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酒館的倉庫中,季子禾看着滿地的材料,心中的計策一個接着一個閃過。
聽着牆外的隐隐傳來的騷動,季子禾看了看堆積在地上的白雪,便開始張羅起來。
而當季子禾将場地布置完畢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一個笑容,而後轉身離去。
爆炸過後的元素波動依舊殘留在大氣中,即便是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依舊沒有絲毫的淡下去的迹象。
“要下雨了。”
感受着空氣中的悶熱之感,季子禾握了握拳頭,而後便隐匿在黑夜中。
沒過多久,當十餘人來到這酒館附近時,目瞪口呆地停了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其中一個人看着眼前的情景,頓時感覺喉嚨發幹。
“你在發什麽呆?”
另一人看到自己人呆若木雞的樣子,不由得催促了起來。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什麽...東西?”
在那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同樣張大嘴巴愣在原地。
“即刻搜尋此地。”
但見在這黑夜中,那微弱的光芒下,一個數百米的大坑中,混亂的元素,不斷激蕩着。
而走過來的人,在看到這個大坑之後,隻覺得心頭一陣冰涼。
“老大,這裏之前是一堆殘破的大樓,現在成了這樣。到底是什麽人?”
“即刻搜尋此地,盡快找到小少爺。”
“是。”
而後這些人,便朝着四面八方沖了過去。
“快來人。”
就在那老大吼完的同時,另一道尖銳的叫聲,撕破了夜空。
“快過去。”
于是,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沖了過去。
“怎麽會...這樣。”
隻見十餘具無頭屍體,被釘在牆壁上。
“搜,立刻搜。要是找不出誰幹的,今晚我們都得死。”
而一個個豆大的雨點,也在這時急速地落在地上,不過多時,暴雨傾盆而下。
“看這無頭屍體的體型和衣服,是其他勢力的人。但是爲何會有這麽多勢力的人,同時死在這裏?”
在将這屍體取下來之後,老大看着這屍體的樣子,心中盡是疑惑。
“我在這裏呢。”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嗯?”
那老大聽到這聲音後,頓時招呼了附近的人,朝着聲音的來源地走了過去。
“快...”
“酒館内的聲音,去看看。”
随後這三五個人便走了進去。
“小,小少爺。”
那老大在看到酒館内躺着的同樣十餘具無頭屍體,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老...老大,其他勢力的...公子哥們,也全都...死了。”
“我知道。”
“該怎麽辦?”
随後這人帶來的十餘人,也全都走進了這酒館之中,在看到着屍體後,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老大,發命令吧。”
“老大,不論是什麽,我們都...”
“你隻管說,我們會照做。”
“逃命去吧。”那老大歎息道,“玫瑰之血要變天了,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這種小喽啰可以參與的了,逃吧,逃到天涯海角,越遠越好。”
在聽到這老頭的命令後,其餘人皆是沉默。
“你們膽敢殺我們的人。”
忽然間,另一道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什麽人?”
那老大在聽到這聲音後,猛然喝道。
忽然之間,三五個人闖進了酒館之中。
“你們死定了。”
在看到地上屍體的着裝後,新來的人殺氣騰騰地說道。
“動手。”
在元素之力激蕩的瞬間,在倉庫内驟然亮起一道火光,那白雪在火焰的燒灼下,散發出一股股濃煙往外溢出。
而在酒館内的十幾個人對此并不知曉,就在十餘人糾纏在一起時,與酒館相連的牆壁,被其中一個死人猛然砸出一個大洞。
白雪燃燒後的濃煙,頓時沖了進來。
“不好,撤。”
其中一人大喝道,便要砸穿牆壁離去。
“撤。”
還活下來的在看到這濃煙時,頓時面色一變,同樣砸穿牆壁而出。而那大意之人,頓時被濃煙籠罩,在沖出來後,便是全身潰爛,顯然命不久矣。
其餘的人在沖出去的刹那,身體也被割成了十幾塊,在黑夜的巷道中,堅韌的鋼絲上,在震顫中,落下幾滴血珠。
然而騷亂去并未随着這些人的死去而平息,反而是愈發混亂了起來。
而在暴雨傾盆的黑夜中,季子禾的身影來回穿梭着,一具具屍體被季子禾随意地扔了出來。
而盤踞在玫瑰之血内,那前來查探情況的人,在看到地上的屍體後,皆是如同發瘋了起來,開始攻擊着先來的人。
激蕩的元素之力,四處閃耀的光芒中,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同樣的,也每分每秒都有新的勢力加入這場厮殺。
回去搬救兵。
諸如此類的話,不停的回蕩在暴雨之夜。
而那些來的更晚的人,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被其他勢力的人那緻命的攻擊所幹擾。
在暴雨之中,鮮紅的血液逐漸彙聚成一條條殷紅的小河。
穿梭在暴雨中的季子禾,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冰冷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此刻的暴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迹象,季子禾全身濕淋淋地站在高處,看着各方勢力的厮殺。
哀嚎、怒吼、慘叫,這些聲音從響起的那一刻,便再也沒有停止過。
暴雨一直在持續,季子禾的眼神也更加冷漠了起來。以往那短暫的黑夜,在此時顯得尤爲漫長。
“這一切,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