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變故

次日,天色蒙蒙亮之時,季子禾便已經被夢境中的痛苦折磨的醒了過來。

“改變生命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能力?”

季子禾極爲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風球,大爲不解。

“該動身了。”

正在季子禾絞盡腦汁思考時,戰穎推門而入。

“我以爲你還在睡覺,沒想到這麽早就醒了。”

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季子禾,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時,戰穎大感意外。

“好了,那就走吧。這個孤兒院就交給楊岚塵吧。”

随後季子禾與戰穎二人,便離開了孤兒院。

站在孤兒院的門口,季子禾回頭看了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希望你能在這個社會,有所作用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與戰穎朝着西文城的出口奔去。

晨曦刺破黑暗,映照在天空中,迎着光與風的二人,便踏上了行程。

“回到中央學院我能做什麽?”

坐在戰穎後面,季子禾出聲問着。

“陳君仙對你貌似另眼相看,也許你能從她那裏,知道一些東西。”

戰穎頭也不回地回答着。

“但願不要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季子禾在後面,咕咕哝哝地說着。

行進的路程,對于季子禾來說,的确太過于無聊。但是在日夜兼程下,二人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終于在第三日的時間,二人行進到一個視野極爲開闊的地帶,周圍的環境很是荒涼。

每次風吹過後,便會揚起大量的塵土。

此時恰有一陣狂風吹過,季子禾撐起風盾,看着遮天蔽日的塵土,一時間心髒突突的跳。

正在行進中的元素獸,大聲的嘶吼着,戰穎見狀後,便停了下來。

“季子禾,差不多了。”

戰穎看着季子禾笑嘻嘻地說着。

“什麽差不多了?”

“這個地方,作爲葬身處是不是特别合适?”

“你在說什麽?”

季子禾極爲疑惑地問着。

遮天蔽日的塵土,使得此地顯得尤爲昏暗,戰穎背對着塵土,太陽光從厚厚的雲層中照射而下,使得戰穎的臉龐極爲昏暗。

“跟你相處這幾天,還算不錯。”戰穎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不過,此刻你得死在這裏了,放心吧,你死後,我會将你埋葬在這裏的。”

“你...”

季子禾難以置信地說道。

說着戰穎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卷起漫天的塵土,使得戰穎看起來極爲可怖。

感受着戰穎那洶湧澎湃的殺意,季子禾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此刻,季子禾唯一知道的是,這妮子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旋即季子禾沒有任何廢話,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方逃去。

“你能跑到哪裏去?”

戰穎臉上露出極爲殘忍的笑容,大地極爲劇烈的晃動起來,漫天的塵土在火焰的燒灼下,彙聚成無數的流體,從天空中滴落而下。

“去死吧。”

說着在季子禾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個極爲巨大的岩漿柱拔地而起,瞬間将季子禾包裹,而後季子禾便化作一個石化後的雕像,站在在原地。

“哼。”

戰穎見狀,沒有多說什麽,跳上元素獸的背,急速地離開了。

此地唯餘漫天的黃沙和呼呼的風聲,陪伴着季子禾。

控制着元素獸的戰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遠方。

然而就在戰穎離開後,兩個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被石化後的季子禾面前。

“讓你小子跟我狂,不還是死在穎兒的手中。”

不是他人,正是袁一恒與劉彥二人。

站在被石化的季子禾面前,袁一恒極爲嚣張地說着。

“這小子,就是楊靈庭的朋友?”劉彥極爲不屑地說道,“這個廢物。呸。”

劉彥一口吐沫吐在季子禾的身上,而後一腳踹碎了季子禾的石像。

“走,去找你口中的穎兒。”

劉彥踩碎了所有的碎塊後,對着袁一恒說道。

“你的目标就是這小子吧。他已經死了,你還找穎兒做什麽?”

袁一恒不解地說着。

“不去的話,現在就殺了你。”劉彥滿腔憤怒地吼着,“這小子本來應該是我來殺,結果卻被你口中那個穎兒搶先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殺了她洩憤。”

随後在劉彥的要挾下,袁一恒極爲無奈地跟了上去。

在此二人離開後,此地便陷入了巨大的荒涼之中。

一路疾馳的戰穎臉上的笑容始終不退,終于在行進到一個草原上之時,停了下來。

“你們二人,跟了我一路,還不出來嗎?”

戰穎笑嘻嘻地說道。

“真無聊啊,敢跟過來,不敢現身嗎?”

