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進門的那一刻就被殺了，還是...”
看着周圍相當熟悉的玻璃之城，季子禾有些不能确定實際情況了。
“你還真是弱。”
聲音傳來之際，一個身影出現玻璃之城中。
然而四周那無處不在的玻璃鏡面，一環套着一環的映照着季子禾的身影。
“難道真的就在一開始我就死了？”
聽着熟悉的語氣，季子禾心中的疑惑逐漸落了下來。
“既然來了，爲何不現身，躲躲藏藏可一向不是你的作風。”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讓季子禾心中的疑慮依舊無法消除。
“我現身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爲我現身了，就能讓你複活了嗎？”
忽然間，在季子禾正前方的鏡面之上，一團黑氣形成的人對着季子禾說道。
旋即，季子禾便走出玻璃，來到季子禾面前。
“難道我真的是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因爲你弱啊。”
季子禾斜視着季子禾譏諷着。
“哼，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往我的世界裏闖？”
就在季子禾臉上的譏諷未落時，一道聲音再次響起，又一個季子禾出現在季子禾面前。
“這...”
看到兩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季子禾，季子禾頓時不淡定了。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将外人帶進了自己的意識世界。而且還是一個假貨。”
季子禾神色冰冷地對着季子禾說道。
“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将那個假貨，盡快給我趕出去。”
看着兩個季子禾對着自己說着同樣的話，季子禾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就稱先來的爲一号，後來的爲二号。”季子禾說道，“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就說明有一個肯定是假的。”
“趕快動手，莫要浪費時間。”
一号神色冰冷地對着季子禾說着。
“這個問題很簡單，既然你們當中有真的，那麽就讓真的動手，把我和假的一柄驅逐出去不就行了。”
季子禾聳聳肩。
“爲何我要做這樣的事？”
“這本是你的錯誤，爲何要讓我給你擦屁股？”
二人盡管話語不同，但是說話的态度卻是沒什麽大差别。
遇到這種情況，季子禾犯難了。
“選錯了，會有什麽下場？”
“選錯了？就會被那假貨鸠占鵲巢。”
“有點出息，不要什麽都沒做，就先考慮失敗。”
二号和一号，先後回答了季子禾。
鸠占鵲巢，聽到二号說出這個成語，季子禾看向二号的目光，隐隐中有了一些信任。
旋即心中便有了更進一步的想法。
“既然讓我選，那就請二位配合一下。”盡管結果很糟糕，但此時季子禾仿佛有所想法地說道，“滄海月明珠有淚，下一句是什麽？你們二人寫下來交給我。”
如果是假貨，他是肯定不會知道下一句的。
看着眼前有着驚愕地二人，季子禾心中暗自說着。
不多時，當季子禾拿起手中的兩個答案後，頓時深吸一口氣。
藍田日暖玉生煙，沒想到兩個都答對了。現在看來，那個假貨定然是通過某種方式得知我的秘密，繼續問地球上的問題，看來是沒什麽意義了。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想到這裏，季子禾的臉色頓時有些僵沉了。
“看你的表情是失敗了。”
此時季子禾看向二号目光中的信任，頓時削減了幾分。
“迅速一些，我對你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
一号看向季子禾的目光中，隐隐有些不善。
“你還可以再問兩個問題或者做兩件事，再或者一個問題一件事。總之兩次之後，你若依舊這幅表情，我就動手把你們都滅了，你的身體就交給我吧。”
再次看了看二人，周圍那無窮無盡的映像呈現在季子禾的瞳孔中。一股龐大壓力頓時襲來。
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季子禾心中止不住的狂跳，而額頭和手心中也滲出了汗水。
在這股極度緊張的情緒中，季子禾的内心中，逐漸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
“還沒想好嗎？你依舊這麽弱，不僅是力量弱，内心同樣也弱。”
一号開始催促了起來，而二号則是面部表情地盯着季子禾。
在一号的催促中，季子禾的心跳更加快速了起來，而在這極度的繃緊的情緒中，季子禾揉了揉自己的已經發酸的眼睛。
“向我展示你們的力量。”
“你确定你的意識世界能夠撐得住我的力量？”
“你的意識世界無法撐住我的力量，一旦我展示出來，這個世界必将崩潰。”
二号和一号，先後說出了同樣意義的話語。
“别廢話了，趕緊展示，既然你們很強，那就在世界崩潰之後，重新修複不就行了。”
“可以。那你就瞪大眼睛看好了。”
季子禾的挑釁無疑是成功的，二号二話不說，黑氣沖天而起，在遮天蔽日的黑氣中，一道道漆黑的雷電之力，在季子禾的意識世界瘋狂的肆虐着。
“啊...”
