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周圍的氛圍不太對勁,仿佛整個趙家都希望他喝下這杯酒。
氣氛不對,洛天的直覺也在不斷地警告他,似乎有問題,應該是趙家給他下了套。
洛天是很相信直覺的,在無數次的生死之間,都是直覺幫助他化險爲夷,所以,他決定不碰這杯酒。
“我可不願意和你喝酒,我倆也沒到碰杯的交情。”
洛天說完後正要将杯子裏的酒倒出去,沒曾想,這一刻老烏龜趙岐突然站了起來,手中也舉着杯子,走到了擂台外,笑道:“我和洛坤算不上朋友,但他身上有一點很讓我敬佩,那便是膽氣,無論是上陣殺敵,還是在朝野之中爲官,他從來就不缺少勇往直前的膽氣,我相信他的兒子也應該繼承了這一點,這杯酒是老夫敬你父親的,希望你能代你父親飲盡杯中酒。”
說完,趙岐一口喝下了杯子裏的酒,這無疑是将了洛天一軍,趙赫畢竟和洛天平輩,敬酒洛天可以不喝,但趙岐是長輩,而且是雲山國的重臣,如果他敬酒洛天都不喝的話,就是對其不敬,這可就嚴重了。
洛天看着杯子裏的酒,十之八九杯子裏的酒有問題,但他不能不喝。
進退兩難之間,洛天隻有賭一把了,運起一口氣,将身體内的穴海調轉起來,經絡刹那間被靈氣充滿,洛天仰起頭一口将杯子裏的酒喝了下去。
在這一刻,趙赫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而趙晨則冷冷一笑,似乎一切都在算計之中,老烏龜趙岐則抖了抖袖子上的雪,走回了宴會之内。
這杯奶酒入口,起先沒什麽事,但很快洛天便感覺到胸口發悶,落入腹中的奶酒竟然引的整個丹田停止了運轉。
果然有毒,但這毒性并不強烈,顯然并不緻命,但其真正的作用在于讓洛天的丹田停止運轉,一般的修士如果丹田停止了運轉就等于變成了普通人,靈氣調動不起來,便沒有戰鬥力。
趙赫知道洛天要和自己比武,爲了确保獲勝并且廢掉洛天,便問段天涯要來了一枚毒丹。
搞清楚奶酒之中的毒是什麽作用,洛天反而放下心來,外人不知道盤古訣的奧妙,所以以爲封印了洛天的丹田,就能讓他使不出法術,但盤古訣恰恰和丹田無關,隻要穴海正常運轉,洛天的戰鬥力并不受太大影響。
但既然對方出了招,洛天便将計就計,索性裝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樣,踉踉跄跄地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六皇子和血櫻他們見狀紛紛擔心起來,而趙赫則假裝關切地問道:“洛公子沒事吧,難不成是地牢内寒氣太重,傷了你的身子?”
