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導緻我兒子成爲這樣的兇手吧。”
“這種事,随便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正當季子禾打算回答時,另個一聲音卻從季子禾的身後傳來。
“你難道是張樹的父親,你旁邊那位,是你的妻子嗎?”
看着眼前這個眼神中充滿恨意的人,季子禾簡單一想,便問出了口。
“我在西部調查之後,就發現趙冰後來是追着季子禾這小子出去的。至于後來你兒子爲什麽會變成這樣,這種事,随便一想不就知道。”
張樹的父親的話,即是說給季子禾聽,也是說給趙冰的父親。
“然後呢?你們想在這裏動手殺了我嗎?”
季子禾看了看面色憔悴的張樹的母親,又看着這兩位父親,語氣複雜地說着。
“正是,既然學院處理不了你,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要爲我兒子報仇。”
說着,一股充滿着極爲熾熱的殺氣,朝着季子禾壓迫了過來。
“張道,如果你今天打算在這裏動手,我這個大院長,就無法坐視不管了。”
感受到張道的殺意,一旁端坐的秦修,站起身來說道。
“你們學院爲什麽不處理他?”
張道大聲呵斥着。
“我給過張樹選擇。”
季子禾在這時突然說道。
“你說什麽?”
“在那時,我已經沒有戰鬥力,在暗中觀察的張樹,可以選擇離去,但是他的選擇,卻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而且,我與你張家的矛盾,隻不過是我把張揚揍了一頓,然而他就要弄死我,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給他離去的選擇。”
“所以,最後他死了。”
季子禾對着張道一通說完之後,轉身看向趙冰的父親。
“至于趙冰,在他與我的戰鬥失敗後,我明明可以殺了他,但是最後并沒有。”
“但是我兒子變成這樣,可是生不如死。”
面對趙冰父親的呵斥,季子禾的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你們在學院西部做的那些爛事,真就以爲沒人知道嗎?說實話,你兒子能活着,簡直是對那些可憐亡靈的亵渎。”
“既然你覺得你兒子生不如死,你這個做父親,爲什麽不能像你們對待西部那些可憐人一樣,把你的兒子也殺了呢。”
季子禾的話語,讓整個交際會的場面,徹底冷了下來。
“張樹的死,全是他咎由自取。趙冰變成一個白癡,也是他咎由自取。”
季子禾右手指着張道,左手指着趙冰的父親。
“這個世界,對待罪惡之人有兩種方式。第一種:以死謝罪,這是針對那些罪孽輕的人,而那些罪惡深重之人則是第二種,活着贖罪。”
“也就是說,你兒子連死在我手裏的資格都沒有。他接下來的一生,都将是活在贖罪之中,至于他贖罪的對象,就是你們曾經唾棄之人。”
“而那些人會如何對待你兒子,你不妨想一想,你們是如何對待那些可憐人的。”
季子禾深沉的話語,讓在場的人,全都脊背一寒。
此時的季子禾,在衆人看來,無比嚣張。
“你想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嗎?”
季子禾轉身張樹的母親說着。
“若是此刻我說對不起,想必會讓你們更加憤怒吧。”
旋即,季子禾又看向張道。
“張樹之死,雖說學院沒有制裁我,但是你們作爲他的父母,想爲兒子複仇的心,我認可了。”
“你們也無需什麽陰謀詭計,在此次學院大比中,你們若是向我發出生死戰,我季子禾接受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在季子禾說完這句話後,張道便帶着妻子離去。
“所以,我兒子就是活該嗎?”
原本憤怒,在此時已經雙目通紅的如同野獸一般的趙冰的父親,面色猙獰地說着。
“爲那些豬狗不如的垃圾贖罪,開什麽玩笑。我兒子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嗎?若是如此,我趙志均顔面何存?我整個趙家的臉面何存?”
趙志均低沉地嘶吼着,對于季子禾的恨,此時已然到達一個爆發點。
“别沖動,他說的話,也隻是他一面之詞,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就在趙志均即将爆發之際,在他身邊也突然出現一個人,連忙安撫着。
聽到安慰,趙志均的面色有所緩和。
“呵呵,這就由你們自己去猜測了。”
季子禾神秘的笑了笑,語氣中也盡是不置可否。
“大院長,您所說想見我的人,是他們嗎?”
季子禾來到秦修身旁,語氣肯定地問着。
“其實,帶你過來,也不是我的意思。”
秦修笑呵呵地說着。
“陳君仙嗎?如果是她的話,也确實會做的這樣的事情,不過她做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
“意義就在于,那些對你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把他們從暗地裏,抓到明面上來。”
陳君仙的聲音,在此時回響在季子禾的身後。
“你什麽時候...”
“在你說着贖罪之事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
看着貌若天仙的陳君仙,季子禾語塞了。
“你與他們的個人恩怨,我陳君仙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應該幹涉,但你若是死在這種事情上,對我來說有着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我就出手了把他們從深井中,拉了出來。”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主動提出生死戰這種東西。”
“愚蠢至極。”
“既然你已經如此費心了,那麽,不妨在生死戰之事上,也多多謀劃吧。”
“你對我還真是不會客氣。”
季子禾與陳君仙的對話,讓交際會上的衆人,紛紛交頭接耳地說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