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第一次在水月城中大鬧之時,消息就已經外洩。帝國就已經派遣人員前來調查,但是在戰渺的掩護下,這件事并沒有被宣揚出來。
而先後逃出去的人,在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之後,不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就是死在荒郊野嶺。
曾經的一段時間,所有人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全帝國即刻追剿‘晝災’,所有勢力不得延誤。”
一道道指令如同流水一般,有條不紊的發布在帝國的每一個城市中。
“看來天行行省是要不太平了,這才多久,兩年前的‘水雲’事件,豐元城的‘黒禍’,現在水月城又出來一個‘晝災’。”
“他們不會是一夥兒的吧。”
“都說兩年前水雲被滅,我看就是帝國謊報的,搞不好這就是水雲搞出來的幺蛾子。”
人們在看到這些指令時,議論紛紛。
全帝國内頓時沸騰了。
低級能力者人人自危,真實傷亡數字雖然沒有被宣告出來,但是看到帝國這架勢,估計是真惹出什麽大事了。
好事者和那些自恃高強的人,紛紛出動。一時間荒涼的水月城中,不過半月時間,就被擠得滿騰騰的。
“我要是把自己舉報了,估計也能拿到不少懸賞。”
此時的‘季子禾’變換相貌依然呆在水月城中,而季子禾在看到這誇張的懸賞時,一時間産生了想把自己給舉報了的沖動。
又是大半個月過去,前來圍觀之人,也紛紛失去了興趣。
“這不會是假的,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有一點消息。一點情報都沒有,這裏的人做事還真是拖拉。”
“那可不,想我們當初...”
“聽說了嗎?據說那個‘晝災’,青面獠牙,體型跟一座山一樣,了幾十個胳膊,十幾個腦袋。”
一個人正在興高采烈的跟同伴說着。
“噗。”
一旁在喝酒的人在聽到這句話時,一口噴出嘴中的酒。
“哈哈哈哈哈,你是智障嗎?喂,大家快來看,這裏有個傻子。”
“你想死嗎?”方才之人,一臉通紅地喝道。
“哈哈哈哈,不行了,讓我先笑會兒。”此人開口說道:“你們知道他剛才說什麽嗎?他說...”
此人将方才那番話重新叙述一遍。
“哈哈哈哈......”
整個小酒鋪,頓時哄笑起來。
而同行的同伴,則是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而‘季子禾’則是一碗接着一碗的灌着酒,面無表情的掃了這些人一眼。
與其他大漢相比,‘季子禾’弱小的身材就顯得格格不入。
“小兄弟一個人嗎?”
此時一個女人,來到‘季子禾’面前搭讪道。
“有事嗎?”‘季子禾’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綠色的靈魂說道。
“你對‘晝災’怎麽看?”這個女人接着問道。
“跟水月城中貧民窟裏的垃圾一般。”‘季子禾’開口說道:“名副其實的弱者。”
“赤嶺山脈上,你們或許能有所發現。”
‘季子禾’在說完這句話後,扔下一個‘破界魂晶’就離開了。
“還是一個闊少爺啊。”這女人抿了抿嘴說道。
而小酒鋪的人,在聽到‘赤嶺山脈’這個地方時,頓時安靜了下來,随後一群人拼命一般沖了出去。
外面已經沒有了‘季子禾’的身影了。
“人們以訛傳訛的能力,還真是強啊。”季子禾說道:“明明指令上已經簡單說明了,沒想到還能傳成這樣。”
“我們怎麽辦?”
衆多勢力中,一行人的其中一個開口問道。
“等,難得出現一個消息,但是太過于詭異。總會有好事者,先去那裏看情況。”領頭之人說道。
果不其然,一群好事者和抱着拿懸賞的人,很快就沖到了赤嶺山脈。
而在他們面前,正是一個全身漆黑,獸臉人身的怪物。
“懸賞我就拿走了。”
“按照指令上的内容,定是這個東西無疑。”
而在他們面前的這個‘晝災’,正是那個鼠臉人身,有着長長的尾巴。
“殺,先到先得。”
時間一晃而過,午夜時分,寒月高懸。
‘季子禾’站在‘赤嶺山脈’上,看着滿地的屍體,開口說道:“我已經給你們放水了,沒想到你們的弱小,真是遠超我的預料。”
原本的五級高階的水準,在‘季子禾’的刻意調整下,則成了一個四級中階。
但是太弱也不行,重生的能力并不是‘季子禾’不想消去,而是在指令中,重生這個能力,是再三強調的。
滅殺六級能力者這個情報則是被帝國隐瞞了。
而前來圍剿之人,有存在着五級能力者。而這一次‘季子禾’也沒有暗中動手。
原本‘季子禾’的計劃是,随便搞一個分身出來,讓他們滅掉,這樣自己就可以隐藏的更深。
但是這些人的力量之弱小,遠超出‘季子禾’的預料。
他們居然隻打出了‘晝災’四次再生,這對于‘季子禾’來說,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季子禾’面無表情的看着不斷逃竄的幸存者,并沒有進行追擊。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是全滅了。”全身包裹的隻剩下一張臉的男人說道。
“哼,這才是正常。如果就被這群好事者給滅了,這個‘晝災’就太弱了。”一個赤着上身,滿身傷疤的男子說道。
“隊長,我們都等了那麽久,難得這次這麽多炮灰,我們不上嗎?”這個把自己包裹的極爲嚴實,隻露出一張臉的男人開口說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女人,一臉冷傲地說道。
“不着急,能被帝國追剿,這樣的人,就算在怎麽誇大他的實力都不爲過。”身材高大,一頭短發背着一柄巨斧的男人說道:“而且也不合理,既然他都被追剿了,打遊擊不是對他更有利嗎?一直呆在這裏,不是更奇怪嗎?”
