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站起身來,将指間的雪茄在煙灰缸裏杵滅,嗓音淡淡:“是嗎?難道是我聽錯了?”
鍾四白:“……”
我可去你的吧,他啥都沒說,有什麽可聽錯的。
這明明就是一個陰謀!
鍾四白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老大,你是不是赢了錢就想逃跑,所以故意來這招?”
容生垂眼,狹長的眼,眼尾微揚着,将抽屜裏赢的錢掏出來,盡數丢在麻将桌上:“賞你了,爺還有事兒,要先走。”
“哦,你可是真是我的親老大!”鍾四白眼睛放光,輸的錢就這麽回來了,簡直開心死了,一邊數鈔票一邊問:“可是,這麽晚了,老大你去幹嘛?”
容生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襯衣袖口,語氣輕悅:“小寵物等着我去營救。”
鍾四白嘴角抽搐了一下:“……大王麽?大王要被人烤了嗎?你大晚上的要去救一隻豬?”
老大他可真是好興緻啊!
容生舔了舔唇角,單手抄進褲袋,眸色有些深沉。
一隻豬?
那分明是他的,小心肝~
*
警察把手機擺在花莯的面前:“給家屬打個電話吧。”說完,就先去處理其他的事了。
家屬……
花莯盯着桌上的那隻手機,有些走神。
她不可能這麽晚給霧打電話。
即使剛才看到的那個背影很像他,也不能完全肯定。
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驚動他。
如果被拘留的話,那就隻能給老闆打電話,請假說明情況了。
然而,接到電話後,老闆并沒有生氣,好脾氣的說了句“别擔心,我找人過來。”便雲淡風輕地挂斷了電話。
這麽好的老闆去哪裏找!
做錯了事情不僅不扣工資,還總是包容她。
她以後一定更加努力,争取成爲一名合格的暗衛!
花莯把手機放在桌上,便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二十分鍾後,兩個豬頭男的家屬率先到了。
進門便是一陣吵吵嚷嚷的。
兩個婦女拎着包,互相攙着走進來:“是誰?是誰動手打了我的兒子?!”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看到不遠處鼻青臉腫的人。
兩個女人撲過去就是一頓哭天搶地,果真是被打的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兩個豬頭男立馬告狀:“就是那個醜八怪!”
“她不僅動手,還污蔑我們!”
女人有些不忿,手肘挎着包包,對着民警就是一陣數落:“打人的是她嗎?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心!”
“律師呢?現在就給我草拟律師函,我一定要告到她坐牢爲止!”
民警也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家屬雙方都先冷靜一下,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後再說話。”
這種仗着家裏有點小錢,就在外面嚯嚯的富二代他們見得多了,反正做錯了事情拿錢砸,也不是沒可能。
民警自然是偏向花莯多一些。
花莯冷眼看着那邊的人:“你們怎麽不問問你們的好兒子,做了什麽事?”
那女人愣了一下:“我兒子可是守法公民,能做什麽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