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嘴太硬,到現在竟然都還不松口。
那兩個人也有了疲憊的迹象,很久沒有再進來。
花莯動了動手腕,上面已經被手铐磨得破了皮,滲出了絲絲的血迹。
體力流失的太快,她現在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陣陣的眩暈。
沒過一會兒,審訊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來。
男人穿着工整的西裝,眉眼沉靜,不緊不慢的走到她對面坐下。
他手裏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桌上後,推到了她的面前。
花莯擡眼,疏冷的眸子望着對面。
男人她已經見過多次了。
利落的短發,犀利沉靜的鷹眼,盯着人看時,好像能洞悉人的内心,唇角總是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
看起來一副很溫和的模樣,實際上比誰都狠。
容延禮……
“喝口水吧。”男人突然開口。
從他走進這個門開始,花莯大概便知道了自己爲何會在這裏。
他肯定知道了吧。
前幾天,她公布的那份資料引起了很大的動蕩,說不定連容氏藥業都面臨破産的局面。
他大概氣瘋了吧,所以順藤摸瓜查到她身上了。
見她絲毫不爲之所動,容延禮也不着急,雙手交扣在膝上,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說你這是何必?”
花莯定定看着他不說話。
容延禮眉頭輕輕擰了一下:“你這麽做誰又能念你一句好?簽了這份協議,我可以保你……少坐幾年牢,還能給你開一筆錢,小玖也挺喜歡你的,等你出來了,也不是不可以讓你跟着他。”
呵……
花莯心裏冷笑了一聲,對于他的話是一個字也不會信。
這人心裏有多狠,她早就知道的。
利益至上的商人,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能說出這種話,誰知道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提是……”說到這裏,容延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不緊不慢的道:“你簽了這份協議書……”他把資料推到她的面前,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并且,你是受人指使,那個人……就是你老闆。”
他不緊不慢的循循善誘,說出了一系列誘人的條件。
花莯心裏徹底涼了下來。
他大費周章地想要收買她,是爲了整垮老闆?
那老闆的失蹤是不是也跟他有關?
“那個定位是你發的?”花莯問。
容延禮輕笑了一聲,眼神有些輕蔑:“是誰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立場嗎?”
花莯平靜的看着他:“……什麽立場?”
容延禮:“你殺人了,你老闆救不了你,但我能……”
花莯手心緩緩收緊。
“考慮考慮吧。”容延禮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西裝門襟,不緊不慢的轉身離開。
審訊室再次安靜了下來。
花莯垂着眼,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容延禮現在想盡辦法逼她簽了那份認罪的協議書。
耗了那麽久,估計是想利用她把老闆給拉下來。
她大概,不能活着回去見未婚夫了。
未婚夫會不會生氣?
她要食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