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慵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盯着小丫頭發過來的最後一條消息,眉眼漸漸複雜。
等我……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然後便沒了音訊。
等又不是不能等。
這麽多年他都等了,可是爲什麽有事不跟他說呢?
這個小未婚妻,真的是有點欠教育。
他這個未婚夫難道是擺設麽?
容生心情煩躁得很,大長腿搭在茶幾的邊沿上,随口一答:“沒這閑工夫。”
鍾四白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湊過去問:“什麽情況?”
林澗青嫌棄的把他戳開,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進局子了,好像是殺人。”
鍾四白點了點頭:“哇哦,那這件事有點棘手哦。”
林澗青宛如看智障一樣的表情盯着他:“不棘手,她會來找老大嗎?”
“也是……”鍾四白咧嘴傻笑了一聲:“她朋友是誰呀?叫什麽名字?”
林澗青重新拿了根飛镖,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飛镖射出去的瞬間,吐出了兩個字:“花莯。”
這話一出。
原本躺在沙發上,姿态十分漫不經心的容三爺,身形頓時一僵,兩秒鍾之後,突然坐直了身子。
“誰?”
另外三個同時把視線落了過來。
林澗青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肯定的回答:“花莯……”
他沒說錯呀。
這是什麽反應?
原諒鍾四白,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奶奶的名字是什麽。
“老大,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對麽?”
容生眉眼間的神色突然陰沉下來,嗓音低沉:“哪個局子?”
林澗青意識到了不對勁,噼裏啪啦的就回了一條消息過去。
很快就收到了回複。
“城南的那個分局。”
容生一腳踹翻了旁邊的茶幾,滿身的戾氣壓都壓不住,高大挺拔的身形直接就往外走。
鍾四白還有些不明所以,盯着他的背影:“老大,你去幹什麽?”
“老子女人出事了,你說老子去幹什麽?”容生把指尖的雪茄丢進了垃圾桶,背影消失在了包廂的門口。
好久沒看老大這個樣子了。
嗓音沉得讓人心尖一顫,邪氣從周身冒出來,令人膽戰心驚。
另外三人總算反應過來了,對視了一眼後,快步跟了上去。
——
整整七個小時了。
花莯被關在這間審訊室裏,已經整整七個小時。
一滴水都沒沾,一粒飯也沒吃。
還有強燈光直直的對着眼睛,連閉上眼睛,都阻擋不住那刺眼的光線。
身體嚴重缺水,嗓子幹得連發出聲音都有些困難了。
男人和女人輪流審問。
一個是溫柔商量的口吻,循循善誘勸說她;一個是給她施加壓力,外加恐吓威脅。
“人是不是你殺的?”
“你爲什麽要殺了她?”
“是不是有人指使?”
“你背後的人是誰?”
“是不是你的老闆容兆宗?”
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抛過來。
花莯自始至終的答案就是,我沒有殺紀又雪。
而且這件事爲什麽會扯到老闆的身上去。
老闆現在人到底在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