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語氣,突然一下冰冷起來,有一種無情冷漠的味道。
“薛神醫,你當真不救?”
蕭峰臉色陰沉,心中憤怒起來。
“不救,這姑娘既然是你送來的,那也隻能怪她命苦了,老夫是萬萬不會出手相救的。”
“薛神醫,若是能夠一命換一命,你救還是不救!”蕭峰的聲音冷冰冰的一縷縷殺機洶湧而出,強橫的氣勢一下子鎮壓在了薛慕華身上。
“蕭峰,你有什麽資格和我一命換一命!”薛慕華有恃無恐淡定地說道。
“素聞薛神醫醫術通神,有閻王敵的稱号,不論傷勢如何嚴重,隻要你出手就必然能夠挽回一命。
這般說來豈不是我殺一人你救一人?既是如此,今日蕭某就以你薛神醫的性命來換阿朱的一條命,你若救下她一切都好,你若見死不救,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蕭峰語氣森然,薛慕華心中一跳,他雖号稱閻王敵,可也不是不怕死,蕭峰竟然以他自己的性命來威脅。
這還真讓薛慕華爲難了。
隻是若就這般屈服了,那對自身,神醫的威名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貪生怕死這個名頭,對江湖人來說,那可是很嚴重的。
甚至是要遭受衆人鄙視的。
“蕭峰,你惡名昭着,今日竟然,還敢對薛神醫不敬,難道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裏嗎?”
玄難大步上前,把薛慕華護在了,自己身後,大聲喝道,其餘衆人也紛紛上前,一個個怒視喬峰,那模樣,大有随時出手厮殺的準備。
“惡賊!今日必殺你!”
甯安身邊,那魁梧漢子摻和着道,這倒是讓人好奇,蕭峰是把他怎麽了有什麽深仇大恨?
果不其然,甯安順嘴一問。
那厮道:“吾輩中人,懲惡揚善,都是應該做的,蕭峰跟我能有什麽仇什麽怨,我就是看不慣他!”
甯安點了點頭,炮灰…
再看蕭峰,眉毛一動,怒火沖天,可轉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阿朱,有生生地心中的怒氣壓抑下來。
若隻是他蕭峰一人,這聚賢莊内,高手再多,他也不放在眼裏,大可縱橫來去。
可眼下阿朱身受重傷,以他的功夫,也沒有把握在對付在場衆人的同時能夠保住阿朱這個重傷之人。
所以此時的局面還真挺尴尬。
當蕭峰眉頭緊鎖之時,眼前一花,出現了一個年輕人,不認識,正是一直在吃吃喝喝的甯安。
甯安現身後,不與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出現在阿朱面前,伸手一探搭在她的脈門之上。
甯安發現阿朱此時傷勢極爲嚴重,體内五髒六腑都挪移破碎,若不是一股真氣吊住了她的生機,怕早就死了。
“蕭兄,這姑娘我治了!”
“閣下是…”蕭峰疑惑地問道。
這裏的人,不是都在密謀殺他嗎,怎麽會有人願意幫自己,一時間都準備大幹一場的蕭峰愣了。
“哦,在下甯安,這人不能白救,你懂的,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甯安咧着嘴說道。
“什麽代價,隻要蕭峰有能辦到,任何代價都可以!”
蕭峰眉毛一挑,果然是勢力小人,不過能救阿朱也是一個好消息,至于代價嘛,不取決于甯安想玩啥。
畢竟,那得看自己有啥!
甯安搖了搖頭:“不用蕭兄插手,診治費用,這位姑娘就可以付,你隻需要應對眼下情況就行。
省的萬一我救了阿朱姑娘一命後,結果你卻死了,到時候她再跟着你魂斷黃泉可就慘喽!”
蕭峰聞言大笑不止:“哈哈哈哈,甯兄弟放心,蕭某還不至于死在這小小的聚賢莊裏!”
“夠了!你這賊子竟和蕭峰苟且,我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别他娘地扯一堆廢話!”
有人見甯安跟蕭峰爲伍開口責難,甚至直接把甯安劃爲賊子一類,對這樣的人,甯安通常會給他留個全屍。
隻聽biu~的一聲脆響!
那人腦殼直接被甯安的指力射穿,仰着頭死不瞑目,甚至吐芬芳的臭嘴還沒來得及閉上。
“各位,這是你們和蕭峰間的恩怨,我不感興趣,如今這姑娘身受重傷我還要爲他醫治,請自便吧。”
甯安輕哼一聲扶阿朱朝一邊走去,完全不理會其他人難看的臉色。他此話一出,聚賢莊衆人自然是惱怒萬分。
可見到那淩厲的指力,一個個的,屁都不敢放一個,玄難想了想,看出了甯安的功夫。
“一陽指,可爲何威力…”
蕭峰看到甯安一指也是吓了一跳,若是甯安要對他出手,那結局還真是不妙。
他這些時日經曆頗多功夫有進步,可見識了甯安的一指,也不認爲自己會是甯安的對手,能不對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邊甯安在屋内爲阿朱療傷。
他的一身武學,若說是救人性命,還要數一陽指能拿得出手,以少陽之氣激發生機,貫通經脈,實可說是絕頂的療傷絕學。
甯安伸手連點,一道道無形指力,滲透在阿朱體内,她的傷勢開始以一種極爲可觀的速度好轉起來。
就是盤踞在她體内的大金剛掌力,在甯安的一陽指功之下,如春風化雨般被消磨一空。
不到半個時辰,阿朱渾身大汗淋漓,卻感覺說不出的通透,本來微弱的生機立時就旺盛起來。
“好了,你這傷勢沒什麽大礙了,再吃些補藥,補充氣血,穩固髒腑,不用多少時間就可痊愈。”
阿朱身體好轉,心思也就活躍了,“公子,剛才你和蕭大哥的話我都聽見了,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麽能當做公子的診費呢?”
甯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不錯,阿朱一下子明白了,“呸!我還道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一個登徒子,早知道我就是死也不用你救!”
“姑娘想多了,你看看我這模樣,需要搶别人的老婆嗎?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甯安嘴角一扯,他還真沒發現呢,阿朱原來還挺自戀,抱着胸脯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要是用強,她還能逃走怎麽滴?
無奈搖了搖頭,甯安繼續說道:“我要的不是你,而是你懷裏的那本經書,它就是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