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詩穎的身影消失後,在周圍那密集的樹林中,傳來了這麽一句話。
然而季子禾卻顧不得那麽多,當黃詩穎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無數的絲線,已經将周圍的樹林全部纏繞起來。
在那密密麻麻的絲線中,季子禾雙目微閉,感受着靈魂上的波動。
微風吹動樹枝的波動緩緩震蕩着絲線,在這一刻,樹林中的每一個細小的波動,都通過絲線的震蕩,傳達在季子禾的靈魂中。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絲毫的不和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這每分每秒對于季子禾來說,無異于度秒如年。
每一個風吹草動的震蕩,海量的無效信息傳達到季子禾的靈魂上,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季子禾的額頭上便滲出細密的汗珠。
忽然間,一道突兀的波動傳來,季子禾眼睛忽然睜開,一道攻擊便打了過去。
糟糕。
攻擊的手感傳來,季子禾便意識到自己此次的攻擊,是屬于無效攻擊。
就在季子禾這一刻的疏忽,在季子禾的身前,一道寒光閃過。
當這寒光閃耀時,正是季子禾前力未落,後力不及的時刻。
光芒閃過,季子禾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已經變爲豆大一般。
沒有傷害?
當寒光隐去時,季子禾心中一驚。
佯攻?
季子禾努力的平複着,然而在那無數絲線上傳來的無效信息,僅僅半分鍾的時間,便讓季子禾感到一陣頭痛。
不行,最外圍的絲線不僅加劇了靈魂的消耗,而且精度也不行。我需要撤掉一些。
當腦袋中痛感傳來,季子禾便知道如果自己繼續保持這種狀态,即便黃詩穎不出手,自己搞不好也會昏厥過去。
慢慢來。
就這樣,季子禾一邊緩緩地收起最外圍的絲線,在自己最近的地帶再次布置其更多的絲線。而當痛感消失後,季子禾收起的絲線,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當季子禾周身的絲線更加密集時,卻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動。
她都不呼吸的嗎?
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季子禾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常。
而在這時,從絲線上忽然傳來極爲異常的震蕩,真當季子禾打算攻擊時,方才那一幕讓季子禾收起了手。
而也在季子禾強行收手時,靈魂中的疲憊敢使得季子禾的腦袋一陣發暈。
盡管季子禾猛要舌尖,使得自己清醒過來,但是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動。
在這時,一分鍾的時間已經走過,在這一分鍾内,季子禾完滿狀态下的靈魂,已經出現了疲憊之感。
收,我還需要再收。
安全圈再次縮減,在季子禾身前的防禦圈卻也是更加嚴密。而當最大範圍的絲線被撤下的那一刻,一陣極爲模糊的心跳聲傳來。
剛才那是...人的心跳?不可能,如果她一直在中距離的絲線圈内,我不可能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雖說季子禾瞬間否決了這個念頭,但是方才那模糊的心跳,卻如同夢魇一般,始終纏繞着季子禾。
不行,不能在想了。
當季子禾越是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而這件事卻越是浮現出來。
又是一分鍾的時間過去,除卻自然的痕迹外,季子禾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動。
而在這一分鍾内,周圍的寂靜,已經讓季子禾開始産生了耳鳴。安靜的環境似乎如同旋渦一般,使得季子禾的而名聲,如同奔雷一般在轟鳴着。
而在高強度的防禦中,先前那輕如柔風的絲線,此刻在靈魂中的感受,卻如同山嶽一般沉重。
再撤。
于是季子禾開始将最内圈的絲線撤下,而在下意識中,季子禾依舊在身前布置着絲線。
而當最内圈的絲線撤去時,在季子禾身前的絲線也布置完畢。
在這時,若是有人看去,便是一個青色的風團,在樹林中急速地旋轉着,而在那青色風團的中心,便是快要失去意識的季子禾。
“子禾,救我。”
忽然間,一道女聲傳來,季子禾那模糊的聲音,在瞬間清醒了過來。
求救聲傳來,季子禾瞬間睜開了眼睛。
“詩穎?”
季子禾的意識瞬間回歸,幾乎在同一時間,季子禾便确定了聲音的主人。
“詩穎。”
季子禾充滿擔憂的大喝聲響起,如同蛋殼一般的風元素外殼在此刻瞬間爆開,待季子禾的眼睛還未确定來人時,一道尖銳的勁風,撕裂了季子禾那混亂的元素波動。
“你死了。”
黃詩穎手中的匕首,此刻着抵在季子禾的下颚處。
細小的血珠滲出,季子禾便知道此次的交鋒,以自己的失敗告終。
“你沒事就好。”
渾身被汗水濕透的季子禾,有些虛弱地說了一句。
“你死了,你知道嗎?”
黃詩穎低着腦袋,聲音中有些憤怒和氣恨。
“如果真有我必須要死的那一天,能夠死在你手裏,我也無憾了。”
季子禾小心翼翼地撥開抵在下颚處的匕首。
“蠢貨。”
黃詩穎一腳踹在季子禾的肚子上,猝不及防中,季子禾甚至連防禦都未曾撐起,便被黃詩穎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