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殼冷笑着,絲毫不在意環繞在自身周圍的風圓。
而季子禾并未搭話,在控制下,風圓急速的朝着水殼殺去。
但見水殼周身泛.asxs.點藍光,季子禾的攻擊沒抵擋多久,便被打消。
爆散後的風圓,卷起周圍大量的塵土,讓本就昏暗的地方,更加遮蔽人的視線。
而在這其中,季子禾面色不變,身後蝴蝶翅膀乍現,無數密密麻麻的風線,朝着剛才水殼的位置沖了過去。
而感受到季子禾攻擊的水殼,在感受到季子禾的攻擊後,依舊極爲自信地站在原地。
而後藍光乍現,一把抓住了季子禾風線。
“抓住你了。”
當水殼抓住季子禾攻擊後,聲音低沉地說着,而後便是猛然一撤,季子禾的身體被着一拽,便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而在這時,一道藍色的刀光猛然迸發,直直地指向季子禾的胸口。
若是季子禾躲避不及,便要被這光芒貫穿心髒。
然而在藍光乍現的刹那,季子禾腳下生風,一腳踩踏而下,身體便往上跳去。
而那水殼的攻擊,也在這時猛然分散,藍色的刀光遍布季子禾周身。
“永别了。”
水殼随意地笑了笑。
說時遲,那時快。藍光豁然暴漲。
水風二元素在激蕩中,發出一陣陣猛然的爆炸聲。待藍光散去後,季子禾的身體猛然沖出,一腳踩在地上。
便已是來到水殼面前。
“沒錯,永别了。”
季子禾雙手持風刃,自下而上朝着水殼的腦袋殺去。
“不可能。”
看到這一幕,水殼面色一變。顯然是躲避不及了。
不過水殼身爲雇傭兵的那種瘋狂也在這時爆發,猛然低下腦袋,口中藍光閃耀,一口咬在季子禾的風刃上。
‘轟’。
季子禾手中的風刃被瞬間擊散,忽然間,季子禾感到一股極爲強力的攻擊。
一個側身後,藍色的刀光擦着季子禾的胸膛閃過。而季子禾一把抓住水殼的後背。
“哼。”
季子禾手中青色的風球閃耀,而後一道青色的光芒迸發,水殼的身體頓時被擊飛。
“四級高階與五級初階,或許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二級高階與三級初階之間,又能有多少差距呢?”
‘砰’。
水殼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此時水殼臉上的面具出現一道道裂紋,而後便碎裂開來。
“至于有多少差距,你就用你的命來體驗吧。”
當水殼再次站起來之後,猛然一跺腳,在地上頓時亮起道道藍色的光芒,亮起的光芒急速地朝着季子禾急速逼近。
“這就是你的趁着剛才的空檔做的準備嗎?”
看到這一幕,季子禾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
十幾道藍光急速的逼近,龐大的殺機也不斷的擠壓着季子禾。
忽然間,季子禾高高跳起,那藍光在彙聚後,一柄看起來極爲袖珍的藍刀朝着季子禾方向追了上去。
“去。”
季子禾手指一伸,一道風線射出,帶着季子禾的身體朝着一側拉開。
那藍刀便直直地沖向高空。
“看來安逸的日子,對于雇傭兵來說,才是緻命的刀。”
季子禾站在地上,身後的蝴蝶翅膀,緩緩震動着。
“是嗎?”
水殼一聲冷笑,一腳跺在地上。
忽然間,一點藍關閃耀,那藍刀再次出現,朝着季子禾的腦袋便沖了下來。
而季子禾剛想閃開,卻發現腳下一陣震動,而後一個趔趄。
“糟了。”
那藍刀瞬息而至,季子禾背後的蝴蝶翅膀猛然一震,無數的風線朝着天空中的藍刀沖去。
“這種程度的攻擊,可打不散我的刀。”
水殼雙手環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季子禾那密密麻麻的風線,不斷擊打着天空中的藍刀。
“這可說不準。”
盡管季子禾不停的攻擊,那藍刀也隻是被延緩了下降了速度。此時,那藍刀距離的頭頂,已然隻有二十米的距離。
“再來。”
又是密密麻麻的風線,朝着藍刀再次展開一波猛烈的攻擊。
終于在藍刀距離季子禾的頭頂隻有十米的距離時,那藍刀上出現一道道裂紋。
季子禾的攻擊依舊沒有停下來,在那藍刀即将刺進季子禾的頭頂時,化作點點藍色的光芒。
消散于無形。
“如今,我的極限是一次性發射出三千根風線。而剛才平均每根風線攻擊了十三次。也就是說...”
季子禾看着水殼說着,而水殼的面色逐漸變紅,顯然是惱怒了。
“我剛才用了三萬九千次攻擊,就打散了你的攻擊。而且這三萬九千次攻擊,每一擊都是打在刀尖的位置,絕無偏差。水殼,如何?”
盡管季子禾的聲音異常平靜,但在水殼聽來,卻是充滿了譏諷。
“三萬九千次?小子,你很會玩啊。”
水殼一聲大喝,藍光暴漲中,十餘柄手臂長的刀顫抖着出現,以包圍之勢朝着季子禾沖去。
“有本事,你再來一次?”
“哈哈哈...,這有何難?”
季子禾哈哈大笑的躲開,以相當兇險的體位躲過了這一波的攻擊。
然而卻在叮叮當當的聲音中,那十餘柄藍刀在相互碰撞後,再次調轉防線,朝着季子禾沖來。
此時,季子禾腳下生風,開始了急速的拉車與躲避。
“你不是要打散我的刀嗎?如今躲什麽躲?”
