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早飯了嗎?”
季子禾快步走上前去,看着木生問道。
“吃過了。若是大人想要吃些什麽,我會在一旁等您。”
在木生剛剛說完這句話後,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來。
“好了,跟我來吧,今天早上,我就請你吃早飯吧。”
季子禾一把抓住木生的胳膊,便要往餐館前走去。
“一起坐吧,在我面前也不用拘束。”季子禾撤去臉上的面具,看着木生說道,“雖然戴着那個面具沒什麽感覺不舒服,但是不戴更加舒服。”
木生驚奇看着季子禾臉上那如同蜈蚣狀的紅色紋路,便顯得更加不安了。
“怎麽了?吓到你了嗎?不過,也不用在意,雖讓這樣看上去是挺醜的,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挺善良的。”
旋即,季子禾看着木生笑了笑。
而季子禾這一笑便讓木生再一次往後退了幾步。
“不,大人多慮了,我就這樣站在服侍您吃完就好。”
此時的木生,顯然比之前更加拘束了。
“讓你坐下就左下,别墨迹。”
聽到季子禾語氣中不的耐煩,木生則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而來來往往的行人,雖說相當驚奇地看着季子禾,但是卻并未有人說什麽。
“來,多吃點,别客氣。”
季子禾一邊張羅着,一邊催促着木生盡快吃飯。而木生則是時不時地看向季子禾。
良久之後,季子禾站了起來,面具也随之重新出現在臉上。
“接下來,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扔下幾枚金币之後,二人則再一次出發。
“謝謝您的款待。”
木生極爲恭敬地說着。
“一頓早餐,算不得什麽款待。”
季子禾随意地說着,似乎在盤算着什麽。
“你在周羽身邊呆了多久了。”
“快四年了。”
“看來你并沒有被冰鏡的人強行喂藥。”
“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喂藥,那些被喂藥的,隻是拼死反抗的人。”
“我很好奇,明明其他人知道你們的存在,爲什麽還能把你們放在身邊。”
季子禾扭頭看向身旁的木生,疑惑地說着。
“也是有區别對待的,像我們這樣直接被送出去,也接觸不到什麽秘密。”
“看來冰鏡想要打探真正的秘密,還是要暗中進行啊。”
想到這裏,季子禾内心産生一絲氣餒。
“冰鏡組織沒有給您指派人偶嗎?”
猶豫再三的木生,終于鼓起勇氣對着季子禾問道。
“我向冰鏡索取了那個小姑娘,他們非但不給,反而要收拾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我炸死幾個人,接下來的黒戰,也是因爲這個。”
季子禾沒有過多的考慮,便脫口而出。
“那...”
木生有些猶豫地看着季子禾,幾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那個小姑娘去哪了嗎?這個嘛,自然是秘密了。”
“是我失禮了,還請大人...”
季子禾擺了擺手,阻止了木生接下來要說的話。
二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但依舊并排走着。
“你有想過脫離冰鏡嗎?”
季子禾語氣有些詭異地問着。
“脫離了我又能去哪裏?沒有實力,沒有金币,這裏再怎麽差,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但是若是出去了,也許明天就橫屍了。”
聽着木生的話,季子禾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其實,還是很羨慕被您保護的那個女孩兒。”
季子禾看着木生的雙眼,從中感受到真誠和渴望。
“她被喂過藥。”
“對不起。”
木生低下頭說着。
此後二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并不算很遠的路程,但是卻走了相當之久。
“大人,到了。”
臨近中午之時,木生再次說道。
“這附近,倒是有些印象。”
看了看四周,季子禾皺着眉頭,但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
而後在木生的打理下,穿過重重暗門後,二人又經過相當長的昏黃的暗道後,終于走到最後一個暗門前。
“此門之後,便是黒戰之地。”
木生的語氣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你要走了嗎?”
“是的,這裏面并不是我這種沒有實力的人能進去的。”
季子禾盯着木生看了許久,終于将想好的事情,在此時告訴木生。
“不出意外的話,你與我的談話,以及你對我的觀察所下定的結論,都會告訴周羽和冰鏡吧。”
木生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害怕又艱難的點了點頭。
“是嗎?若真到了說出我的事情才能讓你免受苦難的話,那你就說,我不會怪罪于你。”
季子禾拍了拍木生的肩膀,便推開了眼前最後一道暗門。
而木生則是注視着季子禾的背影擡了擡手,而後又無力的放了下去。
“祝您好運。”
而似乎已有決意的木生,轉身離去。
當季子禾推門而入後,便感到一股悶熱的巨浪撲面而來。與此同時,季子禾也察覺到在自己身上,似乎有種束縛被解開。
輕松之感油然而生。
“明明沒什麽被束縛的實感,但是在這裏卻有種被解放的感覺。”
似乎爲了驗證什麽,季子禾手中出現一個風球。
“不是被壓制的嗎?爲什麽這裏會沒有。難道是在天衍學區裏,那些消散的超限劍塔,導緻這個地方失去了壓制?”
随後手掌一握,風球再一次消失在手中。
“想來應該差不多,之前确實看到過有夙願軍往一個地方奔馳,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看起來在聖元機關中,也有人朝着地下世界伸出了手啊。”
而後,季子禾便随便找了一個地方,随意地坐了下來。
元素之力如同被燒開的沸水一般劇烈的翻湧着,元素波動的殘餘在這裏交織着。
在台下,如同奴隸一般的能力者在厮殺着,台上數之不盡的人,在歇斯底裏的狂吼。
酒味、汗味以及其他說不清的味道交織在一起。’
有赢了金币雙眼放光的人,也有輸了金币一副喪氣之樣,而更多的則是一言不合就越打黒戰的人。
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人便失去了時間概念,元素結晶散發出來的光芒,再加上有更多妖娆的身姿,不但挖着他們的金币,收割着他們的生命,而且也使他們喪失了鬥志。
更有甚至,便在看台之上,行起苟.合之事,從一旁之人沒有任何反應來看,這種事已然屢見不鮮。
“紙醉金迷,送魂葬命。”
将此地掃視一圈之後,季子禾冷冷地說着。
就這樣,季子禾一動不動的在這個地方坐了一個下午。正在季子禾爲冰鏡之人辦事效率之慢,而感到煩躁時。
龐大的寒氣,瞬間如同山崩一般,壓迫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