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氣話罷了。
老太太習慣性的想要掌控别人,這種話也沒幾個人會相信的。
容兆宗擡了下手:“譚伯。”
譚伯便有所意會,很快遞過來一張A4紙給花莯:“十一小姐,這裏是申請書。”
容兆宗雙手交扣在身前,聲音放得很緩:“旁聽生的名額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把單子填一下,然後帶人去學校報到就可以了。”
花莯眼睛亮了起來,接過那張帶了校長章的申請書:“謝謝老闆。”
花莯覺得老闆真是個大好人。
不僅事事都包容她,還有求必應。
而她卻想拐走他的兒子,不知道老闆知道了之後,作何感想。
花莯眉眼又黯淡了幾分,看了一眼老闆的臉色:“老闆,以後老太太不會再強迫容生跟其他女人訂婚了吧?”
容兆宗眉眼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怎麽了?小生跟别的女人訂婚,你會不開心嗎?”
花莯想了想,肯定的點頭:“我會不開心,他以後不能再跟别的女人訂婚了。”
因爲他已經是她的了,跟别人訂婚的話,她會打斷他的腿。
容兆宗并沒有給她肯定的答案,轉動了一下手裏的扳指,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麽:“老太太不知道會不會就這麽算了,如果想一勞永逸的話,最好就是把婚給結了,讓老太太徹底斷了念想……”
他嗓音有些沉重,隻說了一半,剩下的話沒有再多講。
結婚嗎?
好像是個好主意。
結了婚之後,老太太再怎麽想讓他訂婚,都找不到理由了。
花莯點了點頭,默默記在心裏,垂眼繼續問:“那您知道,容生去哪兒了嗎?”
容兆宗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眉眼間籠罩着一層憂慮,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他來找過我,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有點感冒,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涼。”
聽到這話,花莯果然有些擔心了。
他果然身體不好。
雖然看起來結實,還有八塊腹肌,可睡個地鋪他就感冒了。
而且,是她讓他睡地鋪的,早知道就不讓他睡地鋪,她自己去睡地鋪了。
誰知道他會這麽嬌弱。
花莯有些蔫兒了,又問:“那他去學校了嗎?”
她現在想去看看他了。
明明說好了要寵他的,結果就把他給搞感冒了。
容兆宗抵住唇,輕輕咳嗽了兩聲:“今天學校有課,他應該先去學校備課了。”
備課?
這兩個字跟容三爺的形象有些不相符。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個會備課的人。
但此刻的花莯沒想那麽多,隻想看看他到底感冒的嚴不嚴重:“那老闆,我想先回學校了。”
容兆宗輕輕點頭:“去吧。”
花莯把手裏的申請表收起來,沖譚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轉身朝容迎瑤住的地方走過去。
看起來有些急切。
看着她的背影,譚伯憋了好久的問題,總算可以問了:“家主,您剛才說的那話,是故意的吧?”
容兆宗神情很平和,哪見一絲憂愁的樣子:“什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