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林夕麒,是浮雲子道長的小弟子,我認識你。”馮如松裝作沒有聽到孔鶴的話,看向了林夕麒說道。
“林夕麒見過馮前輩。”林夕麒朝着馮如松躬身一禮道。
馮如松,林夕麒還是見過幾面的,他是窄刀門掌門,他門中弟子使用的是一種刀身很窄的刀,也就是比劍的劍身稍稍寬上一些,這也是窄刀門名字的由來。
馮如松能夠出來,林夕麒心中很是感動。
患難見真情,果然不假。
之前林夕麒還以爲鐵手門和自己浮雲宗的關系不錯,覺得張如苟挺不錯,因爲他經常來自己浮雲宗,走動算是頻繁。
現在想來,張如苟這麽做,多半還是想要從師父手中多得到一些丹藥,畢竟從自己師父這邊購買的話,比起其他地方的要便宜不少,質量也不差。
反倒是馮如松來浮雲宗的次數有限,可最後還是他冒着得罪孔鶴的情況下出來替自己說話。
“你真的殺了孔長老的大弟子?這話可不能亂說,以你的武功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還是想替其他人頂罪?”馮如松急忙問道。
在馮如松看來,殺人的多半是和林夕麒一起的那個壯漢。
“不,馮前輩,我真的殺了劉耿那個無恥小人,和他師父一樣,果然是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弟子。”林夕麒說道,“馮前輩,這件事您别管了,您的心意晚輩心領了,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馮如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雖然剛才林夕麒也說自己殺了人,但他的内心還是不信的。
沒想到林夕麒還是如此堅決不改口。
“那你爲什麽要殺他,你殺得了他嗎?劉耿去年可是郡中比試排名九十四,你大師兄仁江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你能殺他?”馮如松還是有些不放棄地問道。
“馮前輩,就在昨天,我大師兄和劉耿又比試了一次,那一次我大師兄勝了。昨天的比試,您可能不知道,可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江湖朋友,應該有人看到了吧?”林夕麒環顧了四周一下大聲說道。
周圍有些人呼應了林夕麒的話一下,當時的比試确實有不少的江湖中人看到。
“其實輸了不算什麽,這次輸了,下次還可以赢回來嘛。可惜啊,朝天幫的人都不是什麽東西,個個一個德行,那就是極其卑鄙無恥。”林夕麒說道。
“臭小子,你再在侮辱朝天幫,别怪老夫對你不客氣。”孔鶴怒喝一聲道。
“怎麽了孔長老?你這是心虛了嗎?還是承認你們卑鄙無恥了?”林夕麒淡淡一笑地問道。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說,你說,爲何要殺劉耿?”孔鶴冷冷地說道。
他自己也真想知道,這小子爲何動了殺機,還是在敦煌城中,簡直是不給自己留退路,一般人肯定不會這麽做。
不過,孔鶴卻忘記了林夕麒隻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平時都不曾怎麽下山,對敦煌城的一些規矩根本不清楚,哪怕仁江等人和他提起過一些,林夕麒其實還是不曾記在心裏。
當時暴怒沖動之下,還豈會在乎這些?
“下毒,劉耿在敗給我大師兄後,竟然無恥的暗中下毒,我大師兄差點身死,現在暫時壓制了毒性,可随時會再次爆發,這樣無恥的小人,死不足惜!”林夕麒咬牙切齒道。
“胡說!”孔鶴一臉怒容道,“劉耿昨天一直在老夫身旁,豈會去對你大師兄下毒?”
“哈哈~~你堂堂一派長老竟然會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林夕麒嘲諷道,“難道他就不能借助其他人的手嗎?”
“誰?到底是誰?”孔鶴緊緊盯着林夕麒問道。
“鐵手門的賤人,張雨玲,也就是你大弟子的相好!”林夕麒冷冷地說道。
孔鶴沉默了一下,他很想說不可能,可從林夕麒反應來看,這件事多半是真的。
他心中本來對劉耿的死還有些痛心,畢竟劉耿也算是他寄予厚望,重點栽培的弟子。
沒想到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真的要下殺手,那就做的利索一點,像現在事情做的拖泥帶水,自己死了不說,還得連累朝天幫,連累自己,真是死不足惜。
“空口無憑,現在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怎麽抹黑我朝天幫都行,在場的諸位江湖同道又豈會相信這樣荒唐的事?”孔鶴冷聲道。
林夕麒想要說讓張雨玲出來對質,不過他很快便放棄了,因爲張雨玲完全可以否認,現在的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麽證據。
就算自己大師兄是真的中毒了,可已經說不清了。
“哼,就憑我不要命,也要替我大師兄報仇,難道這個不是證據嗎?”林夕麒高聲道。
“這小子說的是啊,要不是深仇大恨,怎麽會在城中殺人?”
“朝天幫的人還真的不是東西。”
“唉,沒辦法,誰讓朝天幫的實力不俗呢?那個什麽~~浮雲宗,什麽門派都沒有聽過,應該是小門派了,怎麽和朝天幫鬥呢?”
……
林夕麒的話倒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畢竟他是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更有說服力。
“哼,年紀不大,心思不少。不管真假,你在城中殺了人,這是事實,老夫将你擒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孔鶴冷笑一聲道。
他也不想繼續下去了,誰知道這小子還會說出什麽話,讓自己朝天幫蒙羞。
“孔長老~~”馮如松想要勸說一下。
可是孔鶴冷哼了一聲,腳下一點,身影猛地朝着林夕麒沖去。
馮如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孔鶴一下子就出手了,想要阻攔都攔不住了。
“老東西,你當我怕你了嗎?”林夕麒将體内剩下的全部‘冥冰真氣’凝聚在了手掌之上,然後施展‘冥冰掌’擊出。
‘嘭’的一聲,林夕麒和孔鶴直接對了一掌。
林夕麒慘叫了一聲,身子被擊飛。
‘轟’的一聲,林夕麒重重的摔在了街上,他剩下的青石闆路面都被這次撞擊給震碎了。
孔鶴的身子在屋頂上站定,他内心無比的震驚。
現在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着,這顫抖不明顯,可對他來說,這簡直不可思議。
那小子竟然讓自己的手掌感到了一股劇痛,那種一種極寒的真氣,竟然能夠直接随着那小子的掌勁侵入自己的經脈。
自己是什麽人啊,怎麽說也是一個高手,竟然連一個小子的真氣都無法完全抵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