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八俠,這次你想的倒是挺多啊。”林夕麒笑了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對于仁嶽的玩笑是不大在意了。
可在王棟看來,自己的大人和仁嶽的關系太親密了,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我以前隻是不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又不笨。”仁嶽瞪了林夕麒一眼道, “這次他們敢嫁禍浮雲宗,這是想要将我浮雲宗往絕路上逼啊。絕不能饒了他們,我要他們死。”
流沙門這次的手段算是極其狠毒了。
他們傳播的謠言,想必大師兄現在也沒有證據來反駁,到時候不少江湖中人恐怕會以替小乘寺出頭的名義聚集起來,圍攻浮雲宗。
這些人或許有真正替小乘寺報仇的意思,可大部分還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來湊熱鬧。
這麽多人聯手對付一個門派, 這個門派多半是抵擋不住。
一個門派的滅亡, 就意味着他們從中可以得到極大的好處。
這些人恨不得去滅殺一些門派, 可江湖中的事不是他們想要做就能做的。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門派,他們豈能遲疑,他們甚至還會推波助瀾,定讓這個門派無法翻身。
如今,浮雲宗就被這些人盯上了。
“仁八俠,你還是應該書信一封給代宗主,對這件事讓他放心就好。不是我們做的,堅決不能承認。”林夕麒說道。
“肯定不能承認。”仁嶽點頭道,“等下我馬上書信一封給大師兄。”
這件事他們都還未來得及和仁江通氣。
主要還是善德當時雖然被帶回來了,但能否救回來,還未确定。
如今,在杜伏沖和林夕麒兩人的聯手治療下,很快便能夠蘇醒。
善德就是最好的證據,因爲他是當事人,而且還是唯一的幸存者。
哪怕那些兇手不是他們猜測的流沙門,那也不可能是浮雲宗,這點善德肯定能夠證明。
“很好, 那麽我們接下來就計劃計劃。既然薛撫他們這些人來了, 那就不用回去了。”林夕麒冷笑一聲道。
“好,早就該如此了。”仁嶽大笑道。
“你别激動,這件事最好是讓别人先動手。”林夕麒看了仁嶽一眼道。
仁嶽沉思了一下道:“你是說,等到善德将真兇公布的時候,讓那些江湖中人針對流沙門之後,我們再動手?”
“你不覺得這樣更合适嗎?”林夕麒輕笑了一聲道,“他們想要在這裏看浮雲宗的笑話。那麽這次就輪到我們等着看流沙門會如何應對這件事,若是流沙門真的被沖擊,我們最後隻需要針對流沙門一些逃竄的高手就可以了。這樣一來,江湖中人對我們的注意力就沒有那麽大了,畢竟到時候這些江湖中人大部分都會出手吧。”
“好,那我們就痛打落水狗。”仁嶽嘿嘿一笑道,“不過,流沙門的人還好處理,可那許崇和呢?”
“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林夕麒說道,“這件事就讓七星宗和小乘寺扯皮去吧。”
仁嶽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還不好和七星宗和小乘寺真正發生沖突,這點他心中很清楚。
“王捕頭現在也負責消息的收集,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去找王棟。王棟,隻要仁八俠及浮雲宗想要的消息,你全力配合。”林夕麒又對仁嶽和王棟說道。
仁嶽聽到林夕麒這麽一說,心中也就明白了。
王棟顯然是負責情報收集這一塊的。
浮雲宗現在情報收集其實還是比較滞後的,畢竟大部分弟子之前實力都不怎麽樣,如今在丹藥及功法的輔助下,實力才有了不小的提升。
可在刺探情報方面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
這些方面一般是那些大門派才能掌握的一些技巧,需要專門的人才,更需要長期的培養。
浮雲宗及歸附的這些門派中,以往隻是小門小派,并沒有這些方面的人才。
所以浮雲宗在情報上面的收集還是很粗糙。
馮如松之前也曾去查探過小乘寺衆人的動靜,可惜并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這就是刺探消息方面不專業的緣故。
當然,這些也怪不了馮如松,浮雲宗如今的底子還是薄。
“王捕頭,以後可就要麻煩你了。”仁嶽看向了王棟說道。
“仁八俠客氣了。”王棟急忙說道。
幾人散了之後,仁嶽很快便書信了一封用飛鴿寄給了仁江。
小乘寺善名和善和的死很快便引發了一陣動蕩。
至于陸合憨這個俗家弟子,江湖中人差不多就是無視了。
在他們看來,還是善名和善和的死,及其善德的失蹤,這才是他們關注的,重視的。
浮雲宗周圍有不少江湖中人開始聚集,自從最近孫家圖的蹤迹暴露後,涼州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
這就導緻這些人聽到小乘寺和尚的遭遇後,紛紛聚衆前來了。
小乘寺畢竟是正道領袖門派之一,不管這些門派是真心爲了小乘寺,還是想趁火打劫渾水摸魚,情形對浮雲宗來說還是不大樂觀的。
不要說是浮雲宗了,就算是一些大門派面對這樣的威脅,恐怕也夠喝一壺了。
敦煌郡其他的門派以及涼州的門派都是注意着浮雲宗的局勢變化。
如今的浮雲宗至少在涼州也是有了一些名氣,幾個年輕人讓浮雲宗快速崛起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眼球了。
對于浮雲宗這次危機,涼州本地的一些門派選擇觀望,當然,也有一些選擇了加入渾水摸魚的行列。
不少人能夠看到這件事後的一些疑團,可他們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這些事和他們又沒有什麽關系。
仁江得到門下弟子傳來的消息後,憂心忡忡。
他現在有信心面對流沙門的攻擊,可這次是要面對如此衆多的門派勢力,那就不簡單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找林夕麒商量的時候,仁嶽的信到了他手中。
看了之後,仁江放心了。
“大師兄,今天山下又增加了十幾個門派勢力的人馬,這些人都是喊着要我們交出兇手。”仁河面帶憂色,急匆匆走了過來,他發現這裏隻有仁江一人後,便壓低聲音道,“大師兄,是不是應該和小師弟聯系一下?”
聽到仁河的話後,仁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仁江的樣子,仁河不由愣了愣問道:“大師兄?”
“二師弟,你來的正好。”仁江說着将仁嶽的書信遞給了他。
仁河看了一眼後,臉上的憂色瞬間便消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