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離開戰鄉嗎?”季子禾不由得駭然。
這個結果對于季子禾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本以爲自己是在前往芙蓉城半途慘遭暗算,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出城,在‘戰鄉’内就遭遇了暗算。
而季子禾晃了晃腦袋,終于看清了眼前人。
“戰穎,這是怎麽回事?”季子禾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怎麽回事?”戰穎冷聲道,“你被暗算了。”
“誰在暗算我?”季子禾疑惑道,“我也沒結下什麽仇人。”
“你沒結下什麽仇人?”戰穎說道,“你結下的仇人還少嗎?”
說道這裏,季子禾想起‘季子禾’的所作所爲,不由得語塞了。
“看情形是你救了我。”季子禾由衷地說道,“謝謝你。”
“堂堂晝災居然會向我道謝。”戰穎冷着的臉色略有緩和地說道,“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聽着戰穎語氣中的譏諷,季子禾并沒繼續就這個事情說下去了。
“是誰在暗算我?”季子禾突然問道。
“你要報仇嗎?”戰穎問道。
“不然呢?”季子禾惱怒地說道,“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嗎?”
“算了吧,若是晝災說報仇,倒也可以。”戰穎蔑視道,“你還是算了吧,雖然你與晝災張的一模一樣,氣息也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行爲習慣也有很多相似,但是他可以,你就不行。”
“你現在隻是一個三級的能力者,弱小又無力。”戰穎不失時機地譏諷道。
“你說的沒錯,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季子禾咬牙切齒道,“弄不死他,我也要惡心死他。”
“說話倒是挺有志氣的。”戰穎不屑地說道。
“穎兒,你居然爲了這個廢物,狠狠踹了我一腳。”
突然一個充滿了憤怒的狠厲之音傳來。
戰穎面色一冷喝道:“袁一恒,注意你說話的措辭。”
袁一恒是嗎?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這次你沒弄死我,接下來就是我弄死你。季子禾心中狠道。
但是季子禾表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對于袁一恒暗算自己一事,卻是表現的絲毫不在意,從季子禾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被暗算的人是其他人一樣。
來人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面前,一雙小眼睛,塌鼻子,一臉晦氣的樣子,季子禾暗暗的将此人的相貌記在了心中。
“你還能活着,應該感謝穎兒,特地救了你。”袁一恒一臉怒火,面色不甘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還要特地感謝感謝你,給了戰穎救我的機會。”
季子禾不斷告誡自己,此刻應該沉住氣,但是看到此人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後,内心的怒火就按捺不住的往上冒。
“我現在就殺了你。”袁一恒怒喝道。
“夠了,袁一恒,你要是想死,大可以直接挑釁戰渺,欺負一個弱者,算什麽本事?”戰穎心煩意亂地說道。
“你居然爲了一個廢物,對我怒喝?”袁一恒的難以置信地咆哮道,“這小子,可是睡在你的床上,今天就是你阻攔,我也要宰了他。”
“我是睡在戰穎的床上?”
季子禾一臉踩了狗屎運的樣子說道。
“就算是殺,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别惹怒我,否則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戰穎也是一臉煩躁地說道,“你要真想幫我,就去做點正事。别在這種無聊的小事上,給我添堵。”
“你居然說這是無聊的小事?就算這裏再怎麽簡陋,也是你的房間,我都沒在你的房間休息過,這小子何德何能?”袁一恒怒聲說道。
“注意你說話的措辭,袁一恒,我與你非親非故,要是外面傳出什麽謠言,你能代替你的家族承擔起後果嗎?”戰穎身上的殺氣忽然升騰,而後一臉殺意地說道。
“今天就算你攔着我,我也要殺了這小子,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袁一恒雙目滿是怒火地說道。
季子禾雖然被這氣息壓迫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氣勢不弱的盯着袁一恒,沒有絲毫退讓。
不管原因如何荒謬,既然有人想要殺自己,那就無需客氣。
“你以爲學了一些下三濫的招式,就可以跟我硬碰硬了,還是說我太久沒有動手,你都忘了我戰穎的力量了。”
戰穎低垂至地面的頭發在自身氣息帶動下,緩緩的飄蕩着。
場面僵持起來了。
“要打就給我滾出去。”
突然間一個聲音響起在戰鄉中。
“你們戰鄉,也要爲了這麽一個小角色,跟我們對立嗎?”袁一恒面色難看地說道。
“就算他是小角色,但他是我戰鄉之人,你若敢未經戰渺大人同意,敢在戰鄉動手,就算你家大人來了,也保不了你。”
戰嶽聲色俱厲地說道。
“好,很好,非常好。”袁一恒怒不可遏地說道,“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躲過一劫,下次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下次,就是我弄死你。”季子禾朝着他的背影,怒吼道。
季子禾本以爲二人是情侶關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季子禾在戰穎房間休息,引起他的憤怒乃至于襲殺,季子禾都可以理解。
但是季子禾看情況,二人并不是情侶關系,那就如同戰穎先前所說,就算是殺,那也是戰穎本人的事情,與你何幹?