洛天指着他說道:“這酒,有問題…;…;”
趙赫卻看似驚訝地問道:“無憑無據,你可不要瞎說啊,酒都被你喝了,你要是拿不出鐵證來,就别誣賴我啊。”
“呵呵,你抓不住我私放犯人的把柄就用相同的手段來對付我是嗎?”洛天冷冷問道。
“提出參加血鬥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再說了,這兩杯酒是從一個酒壺裏倒出來的,我也喝了,我父親也喝了,都沒事,偏偏你喝了有事,這算什麽說法?怕不是你故意裝出中毒的模樣來訛我們吧?爲的是怕打不赢我,所以假裝中毒,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趙赫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利索地說了出來。
洛天咬着牙,滿臉憤怒,随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高聲喝道:“呵呵,好的很,你既然要打,那我奉陪就是了,來吧。”
趙赫翻身跳上擂台,面帶冷笑,伸手一揮,便見仆從擡着一把銀色的戰錘走了上來。
人器中階寶具,銀綏錘。
乃是以北域稀有的銀綏礦石打造,這種礦石看起來和銀子相似,但卻無比堅硬,而且本身能吸收寒氣,對于使用寒性靈氣的修士有極大的幫助。
趙赫單手握錘,在擂台上漫步,高聲說道:“聽說你在外修煉三年,學到了不少本事回來後打敗了一些高手,我一直都很想領教領教。”
說話間也沒有戰鼓,也沒有鑼鳴,趙赫竟然發動突然襲擊,銀綏錘重重砸下,洛天急忙躲比,戰錘敲在地上,登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迸發出奇異的銀色火花,這也是銀綏礦石的一種特性。
“躲的倒是挺快的,不過你的丹田已經被封閉了吧,使不出靈氣了是嗎?”趙赫低聲說道。
“果然是那杯酒有問題。”洛天沒有虎茨寶刀在手,隻能拿粗制的兵刃防身。
“呵呵,隻要六皇子抓不住把柄就行了,我和你說什麽都不算證據,受死。”趙赫再度襲來,他的修爲達到煉氣境八層,更是學習了段天涯傳授的功法。
“點圓之術。”
趙赫伸手往前一點,随後手指虛空畫圓,很快便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奇特的圓圈,圓圈之中盡是靈光,趙赫再将銀綏錘打入圓圈之中,頃刻間,圓圈内的能量附着在了銀綏錘上,打出了一道可怕的光波,光波直沖洛天而來,洛天躲開後,光波射中地上蠻族的屍體,隻一息之間,便将地上的屍體達成了粉末狀。
“這是什麽法術?”洛天頭一次見到此法術,開口問道。
“這是玄風門的法術,雖然隻有白級高階,但卻施展方便,威力巨大。”
趙赫說話間再度虛空畫圓,光波再次打出。
洛天不斷躲避,從情形上來看,他完全處于下風。
陰九和血櫻看的無比着急,但又不能上台幫忙,趙晨托着下巴說道:“我預言,再過十招,洛天就要敗了。”
“不可能,洛天勝過煉氣境九層的高手,不可能會敗。”陰九激動地喝道。
趙晨并不和他多争辯,而是期待着洛天被打敗的一刻。
點圓之術的确麻煩,施展起來非常快速,而光波的威力又太強了,洛天隻有不斷躲避,但卻無法靠近趙赫。
“哈哈,還要躲下去嗎?乖乖認輸吧,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命,哈哈…;…;”
他操縱光波,指哪兒打哪兒,如同在享受捕獵的樂趣。
“轟!”擂台上再度被打出一個大坑,洛天一咬牙,大喝一聲,直沖趙赫而去,趙赫見狀冷笑道:“發瘋了嗎?那隻會讓你死的更快。”
刹那間點圓已成,光波再度沖向洛天,而洛天則狂奔向趙赫,就在這一刻,被光波擊中,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光波内。
趙赫停手,笑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小子應該沒死,丹田用不上靈氣的感覺很不好吧,哈哈。”
然而他的笑容卻在光波消失後愣住了,眼中沒有出現洛天,剛剛光波明明擊中了洛天,但怎麽一轉眼人就不見了,難道是自己靈力沒控制好,将洛天給打成粉末了?
就在他驚訝的時候,擂台下的趙奕夢突然沖他喊道:“背後,他在你背後。”
趙赫一怔,猛然回頭,卻看見洛天居然站在自己的背後,同時右手舉起,身上靈氣環繞。
“你的丹田都被封住了,怎麽還能施展法術?”趙赫大吃一驚地問。
洛天冷笑着說道:“你過生日,我讓你開心開心而已,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你爽過了,就該輪到我了。”
狂風大作,荒魂法咒已現,巨大的黑影在風暴中穿梭,漸漸逼近趙赫。
趙晨和趙岐老烏龜終于坐不住了,趙家的算計居然落了空,而且現在處于危險中的變成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