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本想将決鬥叫停,可就在此時,手握軍刀的家夥突然低吼一聲,身上靈光綻放,修爲一下子達到了煉氣境九層,接着擡手一揚,靈氣操控下的泥土從鬼老五的雙腳攀上了他的身體。
這些泥土如同套在鬼老五身上的鎖鏈,讓鬼老五一時間無法動彈。
“喝!”對方見狀抓住機會,一刀砍在了鬼老五的肩頭,頓時見血,對方揚起刀正要第二次劈下的刹那,洛天突然出手,一道靈氣打在了對方的刀鋒上,将對方彈開。
“這場比試到此爲止。”洛天大聲喊道。
這群新加入罪虎的家夥同時看向了洛天,被阻擋的人更是眼中冒出殺意,洛天快步走到對方面前,盯着他喝道:“不滿意嗎?”
對方緩緩低下頭,沒有吭聲。
泥土落下,鬼老五捂着肩頭,在素子的攙扶下往大夫那裏走。
而原本以爲會見血的衆人也無趣地散了,洛天回到自己的房間,讓李鳳叫來了元長空。
也許是王城的事對他影響太大的緣故,如今的元長空看起來很陰郁,曾經驕傲的模樣早已不見。
“找我有事?”元長空問道。
“你在罪虎待的可好?”
“無所謂好壞,不過是苟活罷了。”元長空低着頭說道。
洛天開口道:“最近加入罪虎的這群人,你可知道來路?”
元長空點了點頭道:“他們都是禁軍隊長,也就是三皇子的人,帶頭的是煉氣境九層的魏安,一共五人。”
“哦?三皇子爲什麽派那麽多厲害的手下加入罪虎,難道是針對我?”洛天内心中暗道。
“我想不僅是沖你來的,更是沖我來的,三皇子還是擔心我會洩露了他許多機密,所以派人進入罪虎盯着我。”
元長空知道的秘密還沒告訴洛天,這是他保命的最後本錢,現在的元長空誰也信不過,他害怕将秘密告訴洛天後,洛天會像三皇子一樣将他滅口。
不到萬不得已時,這些秘密他絕不會說。
“在罪虎沒人能私下動手,再說你修爲不弱,他們想偷襲暗殺你也沒那麽容易,你自己多加小心。”
元長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洛天則在屋子裏盤算,片刻後叫來了李鳳。
“鳳啊,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将人開除出罪虎?”洛天問道。
李鳳一愣,想了想後說道:“如果把人開除出罪虎,就等于是判了那人死刑啊,不過還是有方法的。”
“哦,說來聽聽。”
“根據罪虎的規矩,有多種情況,重犯是可以被隊長踢出罪虎的,第一是在罪虎期間私下鬥毆,并且多次違反罪虎的重要規定,累計達到十次以上,就可踢出罪虎,第二,是在罪虎期間依然犯下重罪,隊長可直接将其斬首,第三,是逃離罪虎,隊長應立即将此人除名,然後派人追殺。”
李鳳對于這些規矩非常熟悉,如數家珍般道了出來。
“哦,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三皇子這是将多顆釘子插入了洛天的地盤,洛天這個罪虎之主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的地盤還敢插一腳,呵呵,那你這點人可就有來無回了。”
而此時,返回帳篷的路上,元長空卻被幾個人攔住了。
魏安望着元長空,低聲道:“鎮西侯爺,怎麽走的這麽急啊?”
