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吞吸之力爆發,猛然落在,那撲天而下的火焰巨獸之上,這一幕當真驚險。
“吼……”
巨獸嘶吼,無可言說的恐怖威壓,但撞上甯安的吞吸之力,身上的火焰之力不住潰散。
如同百川彙流,被吞噬的一幹二淨,轉眼之間,巨獸露出幾分驚怒,随之,在翻湧之間化作了一片虛無。
吞噬了火焰巨獸,甯安能夠感應到,體内法力有了些許的增強,這讓他露出了幾分滿意笑容。
不過,甯安冒險闖入這險要之地,可不是爲了殺上官策,那隻是順手爲之而已。
可笑焚香谷以爲玄火壇萬無一失,隻派了上官策這個老家夥鎮守此地,玄火壇附近連個守衛弟子都不見。
如今上官策落敗,此地無人阻礙,任憑甯安做他想要做的事,很快,甯安就來到了第二層的盡頭。
盡頭處,赫然是一個發光的石台,約有半人高下,呈圓柱狀,整塊石頭和周圍的截然不同。
那塊石頭不但散發着微微的涼意,甚至發出的光也在不斷變幻,七色光芒不停的變化,煞是好看。
石台平面上,有一道環形的凹痕,旁邊刻着三個字——玄火鑒。
“一幫笨蛋!”
甯安滿臉不屑,焚香谷的人太蠢,如此明顯的線索竟寫在此地,擺明了是告訴旁人怎麽進去。
玄火鑒都丢了,還不把線索抹去,當真以爲天下間沒人敢來闖這所謂的玄火壇?
不過,對于他來說,有無玄火鑒,區别并不大,隻見他擡手之間,一股磅礴暗勁爆發,光痕閃耀霎那間。
頓時,禁制破碎,牽動機關開啓,頭頂處頓時傳來沉悶的聲音,天花闆上赫然打開了一個石洞。
同時,周圍氣溫不可思議的驟降,酷熱的氣息消失無蹤,轉眼間變得寒冷如冰。
朝石洞望去,隻見洞口隐隐冒出,絲絲的寒氣,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竟然同時出現在玄火壇,端是詭異。
“有意思。”甯安當即縱身飛上去,進入第三層後,氣溫驟然降低,下方酷熱的火山氣流根本無法影響到此地。
當甯安踏上了第三層冰面的時候,腳下竟結下厚厚的一層冰,他眉頭深鎖雙眼凝視着前方黑暗處。
走了幾步,甯安似是感應到什麽,當即沉聲喝道:“暗中觀察本座這麽久你還不準備出來嗎?”
甯安的聲音,回蕩在黑暗空間中,打破了此地的亘古沉默,在哪黑暗的最深處,隐約有什麽在挪動着。
忽然,一個低沉略帶驚訝,柔和、又帶有一絲蒼涼的女子聲音,從黑暗中幽幽傳來:“你是什麽人?上官策那個老鬼死去了哪裏?”
“自然是敗了!”
“哈哈,那老鬼敗了?竟然敗了?也對,如果他勝了,你也不可能輕易來到此地。
不過你竟能夠來到玄火壇第三層,也算是有些本事,我想你應該闖過了赤炎獸鎮守的八兇玄火…
不對,就算你闖過了八兇玄火陣,沒有玄火鑒根本不可能進來,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啪啪啪!”
甯安拍了拍手,鼓掌道:“聰明,雖然你是靈物成道,卻有這般智慧,被困在此地倒是有些可惜了。”
“玄火鑒,玄火鑒!”
這甯安在黑暗中的聲音徒然尖銳,夾雜着不甘、憤怒、驚訝、悲傷……還有無盡的蒼涼。
黑暗中幽幽目光落在甯安身上:“玄火鑒呢?爲什麽,爲什麽玄火鑒會在你手中?小六去哪了?”
她的聲音尖銳,仿佛失去了理智。随即,隻見周遭忽然藍光迸發,無數道陰影在藍色光芒中飛舞。
黑暗和光明交錯不定,一個身影,不,一條獸影,從黑暗中一躍而出,似從亘古蒼涼中走來。
“九尾天狐!”甯安口中淡然出聲,“嘿嘿,你就這麽确定,玄火鑒在本座手上嗎?”
九尾天狐,神州流傳甚廣。
至少,大多數人都知道這種妖獸,相傳生活在南疆十萬大山,跟其它怪物傷人的傳說不同,關于那九尾天狐的傳說,常常是動人的愛情故事,在這妖怪危害世人的世界,有這樣的傳說反而突顯妖狐一族的另類。
甯安也遇見過不少的狐妖,但是,九尾天狐卻還從來未曾見過,當下,他自目光凝聚,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奇異生靈。
九尾天狐看着似乎顯得有些悲傷,很奇怪,一頭狐狸卻有着如此豐富的表情,但有種莫名的感染之力,就充斥在周遭的虛空之中,讓人不自覺得便自感到一陣陣的悲傷。
“嗯?不對!”
一聲沉吟,九尾天狐随後驚疑道:“你的身上,沒有玄火鑒的氣息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在她的認知之中,想進入第三層,非得有玄火鑒不可,否則,即便是焚香谷主雲易岚也進不來,這是她被困焚香谷三百多年還能保住性命的原因。
“焚香谷的禁制也算不上多高明,豈能擋住本座的腳步?倒是你,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存在,要不要臣服本座說不定本座會考慮救你出來!”
“你想救我?”
九尾靈狐神情詫異,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人竟然想救她,面對傳說中的妖獸,世人莫不是避如蛇蠍,可甯安竟然想救她,世間有這般荒謬的事情嗎?
甯安道:“本座既然能夠來到這裏,破開焚香谷的禁制不過小事耳,想來,這件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
九尾天狐的心裏自然是驚駭萬分,然而她表面上卻故作輕松,甚至嘲諷似的道:“我當然知道!
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救我才對吧,我是一頭妖獸,你是人,就算我答應臣服于你,你又真敢相信我嗎?”
“這可就是我的事了!”甯安笑道:“鬼王宗宗主也說過臣服于我,我也沒說過什麽不是?
再說了,人和你這樣的天地靈物,區别隻是形态不同,甚至有時候人類更邪惡!
比起妖獸,人類也好不到哪裏去,又何必執着于形态差異,九尾天狐,你莫不是在小瞧本座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