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的交談之中,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可以了,今天我就與你走一趟冰鏡。”
時間來到了深夜,季子禾起身說道。
而後在藍夢凡的帶領下,二人便開始動身前往冰鏡。
寂靜的深夜,二人并肩行走在街道上。而藍夢凡則時不時地看向季子禾,眼神中盡是不安之色。
而戴着面具的季子禾,此刻則是不斷地思考着該怎麽去撼動這些地下世界的勢力。
“到了。”
許久之後,藍夢凡停了下來,對着季子禾不安地說道。
“走,去看看這些冰鏡中人,都是些什麽貨色。”
說完之後,季子禾率先行動起來。
然而就在季子禾帶着藍夢凡剛剛推門而進時,一道聲音卻已經響起在季子禾的身前。
“不知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一個衣着華貴之人,一臉笑容的看着季子禾。
“不愧是冰鏡之人,居然能這麽快就知道我到了此處。”
季子禾冷聲說道。
“呵呵,大人謬贊,請。”
說着便轉身帶着季子禾朝着屋中走去,而身後的藍夢凡則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跟我來。”
季子禾出聲說道,随後藍夢凡急忙跟上。
“我是今夜的負責人,名爲劉奏,不知大人深夜來臨,有何要事?”
劉奏坐在季子禾對面,一臉笑容地問道。
“來向你們要一個人。”
沒有繞彎子,季子禾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等冰鏡之人,近日來并無與大人結仇,不知...”
劉奏好奇地看着季子禾,語氣中也盡是疑惑。
“并非如此,水桃你過來。”季子禾擺着手說道,“此次前來,不爲其他,就是爲了要走水桃,從此之後,她完全歸我,與你們沒有絲毫聯系。”
“如何?”
季子禾語氣淡漠地說道。
“嗨呀,我還以爲是冰鏡中那個混蛋惹大人不高興了。原來是這樣的,這種小事根本無需勞煩大人親自跑一趟。”
劉奏一臉恍然地說着,語氣中盡是随意。
“這麽說,你是代替你們冰鏡,同意了我的要求了?”
季子禾再次強調着。
“這水桃若是我培養出來的,大人隻需張嘴,莫說送給大人一個,就算是十個也是沒問題。隻是...”
劉奏面色遺憾地說着。
“隻是什麽?說說看。”
季子禾喝了一口茶說道。
“培養人偶的另有其人,如果大人是爲了索要水桃之事,您可以去找他。”
劉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
“是嗎?那就請引薦了。”
“引薦是肯定沒問題的,隻是現在夜色已深,恐怕...”
“這麽說,我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不過也沒關系,還請告訴我,培養人偶的負責人是哪一個。”
季子禾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劉奏。
“李謹。”
“那就多謝了。”季子禾起身說道,“水桃,我們走。”
“大人,請。”
劉奏再一次起身對着季子禾恭敬地說道。
“水桃,今夜不是你彙報情況的時候嗎?去哪裏彙報,帶我去。”
而水桃則是極爲緊張地站在原地。
“水桃,今夜可有什麽需要彙報的嗎?”
劉奏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水桃,出聲問道。
“我...我...”
而水桃則是張嘴幾次,都沒有說出話。
“劉奏,你們冰鏡這麽大一個勢力,去爲難一個小女孩兒,有點過分吧。”
季子禾斜視着劉奏,輕蔑地說道。
“您說笑了,來人,将水桃帶下去。”
在劉奏的吩咐下,幾個人走了進來,就要将水桃拉走。
“無需如此,今天我既然帶她來了,那麽自然也要帶着她走。”
季子禾一把抓住藍夢凡,神色無懼地說道。
“李一,叫你一聲大人,是給你面子,别不識好歹。”
劉奏死死地盯着季子禾說道。
“這就對了。感覺終于對上了。地下勢力的人,何必玩那虛僞的一套。”
季子禾的語氣中,鄙夷之意更加明顯。
“水桃,我帶走了。若是你們冰鏡之人,再騷擾她一次,相安無事的地下世界,就得翻天了。”
季子禾看着劉奏,威風凜凜地說道。
“走。”
說着便要帶藍夢凡離開。
而那些阻擋季子禾面前的人,則是一臉難色看着劉奏,而後在劉奏的示意中,季子禾與藍夢凡再一次離去。
“好你個李一,敢跟我們冰鏡作對。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們去把李一所有的情報,全部給我拿過來。”
在劉奏的吩咐下,幾個人迅速的消失。
“你無需動搖和害怕。”
離去之後,季子禾摸着藍夢凡的腦袋說道。
看着與年齡極爲不相符的身體與面容,又想起王文所說的話語,季子禾内心的怒火便再一次蹭蹭往上冒。
一夜時間轉瞬即逝,轉眼便是次日中午。
一群人浩浩蕩蕩闖入季子禾的住處,一腳踹開季子禾的房門。
“你們踹壞我的房門,當賠付百萬金币。”
季子禾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看着魚貫而入的人說道。
“李一是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把那個賤人給我殺了。”
帶頭之人惡狠狠地說着。
“很好,不怕你們來鬧事。就怕你們鬧的不夠大。”
季子禾一把拉住藍夢凡,便跳窗而去。
“弄死他們。”
說罷便要跳窗追去。
‘轟’的一聲,一聲極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整個房間被掀個底朝天。
“走,夢凡,帶你去個地方。”
說罷季子禾便帶着藍夢凡朝着一個地方走去。
在季子禾的疾馳之中,二人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到達地方。
“晨曦,幫個忙。”
季子禾推門而入,便大聲喊道。
“你這是又從哪裏帶回來的女人,而且還這麽火辣。”
雲晨曦極爲鄙夷地對着季子禾說道。
“用千嬰之力,看看她的情況到底如何?”
季子禾喘着氣說道。
說着便帶着夢凡走進了屋中。
看着已經在酣睡的楊瑾妤,季子禾不由得笑了笑。
“可以了。”
很快晨曦便從二樓走了下來說道。
“如何?”
“很糟糕,如果一直放任不管,這個人便隻剩下一年可活的了,而且越往後,她便越痛苦。她的情況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爲了長高,砍掉一條腿,嫁接在另外一條腿上。”
晨曦看着季子禾的臉龐,嚴肅地說着。
“還有救嗎?”
季子禾沉聲問道。
“不可逆。”
二人相互看着彼此,季子禾的面孔也越來越扭曲。
“發生了什麽?”
于是在季子禾的說明下,晨曦的表情從剛開始的驚愕到最後轉變爲憤怒。
“最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晨曦看着季子禾說道。
“什麽好消息?”
“不可逆的損傷是站在宏觀領域來說,她的身體急速地崩壞着,但若是深入到生命圖這種微觀領域,還是有可能逆轉的。”
晨曦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這還真是個好消息。不過現在你居然能說出宏觀與微觀領域這種東西,可喜可賀。”
聽到這個消息後,季子禾難看的臉色,終于緩和下來。
“哼,這個啊,是我的秘密。”
晨曦揚了揚腦袋,驕傲地說道。
“既然如此,她就交給你了。我這邊還得回去,跟那些渣滓好好玩玩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季子禾便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捏了捏懷中的裝置,季子禾的表情逐漸變得狠厲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