元長空眼中不悅一閃而過,開口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我代表三皇子來問你一句,關于那件事,你是否告訴了洛天?”魏安問道。
“我什麽都沒說,洛天也什麽都不知道。”元長空搖頭道。
“呵呵,希望如此,另外,三皇子托我告訴你一件事,墨語遙已經去了鐵羽國,并且搭上了鐵羽國的太子爺,這個女人真是好手段啊,這才多久,居然已經有了更好的靠山。”
魏安明知道元長空對墨語遙的感情,卻偏偏在此時刺激元長空,元長空咬了咬牙,拳頭捏的發白,但他知道不能在罪虎私下動手,一旦觸犯了罪虎的規定,他就會被踢出罪虎,而沒了罪虎這個最後的栖身之所,他這條命也就沒了,而那正是三皇子想要看見的,三皇子可巴不得他死呢。
“哈哈,看來我們的鎮西侯爺是沒了脾氣,沒意思,走了兄弟們,回去喝酒。”魏安一招手喊道,衆人頓時大笑着離開。
元長空站在黑暗的營地内,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而你們這些人,都要以血來償。”
魏安的營帳中,幾個人喝着酒,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
“三皇子殿下讓我們除掉元長空,另外還讓我們盯緊洛天的行動,我看想除掉元長空沒那麽容易,洛天不會讓他死。”魏安的一個手下開口道。
“呵呵,那咱們就等元長空出任務的時候幹掉他,到了營地外面,他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魏安冷冷一笑,正想喝酒,結果甩了甩酒壺,發現空了。
“他娘的,酒都沒了啊,這該死的地方連口酒都沒的喝。”
“我還有個三等軍功,明天兌換了,進鎮子去買酒,老大多忍耐,隻要等到三皇子殿下登基,必然會大赦我們,我們也就不用在這個地方繼續待着了。”
這些話都被躲在暗處的剛洪聽了正着,急忙告訴了洛天,正愁沒辦法對付他們的洛天聽後笑了笑道:“明天進了鎮子,還能回來嗎,呵呵……”
翌日,魏安的手下兌換了軍功後進了蒼耳城外的小鎮買酒,洛天得知消息後立刻跟上。
“老闆,來十壇好酒,用牛車拉上,跟着我送到罪虎去。”男子嚷嚷道。
老闆見生意來了,急忙熱情招呼,對方不耐煩地說:“都要好酒啊,别摻水,不然弄死你。”
說完,他坐到一旁的石墩子上休息,等着裝車完畢。
卻在此時,旁邊走過來一個讨飯的,在他面前晃悠,一個勁地低頭哈腰要錢,他不勝其煩地讓然道:“滾開,沒錢給你。”
“大爺,賞個仨瓜倆棗吧。”
“聽見沒有,讓你滾,再不滾弄死你。”
讨飯的見他亮刀子,吓了一跳,一個踉跄摔在了他的身上,被對方一把推開,喊道:“髒死了,找死啊。”
讨飯的急忙逃跑,片刻後,酒家老闆走了過來喊道:“客觀,酒都裝好了。”
他站起身,走到其中一壇酒旁邊,一拳砸開了其中一壇酒的封口,旁邊的老闆急忙喊道:“客觀,你這還沒付錢呢。”
“我驗驗酒裏是不是摻水,不少你的錢。”
說話間他端起酒壇子喝了一口,随後點頭道:“還不錯。”
說完之後伸手摸錢袋,結果這一摸愣住了,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巷子裏,剛洪正站在洛天身邊,手上提着一個錢袋,笑道:“打架我不是他對手,不過偷東西,老子是他祖宗,哈哈。”
“這厮沒錢付酒錢,按照禁軍隊長一貫作威作福的脾氣,肯定會不給酒錢就想走,甚至會打傷老闆,這時候我再出現,他犯下大錯,而且還是在罪虎服役期間,便可構成死罪!”
這便是洛天的計劃,别看隻是一個小小的事件,但如果有人故意将其放大,就會變成可怕的大罪。
果然,如洛天所料,平時在王城作威作福慣了的禁軍隊長立刻嚷嚷起來:“他娘的,我的錢袋好像被那個叫花子偷了,現在老子身上沒錢,這十壇酒就送給我吧,算你孝敬本大爺的。”
“不行啊,客觀,我們小本買賣,十壇酒可送不起啊。”老闆拉住了他,哀求起來。
對方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掉了老闆一顆牙,将老闆抽倒在地,喊道:“老子看的起你才喝你的酒,别給臉不要臉。”
這一刻,洛天冷冷一笑,開口說道:“該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