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大哥說出這樣的話,轉身離去的呂晨也沒有再過多說什麽了。
“你們會怎麽辦?雇傭兵們。”
良久的沉默後,休息室中的呂律輕輕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而在地下水道寬闊的實驗室中,季子禾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剛才張純之那極其殘忍的手法。
将一個人的頭骨通過特質的元素刀具切割開來,而又不至于死亡,最後如同取下茶壺蓋一般,掀起一個人的頭骨。
而後在裸露的大腦上,不停的注射着什麽東西,又用着季子禾完全看不懂的儀器,進行着各種各樣的監測。
而後在張純之失望的眼神中,一掌震碎了那個人的腦袋。
“好了,該你了。”
在張純之地催促中,季子禾拿着特質的刀具,來到另外一個人的身前。
“我...”
“你什麽你,趕快動手。”張純之焦怒地催促着,“那些老混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我培養一個人出來。”
“我是不會動手的。所以,我拒絕你那所謂的培養。”
聽到這裏,季子禾丢下了手中那特質的刀具,轉身擡頭腦袋,用着倔強的眼神看着張純之。
“那我還要你做什麽。”張純之面色一寒,更叫焦怒地說道。
在實力的差距下,季子禾沒有任何反抗餘地地被抓了起來。
“等先收拾了他們,再來收拾你。”
在張純之的壓迫下,季子禾被帶進了一個極爲陰森恐怖的地方。
“那你先跟他們呆在一起,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你就坐在凳子上,成爲被掀開腦袋的那個人。”
在張純之陰森的威脅下,季子禾靜靜地坐了下來。
在這個不算特别大,但是極爲陰森恐怖的地方,感受不到恐懼的季子禾,面色悲傷的蜷縮在地上。
“我什麽都做不到。”
季子禾用着嘶啞的聲音,無力地訴說着。
那種語氣,是爲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痛苦,又或是在求救。
“如果我有暗身那樣的力量,也許我能做的就更多了吧。”
空氣中充滿着血腥、惡臭和一絲非常膩的氣味,季子禾仿若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地坐着。
“大哥哥,你沒事吧。”
一個非常稚嫩的聲音響起在季子禾的耳畔,季子禾扭動着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約摸七八歲大、渾身顫抖、臉色慘白、頭發髒亂、穿着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兒,用着害怕的眼神看着季子禾。
“你叫什麽名字?爲什麽你會在這裏呢?”
看着這個非常害怕的小女孩兒,季子禾不由得柔聲說着。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但是他們都叫我小怪獸。大哥哥,你可以抱抱我嗎?我好冷啊。”
“小怪獸啊,過來吧。”
季子禾将小怪獸抱在懷裏,用着同樣寒冷的身體,緊緊的抱着小怪獸。
“大哥哥的懷抱好暖和啊。”
小怪獸在窩在季子禾的懷抱中,止不住的用着小腦袋在季子禾的懷中,蹭了起來。
而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子禾就這樣抱着小怪獸,靜靜地坐着。
雖然小怪獸沒有回答季子禾爲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的,但是季子禾心中哪裏能不明白。
出現在這裏,自然是被抓了過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原因。
這個房間,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此時,已是深夜,由山雨帶隊的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時刻準備着救援行動。
“今夜,是我們救援行動的最後一次了。”
山雨一行幾十人,一身黑衣。
“同樣的,今夜的救援行動也是規模最大的一次。”山雨掃視着衆人說道,“救援的目标,盡可能選擇選擇五級以上的能力者,然後依次往下選擇。這一次的救援行動,将關系到芙蓉城的存亡。”
“你們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精英,不論智謀還是戰力,你們都不弱于任何人。”
山雨用着低沉的聲音,與一衆人說着。
“現在芙蓉城所面臨的巨大的危機,即便我不說,各位都心知肚明。”
一衆人肅穆的站立着,沒有任何人出聲打斷山雨。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轉機,關于藍水的解藥,現在的研究也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隻要我們解救了更多的人,那麽芙蓉城,這個生養我們的芙蓉城,活下去的幾率就更大了一分。”
當聽到藍水的解藥即将研制完成,沉默的一行人紛紛擡起了頭,但是依然沒有人出聲打破這份甯靜。
“那麽,救援行動,現在開始。”
說罷,一衆人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紛紛消失在芙蓉城的各處。
今夜對于芙蓉城的每一個人,都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你覺得今夜的行動,結果會如何?”
