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白沙城内,華一個人盤坐在白沙城内最高的建築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煦日與紅玉二人,在那臨時指揮所中商談着。
“雖說那些人,悄無聲息的幹掉了定遠機關的衆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離開了白沙城。”
沉思片刻之後,紅玉出言。
“從我打掉的那些雲家人來看,他們也不會輕易離開。”
“那他們是在等待什麽?又或者想要在這裏驗證什麽?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會在哪裏,是在城這邊,還是那邊?”
煦日的問題,讓紅玉也陷入了思考中。
“結合現如今的情報來看,他們應該是在病毒區。”
“何以見得?”
紅玉字句斟酌地說着。
“從你打掉的人在病毒區以及我們設下的屏障隻是用來阻擋那些想要闖入安甯區的人。”
“也就是說,我們要維護病毒區的秩序,不但要面對可能暴動的人,還要面對那些暗中的鼠輩。”
“正是如此。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明天才能知道。今夜将是白沙城最後一個平靜之夜。明日的一切,随機應變。”
說着,二人即刻休息了起來。
而此刻在白沙城的一處,兩個人正在說着什麽。
“東西找到了嗎?”
“回大人的話,沒有找到。”
“不但東西沒找到,而且我雲家的子弟,也死了幾個吧。”
那人隻是身體發抖,沒有應答。
“你說要你有什麽用呢?”
說着,便來到這人身邊,手掌輕輕按在他的腦袋上,微微用力,那人便是氣絕身亡。
“大人,我們雖然沒有找到那東西,但那東西似乎被其他人找到了。”
就在此刻,陰影處出現一個人。
“就是弄死這些奴才的人嗎?”
“凡王季子禾及其部衆。而且,在我的密切監視中,凡王已經離開白沙城,但奇怪的是,他卻将他的部衆留在了白沙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的部衆,隻需要宣揚凡王事務纏身即可,那些一般人在看到跟随凡王的部衆還在,便會以爲凡王沒有離去。這種小把戲,瞞得了别人,騙不過我雲天海。”
說道這裏,這人沉默了下來。
“但是,他作爲一個團隊的核心,他離去了。他們這個團隊,是不是就......”
“第一,凡王已經留下萬全之策。但是從今夜凡王貿然動用王權來看,凡王本身不是一個非常聰慧的人。”
“那...”
“第二個可能,才是最麻煩的。那就是他們這個團隊,除卻凡王之外,還有另外的核心人物。月火這個叛徒。”
說道這裏,雲天海重重地拍了桌子。
“說到底,爲什麽凡王會在這個節骨眼來到這裏。”
“大人,那東西若真的被凡王帶走了,若他找到了月神,那麻煩豈不是更大了。”
“我知道。”
“要不要...”
說着這人便比劃一個殺人的動作。
“你腦子填的是糞嗎?若是凡王死在四海行省,牽動了十王機關,到時候遭殃的就是我們雲家。”
“隻要我們做的隐秘一點...”
“隐秘一點?”雲天海面色一變,看着這人說道,“蠢貨,你知道現在帝國内,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凡王的一舉一動嗎?而且在今夜凡王動用王權之後,你覺得盯着凡王的人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
“隻要我們不承認...”
“不承認?”聽到這裏,雲天海的眼角不由得跳了跳說道,“你是豬腦子嗎?前些時日,十王機關悍然滅掉趙家一事,你覺得他們會坐下來跟你講道理嗎?”
“那要是這樣的話,爲什麽凡王在動用王權的時候,你要對他動手?”
“本大人那是爲了打探一下凡王的底細,明白嗎?蠢貨。哎呦,家族怎麽就給我派遣了你這麽一個蠢貨。”
“滾滾滾滾滾,看着你就煩,要不是看在你在隐秘行動上有些本事,本大人早滅了你,趕緊滾。”
聽着這人這些不着邊際的話語,雲天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然而這人絲毫不爲所動,繼續說着。
“那凡王要是被其他的小角色給陰沒了,那我們雲家豈不是更倒黴了?”
“趕緊給老子滾蛋。你覺得凡王的部衆是來吃幹飯的嗎?”
此時雲天海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
“可是凡王的部衆被他留在白沙城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還要保護凡王的安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裏,雲天海氣的笑了起來。
“沒錯,凡王要真是被什麽小角色給陰沒了,倒黴的還是我們雲家。”
“小人倒有一計,不但可以保證凡王的安全,若那東西在凡王身上,小人還能确保拿到那東西。”
“說。你要再說什麽沒頭腦的話,你就趕緊給我滾回雲家。别在我眼前礙眼。”
雲天海嘴角抽了抽說着。
“是這樣的...隻要這樣...再這樣...”
這人附在雲天海的耳邊,仔細地說着。少傾看着雲天海點了點頭。
“去做,做的好。本大人重重有賞。”
得到雲天海的允許後,這人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造孽,造孽啊。明知道凡王會與我等爲敵,到頭來,不但不能動其分毫,還要保護他。這要是傳出去,不但遭人恥笑,而且雲家還有何臉面,位居十大家。”
“窩囊,真窩囊。”
在雲天海胡亂發洩一通之後,坐在凳子上怔怔出神。
而此刻離開相當遠的季子禾,看着眼前這陌生的一切,不由得停了下來。
“迷路了。”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雖說盡是生機,但也讓季子禾失去了方向。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該如何是好啊。”
無奈地坐在地上,季子禾滿面愁容。
就在季子禾稍事休息後,繼續動身前行時,卻聽到了來自身後的異動。
看了看周圍一望無際的草原,季子禾索性也不再躲藏,撤下臉上的面具,靜靜地等待着。
“您好,請問建木城在哪個方向,我該怎麽走?”
待這一行人緩緩來到季子禾面前,季子禾極爲禮貌地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