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在中年男人不屑的聲音中,‘晝災’化作一灘爛泥。
就在中年人轉身準備離去時,‘晝災’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此人的頭頂。
‘嘭’的一聲。
‘晝災’的尾巴,在這聲撞擊中再一次化作一灘爛泥,而中年人頭頂上的地火元素的防護,被砸出道道裂痕。
“倒是有些小看你了。”中年人面色難看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來,到底想做什麽,但是今天注定你的滅亡。”
在中年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晝災’緩緩凝聚成型。
‘吱吱’。
似乎是憤怒,又或是其他的情緒。
‘晝災’不停的嘶吼着。
而在另一邊的‘季子禾’則是看着三人敞開心扉的交流中,而季子禾的精神狀态,在這時開始不穩定起來。
在黑小的意識中看到的事情,深深的刺痛着季子禾的内心。而‘季子禾’眼神中的殺意更盛幾分。
與此同時,在水月城中與中年人對峙的過程的‘晝災’,眼睛突然變得血紅。
磅礴的殺意,掀起的狂風,侵蝕着城中的每一個人的心智。
城中再一次的陷入了混亂中,不過這次由于沒有‘晝災’這種毀滅性的打擊,城中的境況,看起來更加凄慘。
而在水月城的‘定遠’機關,則是忙着穩定着水月城,而家族和其他勢力的人,沒有一個人前來幫忙。
一人一獸就這樣對峙着。
此時‘晝災’的身體逐漸被‘季子禾’的殺意感染,身逐漸變得血紅。
感受着這種異狀的中年人,面色嚴肅,由于‘晝災’遠超他的認知,不但沒有對應的知識,同樣沒有應對的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中年人收起了小視,謹慎的看着這個怪物。
“野獸,讓你見識一下本大人的本事。”中年大吼道。
深紅色的信念之光,覆蓋了此人的身。
“散。”
紅色的光芒,攜帶着中年人的信念,如同波浪一般擴散到水月城中,而先前那些被殺意侵蝕之人,在這種光芒下,再一次的清醒過來。
‘吱吱’。
‘晝災’在原地不停的盤旋着,殺意和信念正在互相較量。
“哼,沒有信念的怪物,如何與本大人抗衡。”中年人非常自信地說道。
在相互的抗衡中,中年人終于是發現一件事讓他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他的信念之光的攻擊,對于眼前這個怪物并沒有什麽用。而在不斷的對抗中,他發現在這種抗衡中,自身的光芒不斷地被吞食着。
‘吱吱’。
‘晝災’突然消失在中年人的眼前,眨眼間已經到達中年人的面前,右爪從下而上朝着中年人的臉龐揮去。
在中年人驚駭的目光中,右爪已至。
中年人的臉在這一爪中,被抓出了五道血痕。鮮血從他的臉上不斷的低落着。
‘吱吱’。
中年人急速的後退着,‘晝災’雙腿一蹬,便緊緊的追了上去。此時‘晝災’的尾巴急速拉伸幾米,從中年人的後背繞去,想要纏住他的脖子。
“豈能讓你得逞。”
在中年人鎮定的應對中,地火元素形成一把刀刃朝着‘晝災’的尾巴砍去。
正面相交中,‘晝災’的尾巴,再一次被打成一灘爛泥。
“‘炎爆’。”
在中年人的低喝聲中,在他與‘晝災’僅僅幾十厘米的空間中,出現一個紅色的火球。
一聲巨響之後,‘晝災’再一次的被炸成一堆爛泥。
“看來隻能跟它用元素對拼了。”
中年人面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因爲在他眼中,眼前的爛泥再一次站了起來。
而後,在中年人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晝災’再一次成爲了一灘爛泥。
被砸成爛泥的‘晝災’如同四濺的水花一般,飛向水月城的每個角落。
家族、機構和大街以及夢幻河中。
“我就不信你還能站起來?”中年人面色傲然地說道。
“那就如你所願。”遠在城外的‘季子禾’詭異的笑着。
中年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色旋渦,四濺的‘晝災’隻在一眨眼的時間内,重組了起來。
‘吱吱’。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從來沒聽過這種元素獸。”
“再讓你漲點見識。”‘季子禾’說道。
此時中年人不知從哪來拿出一把武器,這是一把錘刃。
雙元素的覆蓋在這把武器上,讓錘刃看起來很是酷炫。
“我就不信這一次還打不死你。”中年人面色嚴肅地說道。
“‘流岩’。”中年人低喝道。
随着中年人的聲音落下,在他頭頂出現道道翻騰的岩漿,岩漿如同蛛網一般相互交錯,而後如同瀑布一樣從天而降,澆在中年人的身上。
随着岩漿不斷的澆鑄,在他身體上形成一個身高三米的火紅色的假身。
隻見假身一把抓住錘刃。
‘嘭’的一聲,‘晝災’被砸飛了出去。
城中的人面色緊張的看着天空中一人一獸的戰鬥。此時逃離水月城是不現實的,在這種情況下,水月城早已經封鎖。此時任何外出的人都會被當做叛逃直接處理掉。
“哼,我以爲你又搞出什麽新玩意,沒想到不過如此。”‘季子禾’面露譏諷地說道“‘晝災’,動手。”
‘吱吱’。
此時的‘晝災’理應被砸的粉碎,但是并沒有。而是用着雙爪不斷的抵抗着,在中年人攻擊的間隙中,不斷的騷擾中年人。
‘晝災’每一次想要靠近中年人的身體時,都會被蒸發。
而‘季子禾’則是可以通過‘晝災’觀察到城市中中年人的每一次攻擊。
此時就是‘晝災’不斷挨打的場景。
而水月城的人在看到這種情況後,紛紛的喝彩起來。
然而中年人不知道的情況是,‘晝災’在每一次的挨打中,身體中被打散的部分,都會化作一個黑球,停留在中年人的身後。
“‘重華’。”‘季子禾’的聲音在遙遠的城外響起。
每一個黑球,在這時都化作一個個花骨朵。
中年男人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讓花骨朵膨脹一次,終于在‘晝災’被打了幾千次之後,花骨朵綻放開來。
那綻放開來如同拳頭大的花朵中央,則是由引力形成的硬币大小的旋渦。
中年的‘流岩’,化作道道細流紛紛的被花朵吸了進去。
“那是什麽?”