木森中,绯紅對着純男問着。
“不好說,我們此次的救援行動在定遠機關和張家那邊,并不是什麽秘密。”純男平靜地說着,“先前的救援行動,隻不過是小打小鬧,今夜的行動,他們那邊,定然不會讓我們這麽順利救走更多人。”
說話間,一衆人已經到達了精挑細選的地點,靜靜地蟄伏着。
‘嗡’。
随着一陣細微的指示,蟄伏的衆人,急速的潛伏進了地下水道。
“别以爲本家主大人可以讓你們這麽輕松的救走所有人。”
高擡着腿放在桌子上,身體極爲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的張之一,面色嚣張地說着。
“好了,張家的崽子們。”
張之一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眼神兇狠地說道:“去打老鼠了。”
而季子禾依然靠着牆壁,緊緊地抱着小怪獸。
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被緊鎖的大門被推開,張純之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進來,随後看向季子禾。
“别着急,馬上就輪到你了。”張純之殘忍地笑着,“現在先到這個小鬼了。”
說罷,幾個人死死的按住季子禾,将小怪獸從他的懷中,一把奪出。
季子禾一反常态地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靜靜地看着小怪獸被帶着。
而在沉睡中的小怪獸,也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帶走了。
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的臉和充滿殺意的雙眼,顯示着季子禾的内心那仇恨的火焰正在靜靜地燃燒着。
被帶走的小怪獸,依然沉沉地睡着,但是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在季子禾的懷抱中,而是在那張充滿血腥味的凳子上。
“啊,對了,我還從來沒有試過一個人在沉睡的狀态下,切開腦袋後,他的精神狀态,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
張純之看着睡眠中小怪獸,手中拿着特質的刀具,極爲殘忍地笑着。
就在張純之緊鑼密鼓地忙碌着,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這個巨大的實驗室中。
先是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小怪獸,而後又看了看翻箱倒櫃的張純之,嘴角不自覺露出一個笑容。
在這個皮笑肉不笑極爲僵硬的笑容中,滿嘴的尖牙在慘白的光芒中,泛着森然的寒意。
“啊,找到了。真是讓我好找。”
張純之面色驚喜的拿着一個東西,來到了小怪獸面前。
但是那個凳子上,被綁縛的緊緊的小怪獸,卻不見了蹤影。
一股惡寒從張純之的尾巴骨直沖腦門。
“什麽人,給老子滾出來。”
張純之極爲驚懼地大喝着,想要以此來緩解内心的惶恐與不安。
在張純之一陣大喊之後,發現并無異樣,内心的恐懼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
而那種詭異之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算了,還有一個人,去把他帶過來。”
就在張純之轉身之後,一張臉幾乎貼在他的臉上。
極爲恐怖的長相,不斷滴落着涎水的尖牙,與張純之的臉,相隔隻有五公分。
“你...你...啊...”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不是嗎?”
就在張純之的慘叫還未發生時,一陣劇痛從他的肚子上傳來。
緊接着張純之就被一腳踹坐在先前那張沾染了無數鮮血,沉積了無數無辜生命的凳子上。
張純之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
“我...我是...你...”
“今天就是神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着,他的手瞬間變化爲粗大的利爪,五根如同彎刀一般的手指,在張純之的身上,不斷切割着。
在這種藍水毒素濃度極大的區域内,再加上其它亂七八糟的毒素,張純之身體上被切開的部位,迅速地被感染,而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着。
“啊...”
張純之再也壓不住内心的恐懼,歇斯底裏的尖叫着。
這種巨大的尖叫聲,在這個巨大的實驗室中,顯得極爲刺耳。
同樣這聲尖叫,也有更多的人聽到了。
“唉...又是一個倒黴鬼。”
一個在外把守的守衛,幸災樂禍地說着。
“誰說不是呢,張純之這個人渣,不就喜歡這樣的嗎?”
由此可見,先前在張純之手中,被折磨緻死的人不計其數,以至于外面的守衛,在聽到這種尖叫後,出現的反應也就感歎兩句。
“接下來就是你最喜歡的部分了。”
一根泛着寒光的彎刀指,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輕地就刺進了張純之的額頭上,而後圍繞着凳子轉了一個圈。
抽出手指的他,輕輕取下了張純之的天靈蓋。
“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