“興許是一個恃才自傲的人。”包裹的隻剩下一張臉露在外面的男人說道。
“挑戰帝國的人,全部不得好死。”那個全身傷痕的男人說道。
在這段時間内,‘季子禾’每次都變幻樣貌,前去散布自己的行蹤。
而每次都是在赤嶺山脈,季子禾也不明白,赤嶺山脈到底有什麽東西,讓‘季子禾’這麽執拗,每次都選擇在這裏。
而每次居然都有一群人相信,那被滅殺的人,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的腳步。
而每次對于憑借自身力量和智慧逃走的人,‘季子禾’都不會追擊。
一個月的時間,就有七八波,合計将近五百人,被那隻鼠臉人身的怪物,死在赤嶺山脈。
一日正午,‘季子禾’依然在水月城中散布消息。
這一天無一人前去,這種情形持續了半個月。
“本大人就在赤嶺山脈方圓五百裏範圍,想拿那一億金币懸賞的人,盡管來找我。”
如同炸雷一般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水月城,水月城的所有人都被震的腦袋嗡嗡響。
“時候到了,這段時間每次逃跑出來的人,都被我們強行截殺,獲取了所有的情報,現如今到了和他動手的時候了。”身負巨斧的男人說道。
“要出手了嗎?”隻露出一張臉的男人開口問道,他的這一身行頭,未必很帥,但是回頭率是妥妥的。
這身奇特的行頭,不是強者,就是有病。
“是時候了。我們走。”背負巨斧的男人開口說道。
正午時分,陽光高照。
一行五人來到赤嶺山脈,看了看端坐在五人面前的‘晝災’。
“就是這種東西嗎?”滿身傷痕的男人開口說道。
“逸龍,莫要大意,這種東西看起來似乎還是有點本事的。”隻剩下一張臉的男人開口說道。
“青遠,我就看不慣你這畏畏縮縮的樣。”逸龍一臉鄙夷的看着身邊的同伴開口說道。
“你們兩人不要吵了,都什麽時候了,大敵在前。”身材高挑的女人開口說道。
“紅玉,你控制好場面,其餘的教給我們。”隊長開口說道。
“那麽,就開始久違的狩獵吧。”逸龍全身變的火紅,火元素在他身上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元素獅子。
一個箭步沖到‘晝災’面前,一拳砸下。無數的碎石塊如同子彈一般射向四周。
吱吱,‘晝災’化作一道黑影,數十道風刃發出尖嘯聲,沖向三人。
“雕蟲小技。”逸龍凝聚而出的火元素獅子一聲大吼,震碎了所有的風刃。
“這種東西,我一個人應付就足夠了,你們就看着吧。”逸龍喝道。
“怎麽也是被帝國追剿,如果就這麽被他們這麽輕易的給滅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季子禾’開口說道:“那就給你增加一點難度,看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了。”
被震退的‘晝災’,目露兇光,吱吱兩聲,身上的氣息急速攀升到五級初階。
“搜集來的情報中,可沒聽說他有這種能力。”隊長開口說道。
“如果他們能搜集到全面的信息,就代表了這東西也不過如此。”逸龍開口說道:“現在還在我的應付範圍,你們都别出手。”
“你覺得那個四人組的小隊伍,能滅掉‘晝災’嗎?”戰穎百無聊賴的開口說道。
“就憑他們?”戰心一臉不屑的開口說道:“哼,他們要是能滅掉‘晝災’,我今天就吃屎給你看。”
“戰心,話可别這麽說哦,萬一‘晝災’那小子要是抱着隐藏起來,随便搞出來一個分身,讓别人滅掉也說不定。”戰穎打趣道。
“穎姐,我剛才說什麽了嗎?”戰心開口說道。
“你說他們那個四人小隊能滅掉‘晝災’,你就吃屎。”戰穎笑嘻嘻地說道。
“不,我剛才就是放了一個屁,穎姐别當真。”戰心一臉嚴肅地說道:“接下來讓我們看看這場好戲,看看‘晝災’這小子是怎麽解決這個麻煩的。”
“男人說過的話,可要算數。”戰穎一臉笑意地說道。
“我還是男孩兒,不是男人。”戰心正兒八經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