此時才感受到異狀的中年人,面色驚駭的看着這些數不清的花朵。
此時‘晝災’的身體,在經過中年人幾千次的攻擊後才勉強被砸成一灘爛泥。
“你也嘗嘗我的攻擊。”‘季子禾’滿臉的殺氣的說道。
天空中的黑色花朵在這時瞬間凝結爲三個直徑三米的花朵。三朵花朵呈三角形一般,在中年人的周身急速的旋轉着。
無論中年人如何提升速度,這三朵花朵始終跟着他。
“看來隻能硬抗了。”
在中年人的語氣中顯示着他的決心,身上那三米高的假身,頓時收縮,覆蓋在中年人的身體上。
“‘三極’。”随着‘季子禾’充滿戾氣的聲音落下。
盤旋在中年人周身的三朵花朵,頓時停了下來。地風火三種元素,從花朵中噴薄而出。
天空中閃過一陣黑光。
黑光中,三種元素凝結爲三把二指寬的刀。
天地陷入了寂靜,水月城中人們口中的喝彩聲緩緩停了下來。
再一次顯現在人們眼中的中年人,此時已經渾身是血,三把刀悉數穿心而過。
‘三級’緩緩消散,天空中漆黑的花朵融合在了一起。
“‘黑泉’。”‘季子禾’說道“該收尾了。”
花朵逐漸變化爲一潭黑色的泉水。從黑泉中,伸出無數的黑色絲線,纏住了跌落的中年人的屍體。
‘噗通’如同落水一般的聲音傳來。中年人的屍體消失不見了。
而‘黑泉’在這時化作一個旋渦,在急速的旋轉中消失不見。
但是在即将消失之際,一道聲音傳來。
“既然來了,那就别走了。”
一隻巴掌大小的藍色的水鳥,飛向黑色的旋渦。
藍色的鳥迎風暴漲,在到達即将消失的旋渦前時,已經變爲數十米之大。
即将消失的黑色旋渦,刹那間化作一張布滿獠牙的巨口,一口吞下這隻藍色的鳥。
‘啪’。
一聲極爲微弱的聲音響起,黑色旋渦消失在水月城。
整個水月城陷入了寂靜,人們的眼中充滿了迷茫。
“那可是流岩大人,就這麽死了?”
“水月城沒救了。”
“完蛋了,水月城完蛋了。”
“嘿嘿嘿哈哈哈哈”
在這種打擊中,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不想死但是卻謀生無望的人,而那些歡喜之人,則是常年遭受非人的待遇的一般人。
有毀滅就有新生。
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意料的事情,正在緩緩醞釀着。
而城市中的戰鬥,季子禾在‘季子禾’的意識中,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此時的季子禾沉默了。
盡管這個人跟自己張相一模一樣,盡管這個人留着跟自己一樣的血,盡管這個人就是自己。
但是由于不同的經曆所造就的認知,季子禾無法斷言‘季子禾’的行爲是對是錯。
如果那些都是無辜之人,季子禾自然可以辯解,但是在這肮髒一地,哪裏有無辜之人?
‘季子禾’進攻水月城季子禾可以理解,但是卻内心卻始終難以完認同。
而最讓季子禾不明白的是,明明‘季子禾’已經破解了不能修煉的原因,這種事又算不上什麽很特别的事情,爲什麽‘季子禾’要出手殺了何成?
“女人和小孩兒,可真是麻煩。”‘季子禾’說道“這都說了多久了,還在說。”
“水月城,我對你們的攻擊,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