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少傾,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回蕩在季子禾耳邊。
而當季子禾睜開眼睛後,看着眼前人,一時間分不清男女。
“你是剛才的骷髅?”
季子禾将信将疑地問了一聲。
“你認爲這個世界存在真理嗎?”
“什麽?”
這人說的話,讓季子禾一時間更加迷惑了。
“确切來說,你認爲人類能夠準确的認識真理嗎?”
沒有搭理季子禾,這人又補了一句。
“你剛才爲什麽要追我?”
“我之所以追你,并不是因爲你得罪了我,而是因爲你喚醒了它。”
這人手指指向天空。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你該你回答我了。”這人收起手指說道,“你認爲人類能夠準确的認識真理嗎?”
“不能。”
沒有很多的思考,季子禾便給了答案。
“哦,真讓我意外,我本以爲像你這樣的人,會認爲人類能夠準确的認識真理。”
“世間的真理,皆有參照的标準,若是換一個參考的标準,那麽先前的真理,便有可能要做出改變。基于這一點,我認爲人類不能準确的認識真理。”
“哦,繼續說下去。”
“盡管人類并不能準确的認識真理,但是人類卻可以無限的接近真理。這就是我的答案。”
說道這裏,季子禾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分不清男女的人。
“很好,那你認爲人類可以正确的認識世界嗎?”
“不能。”季子禾看着眼前說道,“手、眼、口、鼻、耳賦予了人類觀測世界的力量,但同時這些東西,也限制了人類的觀測能力。”
“很好,非常好。如此以來,便有安置神的可能。”
這人的回答,頓時讓季子禾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說人話。”
“你可以稱我爲智者,世界不可知,真理不可識,此二者便是安置毀滅與食身之神的前提。”
“安置?”
“沒錯。毀滅、封印、驅逐與賦予等所有手段,皆是不同層級力量的體現。而這種手段,對于神來說盡是兒戲。”
智者瞥了季子禾一眼。
“繼續說下去。”
季子禾聽得極爲認真。
“而這看似無解的題,卻并不是無解,方法還有一個。”
“世界不可知,真理不可識?”
“沒錯。”
“但這又能代表着什麽?”
“這代表着無限。如你所說,人類不可能準确的認識,但可以無限的接近。而這中間的距離,便是安置毀滅與食身之神之地。”
“若是有一天我對世界的認知,發生了完全相反的認識又該如何?”
“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此時,智者給出的答案,又讓季子禾摸不着頭腦了。
“若是讓毀滅與食身之神有了生命,不就意味着有了斬殺它的辦法了嗎?”
“在他沒有吞食那個人的力量前,确實可以。但現在不行。”智者說道,“與你說此法的,可是智慧之神?”
在以往的歲月中,曾有人将我成爲智慧之神。
此時,在季子禾的腦海中,回蕩着創世紀之心的聲音。
“沒錯,是他。”
“我是毀滅與食身之神的伴生物,它弱小時,它會處于能量量級不同而忌憚我,它強大我就是它的養料。”
“在這個地方成爲戰場以前,便是它忌憚于我。我可以無數次的釋放它的流量,但當這個地方成爲戰場後,我便無能爲力了。”
“所以,需要安置神。”
聽到這裏,季子禾頓時明白了,爲什麽本應是戰火連天的戰場,出現了死寂一般的詭異。
“我明白了。”季子禾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趕緊動手吧。”
“不行。”此時智者搖頭道,“還缺一物。”
“是什麽?”
“第三,便是需要你見過真實。”
“請你說點我能立即理解的話。”
“世界不可知,真理不可識,觀測過真實。此三者全部滿足,才能打開無限。”
意義不明,前二者我都沒問題,觀測過真實,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季子禾無奈地在腦海中呼喚着創世紀之心。
你不是見到過嗎?在無限真距的狀态,見到過不同的世界嗎?
在這時,創世紀之心的回答,讓季子禾頓時瞪大了眼睛。
無限真距?
告訴智者,它知道該怎麽做。
在這時,季子禾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智者。
“我見到過真實,以無數的絲線組成的萬物。現實世界的變化,在反映到真實之中,盡管有所反應,但很快便會恢複。”
“你有真實之眼?”
忽然間,平淡的智者,變得有些激動。
“如果我們說的是同一個東西,那便是曾經擁有。”
“你看到了什麽程度?”
似乎沒有聽到季子禾後面的話,智者頓時激動了起來。
“隻看到了最初的絲線。”
“這就足夠了,這就足夠了,這就足夠了。你叫什麽名字?”
“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
“智慧之神在何方?”
當所有極小的偶然,組合在一起後産生的必然,讓智者對着季子禾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在這裏。”
季子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無窮的歲月,無盡的等待,終于迎來了這一天。”
智者頓時老淚縱橫。
“季子禾,助我完成我存在的使命。”
“如何做?”
季子禾沒有得到回應便眼前一黑。
“希望...您是正确的。”
智者看着倒在地上的季子禾,由衷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