等了約摸幾個呼吸後,戰穎的語氣中盡是鄙夷。

“那麽,就讓我請你們出來了。”

說罷,戰穎的神情變得極爲興奮,天地間的元素在這時劇烈的翻滾着,在戰穎的相當瘋狂的眼神中,劇烈的波動,使得天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在外面,沒有壓制的情況下,能力者才能放開束縛的厮殺。”

戰穎緊握雙拳,而後一拳砸向地面。大地便如同被揉碎的紙片一般,變得支離破碎。

在支離破碎的溝壑中,數道極爲強勁的元素殺招,朝着一個地方殺去。

“不出來,就死在那裏比較好。”

戰穎笑嘻嘻地說着。

‘轟’的一聲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兩道身影急速地竄了出來。

站在空中的袁一恒與劉彥,俯視着戰穎。

“穎兒,你隻要答應我,我一定會向劉彥求情,讓他放過你。”

袁一恒神情複雜地說着。

“毒血事件,你袁家也有參與吧。”

戰穎站在地上,神情随意地說着。

“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袁一恒面色有些憤懑地說着。

“我在跟季子禾的接觸中,他曾跟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行百裏者半九十。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戰穎對于眼前的境況沒有絲毫擔憂地說着。

“看來你是不答應了?那就别怪我...”

還不等袁一恒說完,劉彥便朝着戰穎沖了下去。

“大概意思就是一百裏路程,走到九十裏的時候,其實才走了一半,在他的解釋中,我才明白,如果在最後十裏不小心的話,就可能會死。”

戰穎重重地喝了最後一個死字,沖過來的劉彥仿佛感受到了什麽一般,面色凝重地拉停了身體。

“你袁家,本來就是天行行省最接近第一梯隊的家族,隻要你們繼續潛心發展,要不了幾年,位列十大家族也不在話下。”

“但是你袁家膽敢接觸我黃家明文禁止的東西,就是找死。”

說到這裏,戰穎一個晃身,越過緊緊防備的劉彥,朝着袁一恒的腦袋變轟炸而下。

袁一恒在感受到戰穎那極爲狂暴的元素波動時,霎時間被吓的心神欲裂。

心有所感的劉彥,數十條極爲強悍的水龍便朝着戰穎殺去。

“這種東西,就别拿出來丢人現眼了。”

戰穎右拳朝着袁一恒的面龐打去,左手一撐,漫天的火焰便朝着水龍撞去。

水汽彌漫中,袁一恒便在慘叫聲中朝着劉彥砸去。

“這是聖元機關排名第五的人?”

劉彥面色嚴肅地說着。

“聖元機關的排名?”戰穎譏笑道,“你以爲我真會在意那種無聊的東西?若非是家族有需,我才不會去參加那種無聊的把戲。”

劉彥一個側身,一腳将袁一恒的身體,踹落在地上。

“無聊的把戲?”

劉彥緩緩地說着,深綠色的信念光芒從他的身體中噴薄而出。

“要是你能把楊靈庭或者陳君仙帶過來,或許你今天能殺了我。但是就憑你和袁一恒那廢物,白日做夢。”

戰穎面容冷漠,語氣中盡是狂傲,手中出現一團紅色的火焰,便朝着劉彥甩去,刹那間紅色的火焰急速拉伸爲一道一掌寬的火焰刃,重重地撞擊在大地上。

躺在地上裝死的袁一恒見狀,面色慘白的撐起防禦,然而從戰穎手中劃下的火焰刃,沒有任何阻擋的破開袁一恒的防禦,朝着遠方的大地,無情的切割而去。

“哼。”

戰穎一聲冷哼,握住拳頭輕輕一甩,火焰刃消失,大地上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

深淵之中無窮的熱浪升騰,劉彥側過腦袋,看了看地上的深淵,眼神瞬間清醒了過來。

“嗯?果然是好久沒有戰鬥,攻擊都變弱了許多。”

戰穎有些不爽的扭動着手腕,語氣中盡是不滿。

在冒着無窮熱浪的深淵中,千米之高的火焰牆沖向天際。

“滾出來,袁一恒,别裝死,你不是在什麽地方,學了什麽奇怪的招式嗎?不妨拿出來,讓我見識一番。”

戰穎嘴角勾出一個笑容,按捺不住的興奮使得戰穎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在一望無際的荒涼中,季子禾一拳打碎地面,從地下掙紮着站了起來。

“那個瘋妮子,爲什麽突然就要殺我?”

季子禾一臉的不解,在感受到戰穎那瘋狂的殺意的時候,死亡的陰影的的确确籠罩在季子禾的心頭。

“但是爲什麽,在戰穎的攻擊打到我身上時,非但沒有傷害我,反而将我隐藏了起來?”

季子禾不解的看向了遠方,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着有強敵逼近,讓戰穎不得不出此下策。”

季子禾神情冷厲地思考着。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躲藏在此處,便是最好的選擇。但是...”

一時間,季子禾心亂如麻,揪着腦袋上的頭發。

“說到底都是我太弱了。”季子禾極爲惱怒地說着,“不管了,如果真是什麽強敵,戰穎真的無法應對,那麽...”

想到還呆在自己靈魂中的創世紀之心,季子禾心中稍稍安穩了下來。

“不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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