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哪裏嗎?”陳文林有些不愉快地問道。
“不知道,所以要進去問。”彭智寶說着就再一次背起來了季子禾,“在外面呆着,什麽都沒有。”
陳文林看着大步向前的彭智寶,歎了口氣緊緊地追了上去。
二人走在福城那破爛不堪的大街上,難以名狀的味道撲鼻而來。
“每一次看到福城,都讓我不勝唏噓。”陳文林咂咂嘴說道。
“看樣子,你是來過很多次了。”彭智寶問道。
“那是自然。雖然我不是福城的人,但是說道對福城的了解,我也不輸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陳文林洋洋得意地說着。
“那你知道绯紅在哪裏嗎?”彭智寶悶聲悶氣地問着。
“不知道。”陳文林有些尴尬地說着。
“切。你不是很了解福城嗎?”彭智寶譏諷道,“既然這麽熟悉,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我那是對福城的地形了解,又不是對這裏的每個人都了如指掌,你是芙蓉城的人,難道我随便問一個名字。你就知道他在哪嗎?”陳文林氣惱地說道。
“行了,趕緊去問路吧。”彭智寶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就兵分兩路,你帶着季子禾,我帶着我,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這裏集合。”
陳文林說完,也不等彭智寶反對,就消失在彭智寶的視野中。
“現在這個福城,就那麽點大,半個小時,就能把人口的聚集地轉一圈,那麽接下來要做什麽,自然是要做那個了。嘿嘿...”
陳文林嘿嘿嘿嘿地笑着,朝着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中走去。
而彭智寶則是老老實實地背着季子禾,在福城之内,一個接着一個的問。
“請問,您知道绯紅這個女人嗎?”
彭智寶對着龜縮在角落中的乞丐開口問着,而那個乞丐隻是指了指眼前的碗,無奈之下,彭智寶隻能丢出一個金币。
“不知道。”那個乞丐虛弱地說道。
“你...”彭智寶對着乞丐氣惱地看着乞丐,“算了,不跟你較真。真是的。”
而後就朝着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機構長也真是的,讓我們來找人,也不說下這個人的特征。”彭智寶不滿地說着。
彭智寶看着這裏的斷壁殘垣和已經生長出來的花花草草,再想到母親,不由得心生悲涼。
“這位兄弟,你知道绯紅這個女人嗎?”彭智寶再一次問道。
“不知道。”
無奈之下,彭智寶隻能看人就問,但到最後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彭智寶已是饑腸辘辘。
“這裏真是連一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歎了口氣的彭智寶再一次踏上詢問的路程,先前與陳文林約定的一個小時的碰面,早已經被他忘記了。
而陳文林則是在原地,苦苦的幹等着。
“那個傻子,不會是被人給殺了吧。”陳文林惱怒地說道,“早知道就把季子禾帶過來了。”
而彭智寶此時,走到一個小巷中,迎面走來一個人。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彭智寶有些驚異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請問您知道绯紅這個人嗎?”
“你找她有什麽事情嗎?”這個女人說道。
“我是受純男機構長所托,前來這裏讓绯紅幫忙給我一個朋友治療傷勢。”彭智寶說道。
“滾。”
幹脆利落的回答,彰顯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難道您就是绯紅嗎?”
“你腦子是不是不太靈光?”
“額,無論如何,還請您幫幫救救我朋友吧。”彭智寶有點激動地說道。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绯紅面無表情地說道。
“無論如何,還請您幫幫忙,如果能把我朋友安然無恙帶回去,那我能拿到金币,我母親也許就有救了。”彭智寶有些焦慮地說道。
“就憑你嘴巴一說,我就得幫你,我要是不幫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跟我動手。”绯紅有些不悅地說道。
“這怎麽會,哦,對了,這個給您。”彭智寶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急急忙忙拿了出來,交給了绯紅。
绯紅一把奪了過去,就站在原地看了起來。
打開這個信件,绯紅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跟我來吧。”
绯紅說完,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彭智寶依然老老實實的跟在绯紅後面,看着眼前這個紅色長發的女人,彭智寶此刻的内心愈發焦急起來。
在經過不斷繞彎子之後,绯紅終于是帶着彭智寶來到一個地方。
“将他放進去吧,然後跟我說說你這朋友的情況吧。”绯紅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裏是‘月神’機關?”彭智寶疑惑道。
看着這巨大的空間中,拜訪着一個個床位,彭智寶内心更加疑惑了。
“我已經忘記了,福城已經很破敗了。”
彭智寶将季子禾安置好之後,就呆呆在坐在季子禾的身邊,靜靜地守着。
“你在做什麽,我不是說讓你過來跟我說明情況嗎?”
