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房門緊緊關閉。
韓拓宇剛才已經看呆了,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再想過去阻止已經晚了。
他額頭上青筋直跳。
雖然早就對賀謹思的厚顔無恥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料到,這男人居然嚣張到這種程度。
當着他這個小舅子的面,賀謹思居然就敢直接把人抱走。
還說什麽……生妹妹?!
而他姐姐呢,更是不争氣。
以前信誓旦旦地說,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可能吃回頭草。
現在呢?
他都替她臉疼!
“舅舅……”
韓拓宇正琢磨着怎麽破門而入解救滕思晴,忽然被扯了一下袖子。
一低頭,滕清澤正期待地看着他,“舅舅,你要來聽我彈琴嗎?我最近練了好幾首新曲子呢。”
他當然想聽聰明可愛的小外甥彈鋼琴。
“可是,你媽媽……”都被狗男人抓走了啊!你怎麽這麽淡定?
滕清澤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糖糖說過,爸爸媽媽生妹妹的時候,我們要自己玩,不要打擾他們。我們快點走吧!”
他說着,扯着韓拓宇的衣袖就走。
韓拓宇差點昏過去。
你知道個鬼!
還有,糖糖是誰?你都學了點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
……
卧室裏。
滕思晴掙紮不已,“賀謹思,你放我下去!”
“行。”
男人如此幹脆地應聲,讓她着實詫異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然後,猛地摔在了厚厚的床墊上。
“賀謹思!你……唔唔!”
滕思晴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尖叫,卻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堵在了喉嚨裏。
兩個小時過後,一切才平靜下來。
滕思晴渾身無力地躺着,伸出爪子惡狠狠地撓着眼前線條完美的男性胸膛,咬牙切齒:“賀謹思,你是禽獸嗎?啊?拓宇還在樓下呢,你就……就……”
“就怎麽?”賀謹思被撓出了一道血痕,不由“嘶”了一聲,伸手抓住了白皙修長的小爪子,摁住,“韓拓宇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不知道大半夜的,别人家夫妻都幹點什麽嗎?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你還好意思說!誰跟你是夫妻?!”滕思晴瞪他。
賀謹思懶洋洋地說道:“情侶也一樣。”
見滕思晴還是想起身出去查看,他眉頭一皺,重新把人摁了回去,“你要是不夠累,我不介意繼續……”
“累,我累了,明天還要拍戲……”
滕思晴小臉扭曲了一下。
還繼續……
她的腰都快斷了好嗎!
賀謹思都快三十了,怎麽感覺體力比二十歲的時候還要好?
“知道要拍戲,就乖乖睡覺,不要在我床上提其他男人的名字!”賀謹思湊近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吹在她臉上,話語裏飽含威脅。
滕思晴偷偷翻了白眼,暗罵了一句“醋精”,但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算了,韓拓宇以前也經常在這裏留宿,有自己的專屬房間,見不到她,應該也會自己找地方休息的。
……
因爲太過勞累,滕思晴第二天險些睡過了頭。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韓拓宇已經起床了,正坐在餐桌前,滿臉哀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