，然後讓他死了這條心，我知道原因了。”洛天點頭道。
“我覺得你應該按照妖師大人的建議去做，殿下和您是兩個世界的存在，我說句不好聽的，您的确修爲增長很快，而且也被譽爲天才，但畢竟隻是三重天或者六重天的天才，放在九重天不算什麽，而将來殿下是要成爲九重天妖族之主的人，也就是将來他會成爲這個宇宙最強大的存在之一，您曾經是他的主人已經是莫大的運氣，現在還是放下吧，這件事上妖後大人對您已經夠寬容的了。”
老妖這話說的也不算錯，洛天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他知道至尊妖後在這件事上的确沒有對自己怎麽樣，當然這裏面也可能有糟老頭或者端木森他們幾個超級高手的原因，至尊妖後對自己這麽客氣也許是因爲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但不管如何，對方堂堂燭龍一族，乃是這個宇宙妖族的最頂尖存在沒有對自己使用雷霆手段，的确已經是對自己足夠客氣的了。
“還有個問題，既然至尊妖後這一族被稱爲燭龍一族，也就是說它們的頭領也就是至尊妖後的父親是遠古燭龍，但小黑的本體是隻黑鳥，似乎并不是龍族，怎麽會是至尊妖後的孩子呢？”洛天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種頂級的秘密我們這些下人就不知道了。”老妖這一次看起來不像是說謊，洛天點了點頭也沒爲難他，隻是告訴他不要将今日的對話洩露出去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血櫻的病房外面看了一眼，她已經睡着了，估計是累了，洛天沒有驚動她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剛坐下沒多久卻有人找上門來，正是小黑，也就是現在的烏日殿下。
“您有事嗎？”洛天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話呢，我們在人間是不是見過，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過去？”烏日急迫地問道。
洛天剛要開口的時候便看見陰沉的妖師鲲鵬出現在了烏日背後，他冷冷地注視着洛天，眼神中仿佛充滿了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