水殼譏笑的生意中,帶着極爲深沉地怒意。
“我看起來像是蠢貨嗎?”
這一次,季子禾以水殼曾經回應自己的方式作出了回應。
“什麽?”
“你是腦子不好嗎?”季子禾再次躲開水殼的攻擊後,在藍刀叮叮當當的聲音中說道,“這句今天你對我說的話,這麽快就忘記了?”
而在這時,那藍刀再次調轉方向。
“向我展示你更多的力量,剛才的幾次躲避,我已經掌握了你的節奏。”
季子禾朝着水殼,攤開雙手。
藍光猛然乍現,其速比之前快上兩倍有餘。
而季子禾依舊是一邊躲避,一邊朝着水殼的方向沖去,然而在藍刀的封鎖下,季子禾前進的腳步,被無限放慢。
此時,季子禾猛然一低頭,兩柄藍刀擦着季子禾的頭發沖了過去。
一瞬間,季子禾再次被包圍。
“向我展示你更多的力量,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逃跑路線。”
水殼也以同樣的方式,朝着季子禾伸開的雙臂。
“這有何難?”
季子禾的回應,依舊不鹹不淡。
瞬間十餘柄藍刀化作緻命的光線,朝着季子禾的殺來。
而季子禾此時的體位,卻展現的相當奇特。
藍光相互穿過後,帶起十餘條血線。季子禾的身體上,不同的部位,被劃開大小程度不一的口子。
“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爲什麽你的攻擊在将我包圍後,沒有以爆炸的方式展開。”
沖開後的藍刀朝着各自前沖的方向直直地沖了過去。
“于是我有了一些猜測,你不願将它引爆,或者你無法做到。”季子禾絲毫不管自己身上被割開的傷口說道,“就在剛才那藍刀割在我身上時,那幹脆利落的切割感讓我确定了,那藍刀不是元素形成的,而是實質性的武器。”
此時,藍刀前沖的勢頭有所減緩,叮叮當當中,再次調轉了方向。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僞裝做的确實很棒。”季子禾搖了搖頭說道,“真是的,一直以來從未用武器戰鬥過,也沒有與用武器的敵人戰鬥過,這種程度的僞裝,居然讓我花了這麽長時間才識破。”
“那又如何?”
盡管季子禾識破了自己僞裝,讓水殼有些意外,但是實力的差距,卻并未讓水殼有什麽動搖。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已經掌握了你的攻擊節奏。”
季子禾伸出雙手,而後如同跳舞一般往前跳了幾步,然後便躲開了十餘柄藍刀的攻擊。
“這種隻适合用來打快攻的攻擊方式,打消耗戰可是非常不利的。就好比這樣。”
季子禾往前踏出一步,指尖迸發出風線,而後分散開來,纏在藍刀的刀尾處。藍刀前沖的速度猛然一滞。
而後季子禾的束縛猛然撤開,藍刀再次前沖而去。
“你以爲掌握了我其中一種攻擊節奏,就可以殺了我嗎?”
随後一股股水流,自藍刀的尾部噴出,在相互糾纏中,一道道刀影漫天彌漫開來。
在這漫天刀影中,噴薄而出的殺機,不斷壓迫着季子禾的心頭。
“你已經輸了,若你收手,我可饒你不死。”
季子禾依舊不爲所動,對着水殼說道。
“哈...哈哈哈哈...,滿口胡言亂語。”
聽到季子禾說出這種話,水殼頓時被氣的笑了起來。
“一場厮殺,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果。”
“沒錯,那就是你死。”
在這漫天刀影中,那十餘柄藍刀的蹤迹被完全遮蔽了起來。
漫天刀影以最快的速度從季子禾的身後壓迫而來。
“你看我現在距離你有多少步?”
季子禾一句話,讓水殼的表情微微一愣。
“你敗了。”
就在水殼這個微微一愣的表情中,季子禾的身體在風線的牽引下,朝着一側沖了過去。
而此時回過神來的水殼,顯然是躲避不及了,即便水殼此時身上亮起了水藍色的光芒進行防護,也已經爲時已晚。
十餘道藍刀在這時以最速沖向了水殼自己,而後沒有任何阻礙的在水殼的身體上貫穿出十餘個二指寬的透明窟窿。
其中一個窟窿,郝然是在水殼的咽喉處。
之後藍刀便重重紮進地面中。
“若你還有從前身爲雇傭兵的血性,今天的結果就很難說了。但一直以來的安逸,最終成爲殺了你的利器。”
“你...”
水殼想要說什麽,但卻始終無法發聲。
“你将自己擺在極爲安全的地方,與我拉開如此之遠的距離。但是以命相搏戰場上,又有什麽安全之地。你那點看似安全的距離,最終不也被我蠶食殆盡嗎?”
‘噗通’一聲,水殼的身體砸在地上,季子禾的身影也在水殼的視線中,越來越模糊。
“當真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倒在地上的水殼拼命地掙紮,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最後也是徒勞無功。
“殺人的感覺,依舊讓我厭惡。”季子禾拿出純白誓約,看着手中的純白色利刃說道,“但矛盾的是我卻并不認爲你今夜針對我的行爲,是充滿罪孽的。”
随後季子禾就地挖了個坑,将水殼的武器連同他的屍體一并安葬。
看着手中奪取而來的那滴血,季子禾将其收了起來。
“朋友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