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段曆史太久遠了,以至于人間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記載,因此對于古巫族,或者古巫之門之類的東西,洛天連聽都沒聽說過。
渎柏的回答多少讓洛天對這方面的曆史稍稍有了一些了解,當然隻是粗淺的,而且到目前爲止洛天還是不明白初代白虎和寒霜古巫一族有什麽關系。
“我的白虎天眼是人間殺手的始祖,初代白虎賜予,難道初代白虎和你口中的寒霜巫族有瓜葛?”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眼前情況的答案。
“你口中所說的白虎我并不知曉是誰,但你額頭上的所謂天眼其實是寒霜巫族留給候選者進入古巫之門的印記,有此印記者才可以進入古巫之門。”
“也就是說,我因爲有了這個印記所以你不殺我,爲什麽?這個印記這麽重要嗎?”洛天問道。
“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寶庫,那是先人留下的财富,當然不僅僅是金錢或者珠寶首飾,古老的功法,傳承的法術,甚至是強大的寶具都可能存在于寶庫之中,我們巫族這些年勢微,而且各自爲戰,古巫之門若是能開啓,能從其中得到古巫傳承,那必然會對我們現在的巫族有所幫助,甚至可能幫助我們重新獲得大勢,然而,古巫印記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而且烙印在身上的古巫印記也是無法抹去或者奪走的,所以我并不想留下你,但爲了大局,我得讓你活着。”渎柏說道。
洛天笑着沒說話,對方當時的确是以奇怪的手段制服了洛天,但想殺洛天可沒那麽容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将我困在你們族内嗎?”對方這番話反而讓洛天放下心來,既然對方有求于自己,那還怕什麽。
渎柏回頭盯着洛天,更奇怪的是那隻之前戰鬥中出現過的古怪蟾蜍此刻正趴在渎柏老妪的肩膀上,同樣盯着洛天,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那隻蟾蜍是有靈智的一般,它盯着洛天的感覺甚至比渎柏這老妪盯着洛天時候還要讓人心頭加緊,越發覺得緊張,這老妪已經是老怪級别,但這隻蟾蜍卻給洛天一種更加古老的感覺。
“你要爲我們枯須一族進入古巫之門,替我們将古巫們的寶藏帶回來。”渎柏說道,這才是她留下洛天的原因,倒是沒有出乎洛天太多意料。
“我要是不樂意呢?”洛天問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你已經被巫鐵捆綁起來,任憑你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掙脫,在這裏,你隻能聽憑我的擺布。”
“巫鐵……”洛天總算知道身上這種特殊材質的鎖鏈叫什麽名字,“但你總要爲我解開鎖鏈,一旦我擺脫束縛,你和你的族人便要付出代價。”
“你真以爲我們隻靠這條鎖鏈困住你這麽幼稚嗎?”渎柏冷笑道,“你剛剛喝下的聖水除了讓你領悟我們巫族的語言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
洛天一愣問道:“還有什麽作用?”
“在聖水之中有一種特殊的蠱蟲,是我們枯須族自古以來培養,你喝下去的隻是幼蟲,并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可随着時間的推移蠱蟲會慢慢長大,當它們完全長大之後,就會變成可怕的毒蟲,這種毒蟲會從人的身體内部進行破壞,中毒之人會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受盡折磨而無法解脫,當然解藥我這裏有,隻要你幫我完成任務,我自然會讓你活下去,可如果你敢和我對抗,蠱蟲就會讓你痛苦緻死。”
“你當真覺得區區蠱蟲能對付的了我嗎?”化虛境三層的修爲,洛天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小子,我知道你挺有本事的,但我能對付你的方法可多了去,而且如果你覺得你能在蠱蟲的攻擊下幸存,那你大可以試試看,曾經有不止一位化虛境的修士和你一樣嘴硬,最終卻跪在了我的面前祈求我給他解藥,關于古巫之門的事情我會再和你談,現在你該回牢房去了。”
渎柏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拉着洛天往回走。
“我的龍,你們拿它怎麽樣了?”洛天一邊被往後拽一邊問道。
“你的古龍脾氣很大而且很好戰,我們暫時沒對它如何,但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計劃,那有可能它就會變成我們的下一餐。”
洛天重新被關回了狹窄的木頭籠子内,依然被這種特殊的鎖鏈捆着,但至少目前他了解了一些情況,安靜下來後他開始整理思路,寒霜巫族似乎和初代白虎有關系,自己頭頂上的白虎天眼居然是寒霜巫族的古巫印記,依靠這個印記他可以進入古巫之門,同時渎柏所率領的枯須一族想利用洛天進入古巫之門拿到一些古巫的寶藏,身上這條鎖鏈是用一種被稱爲巫鐵的特殊材料打造,可以吸收并且排出洛天溢出的能量,同時,自己喝下的聖水裏包含了大量特殊的蠱蟲,而這種蠱蟲是足以殺死化虛境高手的,解藥和魂心的命都捏在渎柏手裏。
情況看似很被動,洛天幾乎處處受制于人,但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下一步枯須巫族想幹什麽。
夜幕降臨,一個巫族的孩子端着一些粗糙的食物塞進了木頭牢房内,洛天對這種吃的沒興趣也不需要,到奇怪的是巫族的孩子退後了幾步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蹲在木頭牢房外面盯着牢房裏的洛天看,這個看起來大約有十來歲的孩子相當瘦弱,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但目光炯炯有神。
洛天一開始還沒看出他爲什麽盯着自己,直到他發現這個孩子的目光其實是注視着洛天沒有動過的餐盤,他很明顯是想吃洛天的食物。
“你想吃這些?”洛天問道。
孩子點了點頭但看起來有些恐懼,周圍的巫族侍衛正懶懶散散地聊着天,這個簡單的牢房處于部落重重看管之下,再說洛天已經被巫鐵鎖住,在這些巫族侍衛看來他插翅難逃,所以在不在門口站崗都沒有區别。
洛天挪動了一下身子,将木頭牢房内的餐盤抓在了手中,然後說道:“你想吃這些,就得和我聊天,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隻要告訴我實話就行,可以嗎?”
孩子看起來像是餓壞了,忍不住點了點頭。
然後洛天便将一塊風幹的肉塊遞出了木頭牢房外,孩子猶豫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靠近,接着一把将風幹的肉塊抓在了手裏,迅速咀嚼起來。
他吃的很香,即便那塊肉幹硬的和石頭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洛天問道,當然用的是巫族的語言。
“我家鴉桐。”他含糊地說道。
“你是枯須族的人?你爸爸媽媽呢?”洛天問道。
鴉桐吃掉了肉幹後依然津津有味地舔了舔手指,然後說道:“我爸爸媽媽是部族的戰士,幾年前出去狩獵的時候被荒獸殺死了。”
“那現在誰在照顧你?”洛天問。
“沒人照顧我,我住在自己的棚子裏,每天通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來掙一頓飯,族裏有很多活是我可以幹的,比如來給你送飯,族裏有規矩任何人包括孩子和老人都必須工作,否則就分不到食物,我的爸媽雖然死了,但我依然要遵守這個規矩,以勞動換回生存所需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