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她姨父爲姨母報仇,一邊是出生人死的朋友。
現在他們都死了,其實再計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蘇澤麟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他不過就是發下心中的氣憤,畢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沒想到最後有這樣的方式來道别。
連最後一面都見到。
葉傾城心裏難過得不行,實在不忍心看到他這樣躺在地上,便對邢影道,“給他洗一下,擡下山吧,别讓久久醒來了見到他這樣。”
至少不要這麽狼狽。
“好……”邢影抹了一把眼睛,讓人打了水來,親自蹲下去給他清醒。
可惜皮膚都泡爛了,又沒有醫學工具,他隻能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抹幹淨上面的污泥,其他的根本不敢多動。
葉傾城畢竟懷着身孕,不敢多看,轉身進了屋去看許久久。
哈娜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正準備悄悄地從後面離開。
誰知經過房間牆壁,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葉傾城好聽的聲音,“哈馬,久久還好嗎?”
想起他昨晚給久久喝的安神茶,葉傾城覺得他應該懂一些民間的土方子。
“一連串的打擊,讓久久小姐傷心過度,怕是身體承受不住,需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很容易會感染風寒。”哈馬站了起來,恭敬地回答。
見葉傾城坐下去,哈馬道,“我去給她煮點安神定心的茶,喝下去會好一些,但還是要好好安慰,等她打開心結才是。”
“你去吧。”葉傾城擺了擺手。
哈馬走進了廚房,沒想到看到了一個剛要從通透的後面竄出去的身影。
他連忙追過去,一把将人揪住,待看清楚人臉,驚訝地問,“哈娜,你怎麽在這?”
“叔叔,我忘了拿東西,又不想碰見他們那些人,所以就從後門進來了。”哈娜将手放在了身後,心虛地回答。
哈馬不疑有他,将她放開,“那都是許先生的客人,自然也就是我們的客人,還有久久小姐就是我們的恩人,以後不許你帶着情緒看人。”
“哦,知道了。”哈娜不敢反駁,但臉上顯然寫滿了不服。
一個和自己殺母仇人在一起的女孩,能好到哪去?
根本不配做他們的恩人,
何況,她也配不上那個男人……
哈娜乖乖地轉身離開,看着手裏的樹葉,她眼底湧起了一抹得意。
女人的嫉妒心都非常可怕。
哪怕隻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這個樹葉最傷皮膚,她剛剛把不少汁液捏到了水裏面,隻要叔叔用水去煮茶給那個女孩喝,保證她皮膚發癢起疹子。
看她以後還怎麽漂亮。
哈馬并不知道水裏有問題,裝了一壺煮好了安神茶,端過來。
“你昨晚給她喝的也是這些嗎?”葉傾城接了過來,看着黑乎乎的東西,有些不大放心。
“是的,這是我們自家用草藥制作的,平時天氣炎熱,人心煩氣躁的時候都會經常喝點,大概就向你們家鄉那邊的人說的涼茶,沒什麽副作用。”哈馬怕她不放心,連忙嚴肅認真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