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姑娘,的确是的,上次見面還是我代家父去月影會拜訪的時候,洛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他要和洛天單獨聊幾句,洛天雖然不情願但好歹這裏是人家的地頭。而且剛剛如果不是他解圍的話,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住而和鹿侉爆發激烈的沖突,後果很難想象。
“好,請。”洛天點頭道。
他們兩個走到了堂子的另一側,南宮蝶望着漸漸平靜下來的血櫻,笑了笑道:“你是血門的啊?”
血櫻回過頭來望着南宮蝶點了點頭。
“我這裏也沒熟悉的人,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你喝酒嗎?”南宮蝶提着酒壺問。
血櫻想了想後點點頭。
内堂中,四位玄關境的大佬正在讨論關于問天十局的事。
問天十局,五百多年前由傳說中成佛的高僧設下,每一甲子開啓一次,隻要解開其中任何一盤就能獲得佛道妙法,據說其中包含生死大道,成佛封神之謎,數百年來吸引了無數高手。
“聽說南宮會長已經弄到了一個問天十局的鑰匙是嗎?”鹿天澤說話很客氣,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像是沒有火氣一般。
“準确地說是半個。另外半個在血古道的手上,不過我準備過段時間親自去一趟,問他們把剩下的半個鑰匙拿過來。”
“另外兩位呢,玄風門肯定會參加問天十局。而且我想玄風門的鑰匙應該不止一把。”鹿天澤問白頭翁。
“玄風門一共有三把鑰匙,老夫會得其中一把。”
悟智大師撓了撓頭道:“貧僧一直保留着佛教禅宗的其中一把鑰匙,也隻需要一把就夠了。”
“那麽算上諸位的再加上我這裏的一把鑰匙,那現在我們一共有六把鑰匙,問天十局一共在外有十把鑰匙,換句話說,還有四把鑰匙在外人手上。”
“鹿府主,你到底想幹什麽,問這些難道是想讓我們和你聯手?”白頭翁問道。
“問天十局内有什麽秘密,當年成佛的高僧到底留下了什麽好處,我想諸位都很好奇,可這麽多年來其中任何一盤都沒有打開過。所以如果我們各自爲陣,很可能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而之後又要等上六十年的時間。”
包括南宮華在内的三位高手都沉默了下來。
“所以這一次我提議,我們聯手攻破其中一盤,然後所獲得的獎勵好處可以共享。”鹿天澤提議道。
“呵呵,這又不是探索秘境,問天十局比的棋力,而且每一次隻有一個人能上,怎麽聯手?”白頭翁冷笑着說道。
“準确的來說是一把鑰匙能對局一次,破了棋盤便可獲得其中獎勵,然後再去對局下個棋盤,但如果輸了,鑰匙就會自動飛走可能落到大陸的任何地方,甚至是大海深處或者可怕的禁區。”
“鹿施主的意思是,讓我們将手上的鑰匙交給其中一個人,這樣這個人就有了四次機會,過往如果輸了鑰匙飛走也就失去了參加問天十局的資格,但如果這個人有好幾把鑰匙,便能多次挑戰,成功概率就會提高是嗎?”悟智大師道破了鹿天澤的想法。
“大師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鑰匙交給誰呢,如果拿到鑰匙這個人真的解開了其中一個棋盤,是否會按照約定和其他人分享獎勵呢?”南宮華問道。
“諸位請看。”鹿天澤從芥子戒指中拿出了十張棋譜,展開一看,全是殘局,“這便是問天十局,我曾經參加過問天十局,雖然沒有成功過但已經将問天十局的殘譜記了下來,并且多年一直在潛心研究,我有信心能解開其中一個棋盤,但我不能保證一次就能做到,因爲棋局之上變化莫測,但如果多給我幾次計劃,我應該會赢。”
鹿天澤看起來年輕,但實際上年齡卻是這裏最大的,三百多歲和黑木一般。而他成名比黑木早,名氣也不是黑木能比的,當年便參加過問天十局,雖然失敗但卻記住了棋局殘譜。
“可如果我們都将鑰匙給了你。而你事後反悔了呢?”南宮老頭問。
“我們可以歃血爲盟,以血契約。”
血作爲一種特殊的媒介,能夠起到很可怕的力量,大陸上很多強制性極高的契約都是需要用到血的。
幾個玄關境的高手都有一些猶豫。鹿天澤也不催促,緩慢地說道:“我想諸位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距離問天十局還有些時間,如果諸位對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也可以和我切磋切磋。”
悟智大師輕道一聲佛号後笑着說道:“多謝鹿府主美意,不過貧僧還是不願将鑰匙交出,問天十局乃我佛門前輩高僧留下,旨在爲聰明絕頂之後輩留下福澤,也是送給有緣之人的回饋,貧僧覺得妙就妙在這個緣字上,佛門前輩高僧一定也想到會有後輩爲得其中寶貝而費盡心機,一定已經做好防備,所以與其絞盡腦汁倒不如順其自然,貧僧有些疲乏,就不多留了。”
鹿天澤也不動怒,站起身來相送,并命人爲他準備好了房間。
悟智大師一走。南宮老頭和白頭翁也都相繼離開,雖然沒有明确表态,但看的出來都不太願意相信鹿天澤。
他們走後,鹿天澤收起棋譜。捏了捏下巴後說道:“去叫辰兒進來,那三個人看來不願上我們這條船,也罷,他們不上我們就想辦法将剩下的四把鑰匙找出來,好處我們一家獨占。”
黑暗中一個人影應了一聲後走了出去。
而此時洛天正和鹿辰站在角落裏說着話,鹿辰看起來很成熟,甚至是過分成熟,就像是幾十歲的老者。
“洛公子還有幾年便要從靈閣畢業,可想過未來去哪裏繼續修煉嗎?”
“還沒想過。”洛天搖頭道。
“我雖然很想邀請你來我們大元天成府,但你畢竟是靈皇大人的傳人,我們大元天成府這座小廟恐怕裝不下你這尊真神。”鹿辰先前已經從鹿天澤的口中聽說了荒魂和靈皇的事情,這一次來和洛天私下說話,便是想拉攏洛天。
“呵呵,我不是靈皇的傳人,你也不用費心思了。”洛天搖頭道。
“無妨,即便你不是靈皇大人的傳人,也是如今靈閣炙手可熱的天才學員,升學畢業考試的事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我倒是希望你不是靈皇大人的傳人,這樣我一定會邀請你畢業後來我大元天成府,我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資源,讓你成爲頂級的強者。”
這種裸的招攬讓洛天不太舒服,洛天并不是那種很看重利益的人,或許是從小家境的關系。不愁吃不愁穿的人往往比較直率吧。
洛天喜歡那種坐下來和自己喝酒喝到吐,聊天侃大山到沒完沒了,然後冷不丁來一句:“你到我的門派來吧,每天管酒。出入自由。”
這樣洛天一定會答應,就像現在的南宮老頭,一次都沒讓洛天來月影會挂個名,但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很投緣。
南宮老頭經常捏着洛天的脖子說他其實根骨沒那麽好隻是走了狗屎運。
“少爺,府主請您過去。”一個穿着黑袍的人走了過來,在鹿辰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知道了。”鹿辰點頭道,随後沖洛天笑了笑說,“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上房,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爲朋友。”
他走之後,洛天四下看了看,沒見到血櫻和南宮蝶,又沒幾個認識的人,正打算走的時候卻見一個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洛小兄弟你好,在下蒼天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