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已經有人聞聲趕過來了。
花莯轉身走了另一邊,朝舞池大廳走過去。
這麽多年,雖然她執行任務,可是從來沒有沾過血……
他恨那個人已經恨入骨髓,霧的眼睛也是毀在他的手上。
她連最基本的思考都沒有了,甚至抱着和他同歸于盡的想法,也一定想要殺掉他。
不僅是爲了報仇而已,也爲了他們研究出來的那些藥物。
都不是爲了造福人類,而是爲了害人的。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她願意去自首。
但那也是在等她把這個集團連根拔起之後。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花莯進入了舞池,耳邊的聲音太過嘈雜,她的指尖微微顫抖着。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個人一眼。
他死了沒有?
她剛剛應該割到大動脈了,因爲她的手都粘到了那些血迹,現在手上還是稠稠的。
匕首已經被她收起來,放回了貼身的腰包中。
從酒吧出來,那些人也不知道被甩掉了沒有。
花莯正準備過馬路時,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她心頭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想要甩開。
隻不過她一下沒能甩開,反身的瞬間,身前貼上了一堵結實的肉牆。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扣在旁邊的跑車上,察覺到她的身體還是顫抖着的:“你怎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莯才總算回了一點神。
指尖抓緊了他的衣服,擡起頭,對上了他深邃的桃花眼,眼神中還有幾分無措。
容生高大的身形抵在她的身前,低頭凝視着她,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你在發抖,怎麽了?告訴我。”
他的嗓音很沉,收起了平時那副輕浮挑吊兒郎當的模樣,給人安全感。
花莯擡頭盯着他的眼睛,指尖還在發抖:“……我殺人了。”
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不一樣,隻是眼神明顯比平時要散。
如果仔細聽,還可以聽出她嗓音裏輕微的顫抖。
容生眉頭緊皺着,一時間腦海中閃過了各種念頭,但他現在沒有問,拉開車門讓她進去:“回去說。”
花莯坐上副駕駛,手微抖着把安全帶系上了。
容生替她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車子發動的刹那,花莯隔着車窗,看到酒吧裏面有一群人追了出來。
跑車勻速行駛在公路上。
花莯指尖泛着白,側過頭看着他:“你妹妹還在酒吧。”
容生看了一眼後視鏡,女孩臉色有些蒼白,卻還在硬挺着,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她。”
花莯平複了一下情緒:“她一個人不安全。”
她的聲音竟然還很平靜,聽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容生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從中控台裏拿出了手機:“我找人來接她。”
“嗯”花莯應了一聲,坐在副駕駛不出聲了。
回到别墅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别墅裏沒有傭人,空蕩蕩的。
平時都有人定時定點的來打掃衛生,但不會在這裏住下。
花莯手上都是血,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好在這裏沒有旁人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