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太太的院子裏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出于對老闆的信任。
花莯剛才在裏面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的話。
她對于老闆,總是有一種無條件的相信,覺得他不會害自己。
可是……
今天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來到了容兆宗的茶室,總算沒有其他人,花莯就忍不住開口問了:“老闆,我知道剛才那隻是權宜之策,可是,撒這種謊,畢竟還是不太好吧?”
容兆宗坐在輪椅上,神情很坦然:“沒有撒謊。”
花莯:“……”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什麽?”
容兆宗看起來确實很認真:“十一,你答應了我什麽?”
花莯一時無言以對。
答應了什麽?
她那天怎麽就腦子一抽,說了句我什麽都願意做。
這不……
做不到了吧?
花莯結結巴巴的:“我,我那天的意思是……”
她本來話就少,更是不會給自己找理由。
可,突然多了個未婚夫,而且還是那個流氓。
她有點接受無能啊。
花莯暗暗發誓:“除了這一個,其他的我什麽都能做。”
老闆對于她來說是恩人,她這輩子都願意相信的人。
可是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她實在沒辦法接受。
容兆宗低頭,沉吟了一會兒。
花莯眼睛一亮,以爲有戲。
沒過一會兒,容兆宗突然開口了,嗓音依舊不急不徐:“你對小生好像有很大的誤解。”
花莯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誤解?
他就是一個風流的少爺,而且還愛到處撩妹,能有什麽誤解?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麽想到他到處撩妹這一點時,内心深處竟然泛了點酸酸的泡泡。
他到處撩妹,她有什麽好在意的?
容兆宗今天好像專程是替她解惑的,解釋道:“小生他十三歲才被接回容家,他以前受過很多苦。”
花莯愣了一下。
那位大少爺的事,她聽說過一點點,沒有深入了解過。
爲什麽突然說起了之前的事?
而且,他受了很多的苦,跟她好像也沒多大的關系。
容兆宗歎息了一聲:“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總是什麽都不在意,其實内心最脆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我想讓他開心一點。”
花莯有些不懂裏面的邏輯關系:“老闆,你确定,你這樣做他會開心?”
雖然那個男人總是動不動的就撩撥她,但能有幾分真心?
那樣的人,怎麽會想要被婚約束縛住?
容兆宗今天很有回憶往事的興緻,繼續說着:“他們都不懂,爲什麽我對小生總是格外寬容……”
花莯也不太懂,所以隻是靜靜地聽。
“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丢了,這其中的原因,我不用多說,你也應該知道,容家很複雜,見不得他好的人很多……”
确實……
整個容家,除了老闆,其他人給他的感覺都很壓抑。
這個家族,好像從根部就已經開始腐爛。
花莯抿了抿唇,心情有些複雜起來。
老闆爲什麽要跟她說這些?
她隻是一個,保镖而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