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剛才和諧輕松。
“少俠,這是什麽意思?”
左子穆強壓心頭火氣,盯着甯安,毫不客氣道:“仙人舞劍之處,乃是我無量劍派禁地,外人不得入内,少俠還請自重!”
“恐怕由不得左掌門!”
甯安哈哈一聲輕笑,端坐于客座,依舊一副悠閑自在摸樣,将自己此行目的淡然道出。
“在下此行,一爲見識大理高手,二爲見識無量山仙人舞壁所在,左掌門行個方便吧!”
“放肆!”
左子穆勃然色變,而站在他身後,出聲提醒過的中年漢子跳了出來,嗆的一聲拔出長劍,腳走遊龍滿臉猙獰當胸一劍刺來。
劍光一閃那中年漢子的出劍速度,也算迅疾,不過眨眼寒光閃閃的劍尖便已離甯安胸口不足半寸。
“忍不了了?”
甯安身形不動,右手則輕輕一彈,隻聽叮的一道金鐵交鳴聲,中年漢子隻覺虎口劇痛。
慘叫一聲,急忙松手!
長劍以比來時更快速度斜飛了出去,嗤的一聲,深深刺入左邊堅固的石牆之中。
“左某來領教少俠武功!”
得意弟子不過一招便被擊飛長劍,甯安實力之強,超出了左子穆意料,不等陷入震驚中的其餘弟子反應過來,他便從席位上一縱而起,手中長劍劃過一道寒光,閃電般急刺甯安雙目而去。
“這一招還有點看頭!”
甯安依舊身形不動右手輕輕一彈,‘叮’的一聲,不偏不倚正中左子穆刺來長劍劍尖一側。
一股暗勁順着劍身知達左子穆掌心,左子穆隻覺掌心先是一麻而後一股劇痛傳來。
左子穆體内真氣,頓時一陣紊亂,刺出的一劍頓時不知偏向何方,他心道不好,急忙向後縱躍,他的動作不慢可甯安的動作更快。
隻見甯安一個大步跨越數丈距離,瞬間邁至左子穆跟前,伸手化指爲爪閃電般前探。
“不好!”
左子穆心中暗呼,可他驚恐發現,無論怎麽閃轉騰挪躲避,都避不開甯安這輕描淡寫的一爪,根本不容他多作思考隻覺肩膀一緊頓時渾身乏力。
敗了!左子穆敗得那叫一個速度,被甯安擒在手裏心裏隻有怨恨!他待人不差,沒想到甯安說翻臉就翻臉!
“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們的禁地,我是非去不可的,看在你态度謙和的份上,等我回來,便給你一樁好處!”
甯安輕飄飄地說道,左子穆冷哼,諾大的無量劍派,那還用甯安給什麽好處?仗着功夫好欺負人罷了!
“我可以讓你們東宗,戰勝西宗,還可以讓你們無量劍派成爲大理第一名門大派,甚至是天下第一大派!”
“大言不慚!”左子穆冷哼到!
甯安緩緩掃視周圍無量劍派弟子,猛然間爆發出磅礴氣血之力,運至雙腳然後用力一跺腳!
砰的一聲!
無量劍派弟的子一時間東倒西歪,最後都被甯安活生生的震暈了!這一幕吓得左子穆驚駭欲絕!
“你…你你!你不是人!”
甯安:“……”明明是他不相信自己,現在倒成了甯安的罪過,哎,凡人啊永遠理解不了甯安的境界!
“禁地在哪裏?”
“後山,崖後!”左子穆不由自主,一下子把門派禁地透露了出來,說完了他才想起來捂住嘴巴。
“你對我做了什麽?”
甯安懶得跟他廢話:“好好想想,之前我說的話依舊算數,希望你是一個聰明人!”
甯安徑直向後山走去,走到懸崖邊,向下望了一眼隻見雲霧缭繞看不到底,估計得有數百米深。
然後,甯安心裏半分遲疑都沒有,縱身往懸崖深谷中一躍,身體在空中半分借力不得,瞬間便落下數十丈。
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十來米外,懸崖峭壁上,竟然伸出一株枝葉虬結的蒼松。
甯安左腳踩右腳,施展出梯雲縱,淩空借力,踩着蒼松,卸去了力道,他可不想摔成肉餅。
剩下的高度對甯安來說不是問題,
眨眼功夫他便看到了地面的影子,急速下墜的身形猛然一頓,雙掌翻身向下一掌拍去,甯安的身體下落速度突兀急減最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嘿,這裏的環境還當真不錯呢!”甯安左右打量一番谷底環境忍不住輕笑出聲。
隻聽水聲轟隆,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
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另有洩水之處,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隻離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鏡。陽光照入湖中,湖面一片金燦燦好不耀眼。
“造化神奇,鬼斧神工!”
林沙搖頭輕笑,擡腳在谷底漫步,山谷中一叢叢茶樹花開嬌豔,鼻間滿滿都是濃郁的茶花香味。
谷中湖作橢圓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樹叢中,林沙自西而東又自東向西,兜了個圈子約有三裏之遠近,東南西北盡是懸崖峭壁絕無出路。
仰望高崖白霧封谷,早已忘不到高崖摸樣。
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潤如玉,料想千萬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經過多少年的沖激磨洗,将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後來瀑布水量減少,才露了這片琉璃、如明鏡的石壁出來。
這便是無量劍派最核心的秘密,所謂的‘無量玉壁’了。
甯安搖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知曉無崖子跟李秋水的隐居之處就在山壁之中。
打起精神沿湖尋去,甯安一路上,在所有隐蔽之處都細細探尋了。但花樹草叢之後盡是堅岩巨石,每一塊堅岩巨石都連在高插入雲的峭壁上,别出路連蛇穴獸窟也無一個。
他也不氣餒,繼續觀察周圍環境,不遠處樹叢後光秃秃地一大片石壁,爬滿了藤蔓。
但見這片石壁平整異常,宛然似,一面銅鏡,隻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卻光滑得多了。
他心中一動,身形一閃縱躍而過,輕輕在石壁上拍了兩掌,沒有絲毫動靜看來不是山洞入口。
接下來,他又一一敲打周圍石壁,直到走到一快大岩石邊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岩上青苔但覺滑膩膩的,那塊岩石竟似微微搖幌,他雙手出力輕一用力搖幌之感更甚。
“應該就是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