在這種力量展示之時，一股襲便全身的劇痛，仿佛要将季子禾的身體撕成碎片。
然而二号并沒有在乎這些，在季子禾的要求下，一個個球形閃電，從大地之上湧起，逐漸砸入這玻璃之城。
然而就在黑閃落在玻璃之城上時，一切瞬間消失，季子禾全身的劇痛在這時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沒過多久，季子禾極爲虛弱地站了起來
“接下來該我了。”
一号淡漠地說着，黑氣依舊漫天而起，然而這些黑氣，卻并未使用雷電之力，而是朝着季子禾的身體不斷湧去。
“如何？”
一号的身體纏在季子禾的身體中，抓着季子禾的肩膀，冷冰冰地說着。
在一号說完之後，黑氣頓時消退。
一切又重歸與平靜。
汗水不斷從季子禾的身體上滴落而下，雙手撐膝的季子禾大口地喘着氣。一滴滴汗水也不斷滴在鏡面之上。
而季子禾又是心中一動。
“沒時間了，這個世界就要崩潰了。”
一号淡漠地說着，而季子禾即便是沒有看到，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意識世界的角落中，一道裂縫正在悄然彌漫着。
而二号在這時并未說什麽，隻是靜靜等待着。
“向我展示，我未曾見過的力量。”
季子禾在咽了咽幹巴巴的喉嚨說着。
“蠢貨。”
此時二号的聲音，在冰冷中又有一絲惱怒。
“看來你終于做出了個正确的選擇。”一号咧嘴說道，“那就讓你了解一下，你沒見過的無限真距。”
什麽？
一号此言一出，季子禾心中頓時一驚。
“你知道無限真距是怎麽來的嗎？而你又知道無限真距存在的真正意義是什麽嗎？”
“說下去。”
“無限真距并不是天然之物，而是由人類創造而出。中央學院裏，你在仙塔中聽到過的詭命之泥，也是無限真距。”一号神情詭異地說道，“而無限真距存在的真正意義，并不是爲了厮殺，而是爲了觀測世界。”
“什麽意思？”
這個事情，對于季子禾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震撼。
“你在無限真距第一态時，不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不同的形态嗎？”
說道這裏，一号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
“不妨讓二号展示一番，畢竟這種驚天之秘，對一個外人說的太清楚也不好。”
一号的話，讓季子禾震撼的内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該你了。”
當一号說出這種事情後，季子禾内心的天平開始向一号傾斜。
“哼，說再多不如讓你親眼見識一番。”
說着二号的身體潰散爲一團黑氣，而這團黑氣朝着季子禾便湧了過來。
而季子禾則是一動不動地等待着。
當二号的身體覆蓋到季子禾身上時，那種冰涼滑膩的觸感，讓季子禾極爲熟悉。
而季子禾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不一樣起來。
“這個世界...”
“沒錯，意識世界、靈魂世界、内心世界以及精神世界，皆是由無數的微觀粒子構成的。”
忽然間，二号從季子禾的身體上退下，季子禾眼前的意識世界，再次恢複原樣。
“好了，做出你的選擇。這個世界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但見那黑色的裂紋已經蔓延到這個玻璃之城的鏡壁上，而季子禾身上的汗水也在這時落下。
此時，季子禾看了看二人，扯了扯衣服。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季子禾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二人當中的假貨，我已經分辨出來了。”
“說。”
“說。”
一号而二号異口同聲地說道。
此時裂紋已經逐漸彌漫到玻璃之城的中心區域。
“你們二人都是假貨。”
季子禾的聲音不大，但是其中的态度，卻異常堅決。
“哼，荒謬。”
“你的答案，很無趣。”
就在二号和一号想要說什麽時，季子禾卻伸手将其制止。
“我身爲異世界的人，當面臨這種選擇時，我第一次的問題雖然是無謀之舉，但是卻也幫我确認了你可以通過某種手段讀取我的記憶。”
季子禾任由那裂紋蔓延。
“第二個問題則是讓我确認了你不但可以讀取我的記憶，還可以重現我的記憶。”
“而正是第二個問題，讓我産生了讓你們使用我未曾見過的力量。而這種方式盡管你可以随意顯化，但這其中肯定有纰漏。”
“這就是的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你做不出正确的選擇，那就讓我幫你選。”
二号和一号，在這時就要互相動手。
“慢着，我還沒說完呢。”
季子禾伸手制止了二人，與此同時更加仔細地觀察着二人的表情。
“但讓我确認答案的是我在這個地方流汗了。說實話我不确定在意識世界會不會流汗，但是當汗水滴落下來時，我曾試圖讓汗水漂浮起來。然而卻失敗了。”
說道這裏，季子禾心中的答案更加确定了起來。
“既然是我的意識世界，那麽我或多或少能控制一些，但是我卻發現，在這裏我什麽都做不了。所以，這裏根本不是我的意識世界。”
季子禾看着二人大聲地說着。
“你們向我展示的第三個力量，雖說我沒見過，但我通過邏輯依舊可以推導出來，那就不算是我沒見識過的力量。再加上我無法控制我的精神世界這兩點，讓我确認了你們二人都是假貨。”
“惡鬼之面，我的推測如何？”
季子禾極爲自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号和二号。
“能在這樣的形勢下，做出冷靜的判斷，着實有趣。”
隻見兩個季子禾面色暢快地消失，眼前的這個意識世界，也一點點的崩潰。
“找到我。”
雖說惡鬼之面的聲音聽起來分辨不出男女，但語氣中的興奮卻是滿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