于是乎,季子禾先前心中略微的理虧,也消失殆盡,剩下的就隻剩下被襲殺的憤怒和日後複仇的決心。
“好好好,現在真是什麽人都敢挑釁我了。”袁一恒怒笑道,“那就有緣再會了,小子。”
“我房間休息起來,感覺如何?”戰穎突然說道。
“嗯,雖然房間香香的,聞起來挺好聞的,但是床闆太硬。”季子禾認真地說道。
戰穎擡起腳就想踹下去,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先前被自己一腳踹的休整大半個月,還是恨恨的跺了跺腳離開了。
‘砰’的一聲,随着戰穎用力的關門聲,這件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莫名其妙。”季子禾一臉茫然地說道。
“你是不是該離開了。”戰嶽仿佛很不待見季子禾一般,開口說道。
“我拒絕,要是剛才那瘋子在外面堵我,我一出去不就完蛋了。”季子禾說道。
“你倒是不笨。”戰嶽略微嫌棄地說道,“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用的不錯。”
“那幻術是怎回事?”季子禾仿佛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的問道,“爲什麽我在那幻境裏面能感受到元素?”
“因爲構建那個幻術的核心要素,就是元素。”戰嶽說道,“所以,你能在裏面感受到元素,并且能夠使用元素。”
季子禾盯着戰嶽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隻要你還是戰鄉的人,至少我不會去害你。”戰嶽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個是什麽?”季子禾拿出一個徽章說道。
戰嶽看到這個徽章時,面色一凝開口說道:“你從哪弄的?”
“這個,是我的......”季子禾一時語塞,“是我的,額,是我的...給我的。”
季子禾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他跟王怡到底是什麽關系。
“這個徽章,以後莫要在人前拿出來了。”戰嶽說道,“幸虧這次你是在戰鄉内,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你就麻煩大了。”
“這個徽章代表的勢力很強大嗎?”季子禾問道。
“那就要看你怎麽衡量強大這個詞了。”戰嶽說道,“如果論戰鬥力,這個勢力可以說是墊底一般的存在,但若說到情報搜集,全帝國内,能與它比肩的少之又少。”
“那在水月城有分部嗎?”季子禾問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這個勢力。”戰嶽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
季子禾雖然好奇戰嶽前後态度的轉變,但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黃昏中的水月城中雖說看起來祥和無比,但是一股子血腥味,卻是刺激的季子禾皺起來眉頭。
二人兜兜轉轉,來到一個雜貨鋪前。
“歡迎光臨,二位有什麽需要,盡管拿。”小老闆百無聊賴地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毫不在意地說道。
“給他。”戰嶽開口說道。
季子禾來到小老闆面前,拿出這枚徽章遞給了這個小老闆。
這個雙眼迷離的小老闆看到這枚徽章時,沒有絲毫異動,而是彎腰下去,一陣折騰之後,拿出幾百頁的紙張,放在季子禾面前。
“歡迎再次光臨。”小老闆雙眼迷離地下達了驅逐令。
“這讓我怎麽拿?”季子禾面色犯難地說道。
“客人隻需要付出十個金币,本店将提供場所,供客人使用。”那小老闆說道。
“你就在這裏看,看完速度去執行任務,我先走了。”戰嶽說完就離開了。
季子禾拿出十個金币,放在小老闆面前。
“歡迎再次光臨。”小老闆看到金币,目露欣喜地說道,“請客人随我來。”
經過一陣兜轉之後,二人到達一個很是隐蔽的地下室。
“客人在看完之後,帶着桌子上的包裹,打開紅色的門,穿過黑暗後,就可以離開了。”小老闆說道,“我還有生意要照顧,就不陪客人了。”
“一個個都這麽我行我素。”季子禾無奈地說道。
随後便開始翻着這幾百頁的紙,看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