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瑛已消失在了漆黑的森林内,而洛卻要留下來面對黑川。
“你體内那個金色的人影是誰?”黑川将洛帶到了森立的另一個處,他可不想在受傷的情況下遇見餘澤或者副閣主。
“我不知道。”洛回答。
“呵呵,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會不知道?”黑川冷笑着道。
“如果我能将那個金色人影施展出來的話,你早就死了。”洛喝道。
黑川靠近洛,攤開手,能看見他的手心中有一個閃爍異樣光芒的烙印,洛對這個烙印并不陌生,那是奴印。
“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把你變成我的奴隸,這樣你所的話,你所做的事才會讓我放心。”話間黑川将手按在了洛的肩膀上,他在給洛打上奴印,洛掙紮也沒有用,便感覺肩膀上微微生疼,但那種疼痛感比想象中要弱的多,洛也給别人打過奴印,就拿錦尤舉例,被打上奴印的地方仿佛被烈焰灼燒了一般皮開肉綻。
“難道是因爲龍皮防禦的關系,奴印的疼痛感減弱了?”洛心裏嘀咕,黑川收回手,洛急忙看去,在肩膀上打下奴印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痕迹。
“烙印怎麽這麽淺?”黑川也有些奇怪随後口氣一變,用命令式的口吻道,“起來,跪在我的面前。”
洛感覺肩膀上的奴印微微發熱,但他沒動,随後奴印開始傳來淡淡的刺痛感,然而這種刺痛感就像是被人用指甲輕輕劃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
黑川見洛坐在地上不動,也覺得奇怪,便道:“我讓你跪下,沒聽見嗎?”
奴印繼續微微發熱,但還是什麽效果都沒有,洛沒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這個奴印的效果可以微乎其微。
“奴印不管用,這不可能。”黑川再次抓住了洛,在他身上烙印下了第二個奴印,然而嘗試之後的結果一如既往,奴印還是沒用。
“據老夫所知,奴印無效的原因有幾種,除了一些生體質特殊的人之外,就是低修爲的人想奴役高修爲的人,但你的修爲在我之下,爲什麽我奴役不了你?難道是因爲那個金色人影?”黑川似乎想到了原因。
奴印雖然看起來是作用在皮膚上,但實際奴印的力量是烙印在人的意識之中,而洛的體内秘密無數,其中那個黑川見過的強大金色人影實力和修爲肯定在他之上,此時此刻黑川奴役不了洛,便極有可能是因爲金色人影在洛體内的關系,造成奴印無法生效。
這對洛來是個好消息,既然無法被奴役,那黑川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情報,那就得全看自己心情了。
“不如咱們做筆交易,你放我離開,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秘密,當然和我自己沒關系,比如問十局,比如道海,比如靈皇大人。”
黑川有着和他修爲不相稱的野心,即便是他還有丹境修爲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卻都是稱霸江湖的事,而一個人野心越大,就明這個人的越強。
問十局,道海,靈皇,這些名詞在黑川的腦海中飄過,洛看見黑川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渴望的表情,很明顯,他想知道這些事情,洛的話讓他心動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都是真的?”黑川問。
“我可以先告訴你問十局的事,你如果認爲是真的就放我走,我會将道海和靈皇的秘密寫下來留在數裏外的森林中,你我各取所需,不是嗎?”
洛壓根就沒打算真話,他知道的事情不少但談得上秘密這個層次的卻不多,不過他可以編,最讓人相信的話并不是徹頭徹尾的假話,也不是一五一十的真話,而是半真半假的話,的越玄乎越好。
“呵呵,你到時候騙我呢,再了,你的價值比這些情報對我更重要。”
“那可不一定,不若這樣,我先透個底給你,問十局之中每一局棋都不一樣,破解之法也各不相同,但每破一局就可以向佛請教一個問題,甚至是完成一個心願。”
“這我知道,江湖裏的人都知道。”黑川不以爲意地。
“那你是否知道,我有其中一局棋的破解之法呢?”洛笑了笑。
黑川一怔,縱然是老奸巨猾的他此刻看起來表情同樣震驚,幾乎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洛。
“你有其中一局棋的破解之法?”他驚訝地問。
洛笑了笑,他知道這隻老狐狸已經上鈎了。
“是的,我可以透露給你,但你一定要放我走。”
向佛請教,若是得了極品功法或者刹那頓悟,那對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大的好事,如果黑川有機會參加問十局,并且破解了其中一局的話,他很可能因此得到大的造化,修爲不僅能恢複甚至可能一躍成爲玄關鏡的高手。
在這一刻,黑川的心裏充滿對問十局的幻想,但片刻後他冷靜下來,自己怎麽能夠輕信一個黃口兒的話。
“就憑你能解開問十局?”黑川問。
“你還别不相信,你弄個棋盤來,我擺給你看。”洛道。
黑川将信将疑,看洛的樣子不像是在話,還有幾分自以爲是的嘚瑟,但讓他相信這麽一個子居然能解開問十局,那簡直不可思議。
黑川揮手間在地面上掃出了一塊,然後用靈氣劃出棋盤,以石頭代替棋子,圓形的石頭爲白棋,方形的石頭爲黑棋。
“你來下給我看。”黑川道,“如果你真有破解之法,我一定放你離開。”
洛哪會兒什麽破解之法,他甚至連棋都下不來,但當時在月影會他曾經見過南宮華老頭複刻的棋譜,雖然沒記住全部但好歹記住了一部分,應該足夠用來訛人了。
按照記憶,洛在棋盤上擺了幾個棋子,然後突然停手道:“我隻能擺這麽多,如果我将棋譜全部擺出來無異于便宜了你,到時候你不放我走怎麽辦?”
黑川沒有話,而是低頭看去,棋盤上的殘譜并不全但黑川這一看臉色就微微變了。
他的棋藝不算高明,隻是略通棋理,在他看來洛擺出來的這個殘譜的确高明,雖然不完整但卻非常複雜高深,以他的實力是破不開的,而且能下出這種棋的人都是頂級高手,洛這子怎麽看都不像是精通此道的大能,或許他真的是看見過棋譜而且知道破解之法。
“你是怎麽知道棋譜的,又是怎麽知道破解之法的?”黑川問道。
洛一聽心中暗道:這老家夥終于上鈎了。
當下念頭急轉開始編故事。
“我和月影會南宮華前輩的關系你應該知道的吧,那可以是相當好的忘年交,他不僅救過我,而且還經常和我一起喝酒聊,甚至還會指點我修煉,這棋譜便是我從他那裏看來的,他可是要參加問十局的人。”
黑川沒覺得洛在吹牛,從當日南宮蝶來警告赫禮的行爲可以看出,洛在月影會也許真的很有地位。
“難道南宮華已經破解了此局?”黑川問。
“呵呵,那還沒有,他正苦惱于如何破解此局。”
“那你的破解之法是哪裏來的?”
“我話還沒完,你别插嘴。”洛擺了擺手道,黑川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閉上了嘴,聽洛道,“這還得從南宮華前輩爲什麽那麽看重我這件事上來,你知道爲什麽南宮華前輩對我那麽好嗎,因爲我是靈皇大人的傳人,白了,我洛乃是靈皇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