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何東的解釋後,季子禾對于前因後果有了大緻上的了解,雖然這其中的細節暫時無從知曉,但是在水月城内,追查‘晝災’的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麽特意針對自己的行動。
現在季子禾考慮的是,朱立永到底會不會把這裏的情報洩露給外人。
但季子禾最後的判斷是——不會,如果他們真的是想除掉‘晝災’這個禍害,那麽依照他們之前的行動成果來看,應該要來更多的人。
但是很明顯,他帶的人距離剿滅‘晝災’,還差了好幾個檔次,不論是從他帶的人的數量上看,還是從質量上看,都遠遠不夠。
那麽這個叫做朱立永的人,所謂何求?
難道是他跟‘晝災’聯手,此行的目的隻是給‘晝災’送‘糧食’?
這個想法出現在季子禾的腦海中之後,季子禾就再也無法将這個想法抛之腦後了。
不合理,很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但是季子禾并沒有将這個想法提出來,一來自己與何東隻是陌生人,犯不着說道這個份上。二來口說無憑,搞不好被何東認爲是挑撥離間,那就不妙了。
兩人就這麽錯了一個身位,季子禾則是走在了何東的左後方。按照一般人的習慣,右手是慣用手。
隻要何東稍有異動,季子禾自認爲可以在第一時間内,實施相對應的措施。
不得不說季子禾的防範,還是很到位的。
而何東也是發現了這點,但是并未有什麽動作。
慢慢地何東身爲湖的那種老道,開始慢慢的展現了出來。
季子禾本來就是屬于那種不是很愛說話的人,如果何東一路不跟季子禾搭話,那麽季子禾完可以做到一言不發。
但是在與何東的聊天中,慢慢的打開了話匣。
而那些在季子禾看來無關緊要的信息,則成爲了何東了解季子禾這個人的性格的一些情報,而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情報,有時候往往可以成爲突破口。
而當何東開始打算套取季子禾的關鍵信息時,季子禾則巧妙地引開了話題。
而這則是得益于季子禾在前世考上公務員以前是做銷售的,對于套話以及話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季子禾是了如指掌。
何東身爲湖那種經驗的鋒芒,在此時,被季子禾以知識以及思考所形成的盾牌,完的抵擋住了。
二人聊了一路,最後何東得出來的信息也隻有季子禾是豐元城本地人,除此之外,他對季子禾最大的印象就是膽識過人、爲人處世相當老道。
而這種老道則是得益于季子禾在公務員體質中,對爲人處世的理解和應用。
而在這個世界,因爲絕大多數是等級至上的體制,何東對于爲人處世,完是靠着自己莫名其妙得罪很多人之後,吃了大虧之後,慢慢的總結出來的。
較之于地球上,對于爲人處世研究了五千年的中國而言,根本不在一個次元上。
再後來,何東終于是黔驢技窮,閉上了嘴。
終于,一直就這麽幹巴巴的行走中的二人,到達了赤嶺山脈。
看着眼前這個不知綿延多少公裏的山脈,季子禾也是第一次感歎大自然的雄奇。
整條赤嶺山脈如同紅色巨龍一般卧伏在大地上,從山腳望去,橫卧在視野内的赤嶺山脈,整體透紅。
看起來就如同紅色晶石打造的一個山脈。
“你再往前面走一步看看。”何東一臉神秘的說道。
“嗯?”季子禾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着何東一臉神秘相,想來問也問不出什麽信息。
即便有什麽危險,自己也能憑借無限真距脫離。
季子禾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朝前跨了一步。
這一跨,讓季子禾再一次贊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朝前一步,溫度驟然升高。季子禾往後退一步,則感受不到這種高溫。
“這是什麽情況?”季子禾疑惑地問着何東。
“不知道。”何東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這裏面溫度如此之高,這山脈要怎麽翻過去?”季子禾問着。
“這個沒關系,雖然在下面感覺溫度高,但是當你走過高溫區之後,在山上,溫度是正常的。”何東說道。
“真是神奇啊。”季子禾感歎着。
何東看着季子禾的神情,不由得對這個年輕人的身世更加好奇了。從他說的話中,可以很明顯聽出來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他此時的表現,看起來就跟一個鄉巴佬沒什麽區别。
季子禾掃了一眼何東,并未理會。
“加快速度,盡快穿過赤嶺山脈。”季子禾說道。
說罷,季子禾就施展風系元素,加速的沖進了高溫區。
在山中,這種的速度奔跑起來,遇到危險的幾率是非常大的,但是季子禾在瞳孔中覆蓋了無限真距之後,風系系數在這時,就降低了很多。
何東看着季子禾急速的離開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搖了搖頭,緊跟了上去。
“哈啊,真慢啊。”
季子禾即刻停下了腳步,驚駭的看着周圍。
“什麽人,出來。”季子禾厲聲道。
很快,何東就追上了季子禾,看着季子禾一臉嚴肅的觀察着四周的情形。
但是四周這幾近的地表上,卻沒有任何異狀。
“這是”何東一臉驚懼的說道“這是‘晝災’。”
“閣下有膽說話,沒膽出來見人嗎?”季子禾想起何東對‘晝災’的形容說道“莫非是你那張獸臉,讓你不敢見人?”
并非季子禾非要嘲諷這個人,而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人都見不到,做什麽都沒有意義。
“怎麽了?”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的聲音道“這種方式,你不是很熟悉嗎?季子禾。”
這一聲,叫的季子禾那是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