好一會兒後,绯紅站在昏昏欲睡的彭智寶面前說道。
“啊,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太累了。”彭智寶揉了揉眼睛,連忙起身說道。
“跟我過來吧。”
于是二人就走到一個房間中,在這裏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黃夏心,是你?”彭智寶驚奇地問道。
“除了我,還會有别人嗎?”黃夏心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看到黃夏心的笑容,彭智寶陰郁的内心,也多少有些緩解。
“你那個叫做啥來着的小屁孩,沒跟你過來嗎?”黃夏心問道。
“陳文林。”彭智寶喊了一聲,然後愣了下來,“我好像忘記了我跟他還有一個小時的約定。不行,我得去找他了。”
“别去了。”绯紅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先救你這個朋友吧,他到底怎麽了?”
然後,彭智寶就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一遍。
“原來芙蓉城已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了啊。”黃夏心沉思道。
“你這朋友,是中毒了。”绯紅說道,“他被爆炸波及的外傷,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大部分已經痊愈了。”
“如果隻是外傷造成的傷勢,他應該已經醒了,之所以還沒醒,是因爲中毒了。”
“可是在毒瘴中,是有戴防毒面罩的。”
“你再見到他時,可曾有見到他戴着面罩?”
聽到這裏,彭智寶愣住了。
“看來是有人刻意爲之,具體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绯紅有些惱怒地說道。
“機構長,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彭智寶不能理解了。
“自然是爲了讓我離開福城,去芙蓉城。”绯紅生氣地說道,“那個老混蛋,到現在還在算計我。”
“可是機構長爲什麽要這樣?”彭智寶更加迷糊地問道。
“芙蓉城的‘藍水’事件,已經壓制不住了吧。”
“這我不知道。”彭智寶面色憂傷地說道。
“可是,他這麽做,跟您有什麽關系嗎?”黃夏心也非常疑惑地問道。
“這不正是你黃家讓你來找我的原因嗎?”
“彭智寶,你這個混蛋,你給老子滾出來,說好了,一個小時後聚集,這都多久了,你居然抛下隊友。你給老子滾出來。”
陳文林嚣張的聲音,回蕩在巨大的‘月神’機關内。
“臭小子,給我安靜點。否則,你就給我滾出來。”绯紅大怒道。
聽到這裏,陳文林縮了縮頭。
“好啊你,彭智寶,真有你的。啊!”陳文林面色通紅的低喝道。
“這不是天使姐姐嗎?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
轉眼間,陳文林通紅的臉,就布滿了賤賤的笑容。
“不知黃家還需要人才不,可以的話,您這次回去,可否把我帶上?”
“不需要哦。小弟弟,别想太多了哦。”
黃夏心依然對着陳文林笑嘻嘻地說着。
“這個女人,就是绯紅嗎?”
“小子,說話放尊重點。”绯紅瞥了一眼陳文林說道。
“天使姐姐爲何出現在這裏?”
陳文林沒有搭理绯紅,而是好奇地問着黃夏心。
“自然是爲了绯紅大人。”黃夏心恭敬地說着。
“這個女人,很有名嗎?”陳文林不屑地挖了挖鼻孔。
“福城‘月神’機關的機關長大人,你說呢?”黃夏心依然笑容不改。
“什麽?怎麽可能?”陳文林極爲震驚地說道,“八年前,福城第一例‘藍水’出現;五年前,繁華的福城因‘藍水’在一夜間被滅城。”
“彭智寶,這下你母親說不定真的有救了。”陳文林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說什麽?”彭智寶眼睛通紅地說道。
“别激動,别激動。”陳文林擺了擺手說道。
“绯紅大人,是我失禮了。”
陳文林說完,就朝着绯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我都說了,我母親不是...”
“你在說什麽?”陳文林大聲喝道,“你必須承認,感染‘藍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一個都沒有。你有聽說過活下來的人嗎?”
“而你眼前這位,可是抛棄榮華富貴,在福城潛伏八年,潛心研制‘藍水’解藥的人。”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彭智寶流着眼淚,崩潰地吼道。
“能說明什麽?你還真是個笨蛋。”陳文林有些無奈地說道,“黃夏心,天行行省第一大家族的人出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說明什麽?”
“說明了‘藍水’的研究,已經有了新的突破,就算沒有真正的解藥,也可以極大緩解感染者的痛苦。”
“如此,你明白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