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陳長興,一開口甯安就想給他頭上來一拳!怪不得能有陳延庭這麽個毒嘴兒子。
“好說!”
随口說着,可下一刻甯安就動了,使出一招日字沖拳,雖然有些偷襲的嫌疑,但效果好就夠了。
“狡猾的小子,不過這還不夠!”
陳長興側着身子,雙手抓住甯安的胳膊,順勢就要一扭,這借力打力的把戲,甯安早就見怪不怪了。
勁力勃發,陳長興轟然倒退一步,沉聲說道:“好沉的勁,竟然連我的太極拳都卸不下去,年紀輕輕,功力這麽高,比我當年也不逞多讓!”
甯安撇了撇嘴,“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有本事讓我看看你的拳法啊?”
陳長興飒然一笑,“好說!”
憑空掠過三五米,拳掌相交,這天下至柔的太極拳在陳長興的手裏簡直就是最剛猛的功夫!
“我所學習的太極拳和陳長興的陳家太極拳雖然形似,但是其中的神韻大有不同,我倒是可以借鑒一下。”
陳長興恐怕不會想到,甯安面對自己這樣的丹勁宗師都敢分神,甚至還拿自己當做墊腳石…
野馬分鬃!
甯安竟然和陳長興用出了同一招,不過以陳長興的眼力自然分的出,甯安耍的不是陳氏太極拳。
“好功夫!年輕人,我承認你很厲害,如果是十年後,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你不行!”
話音剛落,陳長興的速度突然快了一截,甯安落了下風,腿上,腰上都挨了打!
“怎麽回事?這厮嗑藥了?”
陳長興腳步飄忽不定,腳尖一點,竟然掠過四五米,讓甯安甚是被動。
強忍着挨了一拳,甯安找準時機,使出一擊寸拳,方寸之間,唯有寸拳才能發揮出甯安最大的力量。
然而陳長興不慌不忙,拳打在他身上就像泥牛入海,渺無音訊。
最後陳長興渾身一顫,甯安竟感到一股大力襲來,這力量可不就是自己的寸拳嗎?
“不可能!太極拳再厲害也不可能百分百的反彈傷害,你這到底是什麽功夫?”甯安問道。
陳長興嗤笑道:“我當你是高手,沒想到竟是個半吊子,恐怕你連丹勁護體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甯安放眼看去,陳長興周身隐隐約約有一層極其稀薄的勁氣,也就是自己多年練習國術才會注意到,看來這就是陳長興說的丹勁護體了。
“怎麽辦,難道還要跑?”
這一刻甯安猶豫不決,上次被那個老頭打的沒有反抗之力,甯安就不說什麽了。
因爲甯安甚至覺得那個老頭比丹勁還厲害…十個陳長興都打不過。
“怎麽,剛才你還不挺嚣張的嗎?現在怕了?”陳長興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甯安的身後。
渾身汗毛豎起了,甯安看也不看,轉身就是一腳踢出,陳長興不躲不閃一拳打在甯安的腳上!
要知道腿腳的力量可比拳掌大的多,陳長興這麽做明顯就是在看不起甯安,或者說甯安不如他。
“哼,你就算再厲害,還能像我一樣有系統?系統,給我加兩個成就點在速度上!”
這才是作弊小能手,一股莫名的力量流過四肢百骸,甯安渾身輕松。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雖然對丹勁的理解沒有陳長興深,但其他方面陳長興拍馬莫及。
“咦!怪哉!”
其實丹勁不僅有護體的功效,在體内運轉,還會大幅度提高身體素質,至于效果…
陳長興剛才速度突然加快,就是這個原因,剛才他以爲甯安不過是初入丹勁罷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連丹勁護體都不知道。
可現在,這速度是神馬情況?
“陳長興,你萬萬想不到,小爺手裏有挂吧?哈哈哈哈!”甯安心裏舒服極了。
對拆了幾千招,甯安的拳頭打在陳長興身上沒有多大效果,可陳長興也打不中甯安,戰鬥陷入了僵局。
“好了!陳師傅,今天你我不分上下,我們來日在戰,現在我媽媽叫我買菜去了,咱們就此别過吧…”
打個招呼,甯安便脫身而去,陳長興伫立原地,半響才歎了一口氣:“是我老了嗎?”
……
陳家溝,楊露禅一番膽大妄爲的操作,震驚了所有人,受害人陳玉娘不知所蹤,臨走時是哭着的。
“小子!打了我妹妹,你說今天我應該怎麽處置你?”陳延庭按住了楊露禅,冷聲問道。
楊露禅瞪着眼睛不說話,不明白爲什麽陳玉娘說話不算話,還有,甯安說好了會在一旁照看,怎麽也沒了?
“他敢輕薄玉娘,我看就應該把他的腿打斷,丢出陳家溝!”
這時候方子敬趕了過來,陳家溝誰都知道陳玉娘是要嫁給自己的,楊露禅這麽說不是提前給自己帶綠帽子嗎?
“這…不太好吧?他又沒有壞規矩,要不然我們打他一頓得了?”陳延庭猶豫着問道。
但這是面子的問題,方子敬一步也不能退,堅持道:“你們要是不敢那就讓我來!”
抄起一根棍子,方子敬怒氣沖沖地向楊露禅走去,陳延庭這下是真的左右爲難了,放了楊露禅說不過去,可打斷他的腿,又太過分了…
“讓你欺負玉娘!我打死你!”
木棍轟然落下,這時候陳長興已經趕來,想也不想就一腳把方子敬踢在一邊,最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瞥了一眼楊露禅,陳長興說道:“陳家溝不是土匪,人家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比武,那我們就要拿的起放的下,輸就是輸了!”
楊露禅眼睛一亮,開口就問道:“這麽說,我能娶她了?”
陳長興這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看着楊露禅:“這小子真是不懂事,給了他台階他不下…”
“這個…你還沒說爲什麽要娶玉娘呢?”陳長興轉移話題問道。
楊露禅毫不掩飾道:“我要找陳長興陳師傅學陳家拳,可你們總說陳家拳不外傳,我就想了這個主意。”
陳長興這個尴尬啊,規矩是自己定的,感情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看來女兒那裏不好辦了。
“你爲什麽要學陳家拳呢?”
不得已,陳長興隻能東問西問,就是不正面回答楊露禅的問題。
楊露禅摘下帽子,指着三花聚頂說道:“爲了治病,我還想見我娘呢。”
看到三花聚頂,陳長興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原來如此,你且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