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目前的洛天來說,需要提升的功法和法術太多,天邪變,盤古訣,輪回訣,荒魂法咒,這些提升去上之後都能看見顯著的效果,相對而言,神魂的提升反而對洛天的幫助沒有那麽大,因此才落在了後面。
修煉神魂需要神力配合,過去在海神一族直接吞噬骸骨中的神力提升速度自然是快,可如今洛天的實力再用這種方法便收效甚微,而正常修煉的狀态,神魂的提升又太慢,現在放在洛天面前的問題是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内,選擇最能夠見效的方式來修煉。
然而,如果黑白雙頭蟒還可以通過吞噬别的東西來提升實力,那對洛天來說也不失爲個一好消息。
神力化作的黑白雙頭蟒纏繞在洛天的手指上,對洛天手上的命格露出了貪婪的表情,它看起來想吞噬豹首命格,但洛天還沒下達命令,它還不敢亂來。
“你想吃了它?”洛天開口道,黑白雙頭蟒自然是不會回答洛天的,它隻是環繞在洛天的指尖,不斷地試探性靠近豹首命格。
洛天猶豫了一下後将豹首命格放在了桌子上開口道:“這是你的了。”
黑白雙頭蟒仿若聽懂了洛天的話,立即撲向桌上的豹首命格,下一刻,黑白雙頭蟒兩個腦袋幾乎同時咬住了豹首命格,豹首命格似乎因爲感覺到了威脅而釋放出了光芒,光芒之中好似變化出了一隻豹子的模樣。
桌子上,豹首命格釋出放的光芒變成了一頭滿身金紋的豹子,而黑白雙頭蟒則高高直起身子,兩個腦袋盯着金紋豹子。
兩邊各自虎視眈眈,洛天輕笑道:“呵呵,看來你想美餐一頓還沒那麽容易,這頭金紋豹子可沒那麽容易被吞噬。”
金紋豹子露出了敵意,身體來回盤踞,黑白雙頭蟒緩緩逼近,兩邊在僵持了片刻後突然發動大戰,黑白雙頭蟒其中一個腦袋一口咬向金紋豹子,金紋豹子反應極快,迅速避開後繞到側面一下撲在了黑白雙頭蟒的身上,雙爪踩在黑白雙頭蟒的尾巴,一口咬住了黑白雙頭蟒其中一個腦袋上。
情形似乎一下子對黑白雙頭蟒不利起來,身體被制住,腦袋被咬,看起來原本想吞噬金紋豹子的黑白雙頭蟒此時此刻自己反而變成了被吞噬的對象。
洛天卻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黑白雙頭蟒雖然此時看起來處于劣勢,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金紋豹子占盡上風試圖撕裂黑白雙頭蟒,可就在此時,黑白雙頭蟒另一個腦袋從側面繞過去一口咬住了金紋豹子的身體,金紋豹子似是劇痛無比,迅速松開了壓制在黑白雙頭蟒身上的一隻爪子,想将黑白雙頭蟒的另一個腦袋撕開,而此刻身上壓力沒那麽大的黑白雙頭蟒迅速發難,身體一圈圈纏住了金紋豹子,然後快速收緊,将金紋豹子完全纏住,金紋豹子失去了先手,想跑又跑不掉,這一下算是徹底處于下風了。
金紋豹子不斷地被纏繞收緊,眼看快要支撐不住,黑白雙頭蟒反敗爲勝,死死咬住金紋豹子,大約僵持了十幾分鍾,金紋豹子徹底敗下陣來,最終成了黑白雙頭蟒的口中食物。
黑白雙頭蟒身體變大,其中一個腦袋開始緩慢吞噬金紋豹子,另一個腦袋則開始吞噬桌上的命格,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吞食完成,命格和金紋豹子都已進了黑白雙頭蟒的肚子。
一層層金光從黑白雙頭蟒的身體内向外綻放,神魂歸于洛天體内,洛天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下一刻開口道:“神魂的能量得到提升,距離進化到下一階段又進了一步。”
這對于洛天來說是個好消息,可随之而來的是洛天滿心疑問,爲什麽黑白雙頭蟒要吞噬命格,神魂按照道理來說應該隻會吞噬神力才能進化,難不成命格和神格是一樣的東西?
但他畢竟不是命師,這些問題光靠拍腦袋想是想不出來的。
“要是能找到一個命師問問就好了……”洛天嘀咕了一聲。
書房中,雙頭老妖和郭廣坐在洛天的身邊,之前聊了幾句,此刻雙頭老妖開口道:“主人您想結識命師,我倒是認識幾位,但這些家夥普遍自視甚高,而且關于命師功法的事情他們幾乎不會對外吐露半個字,這是行規也是禁令,誰要是将命師的功法說了出去,則會遭到組織的懲罰甚至是追殺。”
一旁的郭廣想了想後說道:“也有命師會在三重天遊曆,但這些家夥不喜歡和人結交,基本都是獨來獨往,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洛天問道:“不過什麽?”
“幾年前我在我的地盤上認識了一個命師,準确來說是前命師,此人本事也不大據說過去也不過是個四階命師,但這厮是個賭徒,好賭而且沒什麽技術,後來因爲将上頭交給他的寶物拿來賭博輸了,因此被門派嚴懲,将其修爲廢掉當成廢物養在門派之中,在門派内也是受盡了欺辱,後來索性自己脫離了門派,到處流浪,在我的地盤上我給了他一點幫助,畢竟他曾經是個命師,我幫他在一個小地方開了一家小鋪子,此人雖說修爲被廢,但主人你隻是單純想問一些命師的事情,此人或許能爲你解惑。”郭廣說道。
洛天當下決定啓程去見一見這個爛賭後放逐自己的前命師。
郭廣的一塊地盤上,先是見到了領主,說明了來意,領主立即帶着洛天等人前去見此人。
結果看見此人的時候,此人正在賭坊門口坐着,滿面胡須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起來窮困潦倒如同路邊的乞丐,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曾經是個四階命師,而且還曾經得到過郭廣的幫助。
“我不是給他錢,幫他開了一家小鋪子嗎?”郭廣問道。
領主急忙說道:“此人脾氣秉性古怪,而且極爲好賭,您給他開的鋪子起先還能好好經營,後來稍微賺了點錢他就拿出去揮霍和賭博,沒多久便輸了個精光,之後索性将鋪子也給典當了,再後來還是靠我每月接濟他一些錢财,這厮方才能夠活命,畢竟曾經是命師,我也是怕他要是死在我的地盤上,命師那邊會找我麻煩。”
領主無奈的表情證明這厮的确是個爛泥扶不上牆。
洛天走了過去,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前命師正在啃半個從地上撿來的饅頭,嘴裏嘟嘟囔囔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等我拿到錢,一定要回本,我一定要回本……”
郭廣走過來說道:“大人,這厮隻怕神智不正常,我看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聽見這句話的前命師突然擡起頭喊道:“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郭廣大怒正要動手教訓他,卻被洛天攔住了,洛天問道:“你過去曾經是個命師對嗎?”
對方明顯一怔,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他說完就想走,洛天卻将其攔住後說道:“我有一些事想問你,當然不會白讓你開口。”
說話間洛天拿出了一袋銀兩在他面前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