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層中,在其四周有十座形态各異的巨大的雕像。
“除卻楊靈庭的雕像,其他的雕像竟然是一個都不認識,就陳君仙的雕像也沒有。難怪趙雨心說聖元機關其餘九人加起來都不是楊靈庭的對手。”
季子禾環視着周圍的雕像,暗自說着。
在這十座雕像旁邊,依次爲十個巨大的看台。此時看台之上,則是相當多的人,在喧鬧着。
而當季子禾看往中間時,卻發現張道靜靜地站立着。
沒有更多的廢話,季子禾急速的來到了戰台之上,與張道相視而對。
“我兒子的死,或許是他咎由自取,但即便如此,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要站出來爲他複仇。”
張道悶聲說着,語氣之中的也盡是憤怒和殺意。
聽着張道的話語,季子禾不由得想起在天城時,張雲山曾對他說過的話語。
“所以,我提出了生死戰,無需陰謀詭計,也無需顧忌那些站在我背後的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爲你兒子報仇。”
季子禾壓低了聲音,獨自說着。
“你是在憐憫我嗎?你覺得我會顧忌你身後的勢力,而放棄對我兒的複仇嗎?”
聽着季子禾的話語,張道突然大聲吼道。
“張樹有母親,你有妻子。你可以不用顧忌,大不了一死了之,但是你不能不顧忌你的妻子,張樹的母親。”
張道的嘶吼,并未讓季子禾做出過激的反應,也隻是靜靜地回答着。
“事到如今,你還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你以爲我會因爲你的态度,而放棄嗎?”
在張道的身上,豁然泛起火焰,激烈的燃燒着。
“抱歉了,我不是一名父親,實在無法理解一個父親失去孩子後的痛苦,但如今我站在這裏,無需多言了。”
看到張道身上的火焰,季子禾說完之後,狂風亦從身上湧起。
看着眼前這位憤怒的父親,季子禾内心滿是複雜,絲毫沒有興奮之感。
狂風與烈焰的瞬間接觸,季子禾便被震退十幾步。
“風神之護。”
風元素組成的護身,急速的出現在季子禾的身上,而張道的攻擊,也随之而來。
雖說在中央學院的壓制下,能力者的攻擊強度被大幅度削減,但是二者中間的差距,依然存在。
看到張道攻擊急速襲來,季子禾全力壓榨着靈魂,也隻是堪堪多開了這一次攻擊。
“唯有你死,方可罷休。”
張道一聲怒吼,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沖到了季子禾面前。
危機壓迫而來。
“暴風殺。”
在二人中間,忽然出現一道急速旋轉的旋風,沖過來的張道,被季子禾的攻擊,延緩了沖殺的腳步。
“暴雨千絲戲。”
蝴蝶狀的翅膀從季子禾的身後伸出,無數的風線拉向遠處的,拖拽着季子禾的身體,急速的撤開張道的攻擊範圍。
而張道此時眼神深沉,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沖向季子禾的也隻是一個接着一個緻命殺招。
雖說二級初階與高階的差距并不算難以逾越的鴻溝,但也夠季子禾手忙腳亂了。
張道的火焰,一波強過一波的壓向季子禾。
“雖然不知道四級初階與高階到底有多大差别,但是二級初階與高階的差距,我還是知道的。”
季子禾咬牙,暗自說着。
拳頭不斷的緊握,高高的舉起,而後猛然揮下,一個巨大的風幕,擋在身前,張道那不斷壓迫過來的火焰,則出現了遲滞。
季子禾身形一震,風線便朝着張道襲來,但是早張道周身布下的火焰中,一寸接着一寸的被湮滅。
“确實超出了我的意料,沒想到一個父親,爲了自己孩子複仇,爆發出來的力量,有如此威力。”
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季子禾死死地盯着張道。
周圍堅實的火焰,組成的火焰高牆,如同一個盒子一般。在威力不斷提升的同時,也在逐漸縮小着。
無法沖破的牢籠,超出了季子禾的預算。
“既然如此。”
季子禾身上狂風湧動,盯着眼前的張道。
“就在這個牢籠中,唯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離去。”
張道說完之後,化作一道利箭朝着季子禾沖了過來。
而依舊想要退後的季子禾,感受到身後的高溫,後退的腳步遲疑了下來,就在這個空檔中,張道已經沖到了季子禾身前。
手上燃燒着烈焰,便朝着季子禾的心口抓去。
無法躲避,但是讓季子禾更加無法躲閃的是,在他周身這個小小的空間中,數道火焰也沖了過來。
這個極小的空間内,張道的任何攻擊,都可以打破季子禾身上的防護。
而一旦防護被打破,緊随其後的就是必死無疑的殺招。
“死吧,季子禾。”
随着張道吼出這句話,季子禾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
“結論不要下的這麽早。”
無數的風線從地下湧出,形成一條條粗大的風龍,朝着張道的後心咬去。
但是季子禾很明顯小瞧了張道,此時的張道滿腦子都是複仇,至于自己的生死,根本無足輕重。
此時安靜的防護在季子禾身上的風神,其手臂在這時忽然張開。手持數把由風元素組成的武器的風神,朝着張道砍了下去。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時間也僅僅過去了一分鍾。局勢便已經發展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而在火焰牢籠之外的人,則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轟’。
風神之護上的攻擊,與張道的攻擊撞在一起,狂風與烈焰頓時爆發開來,而張道組成的火焰牢籠,也在這種攻擊中,不斷地扭曲着。
“真是相當厲害的判斷。”
季子禾喘着粗氣地說道。
“用火焰将這個戰台進一步封鎖,我那略微好一點的速度,便被進一步壓制。”
在這短短的時間内,季子禾與張道的第一次攻擊,便讓季子禾臉色蒼白了起來。
“你很聰明,但是沒用。若是在外面,在沒有壓制的情況下,四級初階與高階的完全碰撞,你已經死了。”
雖說有防護在身,但是此時的季子禾已經是面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
“同一等級中的最弱與最強的死戰,現在才開始。”
季子禾穩住身體,站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