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耳朵,能聽見我說話嗎?”洛天問道。
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看着洛天。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看見了同樣的無面人出現在對面,同樣不說話,隻是冷漠地站着。
洛天觀察了一會兒,也沒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任何殺氣,但這麽反常的現象必有怪異之處。
他試探性地朝前走了幾步,沒想到,他這邊一動,對面的無面人也跟着往前走了幾步。
似乎和洛天的動作是同步的,洛天舉起右手握住虎茨寶刀。對面的無面人也做了相同的動作,然而對面卻沒有虎茨寶刀在背後。
“模仿我,呵呵,有意思。”
洛天看出了門道,便徑直朝前走了幾步。做了幾個怪異的動作,沒想到無面人全都跟着做了,這讓洛天覺得好笑,甚至還起了戲耍之心,等玩夠兒了之後,在沒看出對方有殺氣的情況下,洛天放心地朝橋的對面走去。
兩個人越來越近,當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兩個人幾乎面對面,洛天笑了笑道:“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這座橋會如此古怪。不過我沒空玩下去了。”
說完他擡起腳,踩過了橋的中央,當腳掌落地的一刻,對面的無面人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洛天的肩膀上,這一下還挺沉,僅僅一掌便将洛天震退了數步。
止住身形,洛天摸了摸胸口喊道:“看來想過這座橋沒那麽容易啊,隻要踏過了中間的接界線就會引發攻擊是嗎?”
無面人無法回答,但洛天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
同時,另外幾個人也在過橋的時候遭遇了無面人的攻擊,相同的情況,讓其他人也明白了此橋的危險所在。
洛天重新走到了橋中央,一步踏過了中間的界線,無面人立馬打來一掌,洛天早有防備閃身躲過,随後一掌拍在了無面人的心口,這一掌将無面人擊飛出去。
洛天哈哈一笑,大踏步地走過中線,無面人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并未受傷,洛天挑釁般地招了招手說道:“還有什麽招,使出來吧。”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刻。無面人居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下一刻,石橋上狂風大作,熟悉的起手式,熟悉的風暴。熟悉的混亂靈力和靈力中掩藏的可怕氣息。
“荒魂法咒,你怎麽會用荒魂法咒?”洛天大吃一驚地問道。
自然得不到回答,風暴越來越強,一個巨大的黑影開始浮現在風暴中,對方成功地施展了荒魂法咒。而且從散發出的靈力上來看,對方這一招的威力不會比他自己用出來的小。
洛天心頭劇震,但依然保持着冷靜,快步後退,踏回了石橋的這邊。
果然,當他後退之後,無面人便散去了靈氣,右手放下,風暴中的荒魂也随之不見。
洛天收起了剛剛戲耍的心情,開始冷靜并且嚴肅地對待眼前的這個無面人。
能施展荒魂法咒。修爲實力和自己相似,甚至在沒有踏過中間的界線前,他還會模仿自己。
洛天漸漸摸到了關竅,難不成這個無面人就是根據自己幻化出來的?
所以才會使用自己的法術,才會和自己修爲相似。
想到這裏。洛天舉起手,剛剛學會的蒼風妙法施展出來,幾團小旋風在身邊環繞,沒曾想對面的無面人也施展出了蒼風妙法。
“看來是一樣的啊,我會什麽你會什麽。”洛天收起靈氣,思考起來。
另外幾個人中,血櫻和陰九也已經明白了無面人是幻化自己的情況,隻有闫太沖還傻乎乎地逗對面的無面人玩兒,玩的還挺不亦樂乎。
“看來寶具你是沒辦法憑空變出來,但如果我踏過了中間的界線。你就會放棄模仿,而是主動發起進攻,毫不猶豫地使出荒魂法咒,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有多少靈力能施展多少次荒魂法咒。”
洛天掌握了無面人的規律。知道隻要自己退回來對方就會立刻放棄攻擊,便準備耗盡對方的靈氣,然後殺過去。
然而,嘗試了數次,每次過線後将無面人擊退,對方都會使出荒魂法咒,而且似乎靈氣并沒有消耗的意思。
“娘的,看來連靈氣也和我相似,我自身不耗盡靈氣,這無面人也不會…;…;”洛天想到這裏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随後站起身來,召喚出了荒魂法咒,對面的無面人也跟着模仿他的動作,兩個巨大的黑影在對沖的風暴中慢慢靠近。
就在下一秒,洛天收了手,荒魂法咒消散,對面也跟着消散了荒魂法咒。
如此重複了數次之後,洛天的靈氣已經消耗的相當嚴重。
如果對面的無面人和自己一樣,那現在洛天消耗了大量靈氣,對方也應該如此,喘着氣,洛天踏過了中間的界線,果然,對面的無面人竟然也非常疲憊的模樣,但還是主動發起了攻擊,被洛天擊退後,擡手想召喚出荒魂法咒,但這一次施法卻沒有成功,因爲已經沒有足夠的靈氣可以供他施法。
“呵呵,沒靈氣了吧,那就等着被老子幹死吧。”
洛天一把拔出了虎茨寶刀,對方無法模仿出寶具,空着手而且沒有靈氣的情況下,被提着虎茨寶刀的洛天一刀劈中。無面人便似風中殘影漸漸消失,同時洛天感覺腦袋一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等再睜開的時候,自己還在橋上,但無面人已經不見了,同時血櫻他們則站在自己的身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呆若木雞,似乎陷入了幻覺中。
“血櫻,陰九。喂,醒醒…;…;”洛天搖了搖兩個人,但似乎沒用。
這時候還沒踏上石橋的頂級死侍卻突然陰笑起來,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開口道:“小子不錯啊,上了無面橋,居然能這麽快就靠自己醒過來。”
洛天看了過去,低聲問:“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裏叫做無面橋,是一個由巨大幻境陣法包圍的石橋,走上橋的人會遇見一個和自己一樣靈氣,會一樣招數功法的無面人,隻有打敗這個無面人才能清醒,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手段,但有很多廢物會在上面困上幾天幾夜,最後虛脫而死。”血門的老祖知道這座橋的事,但沒有提前說,看來這也是所謂的考驗。
“那我怎麽喚醒他們?”洛天又問道。
“喚醒不了,隻有靠他們自己醒過來,有些人會和你一樣找到空子,然後清醒過來,但有些笨蛋則會迷失一生,比如你這個蠻族的跟班。”
又等了半個時辰,血櫻率先清醒過來,用的法子和洛天相似,隻不過她是直接吞了血後強行提升自己的境界,然後打敗了沒有瓷瓶鮮血的無面人。
過了一個時辰後陰九清醒過來,靠的是自己帶着的戰刀,他和無面人打的很慘,最後依靠自己戰刀的優勢捅死了無面人。
現在隻剩下闫太沖還未醒過來,而在幻境中。這個蠻族的傻大個還在和無面人玩着遊戲。
“這傻胖子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了?”陰九抽了他一個耳光,都沒效果。
“我倒是有個方法。”血櫻說道,随後指甲變長,點在了闫太沖的穴位上,低聲道,“我會刺激他的特殊穴位,讓他陷入可怕的夢境中,或許能将他驚醒。”
說完,血櫻的指甲刺入了闫太沖的穴位中,沒過一會兒,闫太沖突然開始哭泣,并且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随後,全身皮膚變成了赤紅色,甚至開始長出犬牙,手更是開始朝鋒利的爪子轉變。
他竟然在慢慢地變成非人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