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男人,看着都會憐惜三分。
何況,打得這樣一手漂亮的感情牌?
蘇勤不以爲然,但不得不說她這樣知進退,識時務,對他目前來說,很受用。
至于以後,誰知道呢?
所以,她的話,還是打動了他此時此刻的心,但他仍舊冷得可怕,“齊小姐說笑了,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關系,包括法律上,你擁有絕對的婚姻戀愛自由,可千萬别爲了我這麽一個不值得的人自取其辱,不然有的是人願意幫我達成心願。”
神情風輕雲淡,但語氣卻自始至終淡然中帶着疏離,仿佛真的隻是在談一筆再正常不過的生意。
還有赤裸裸的警告……
不該想的東西,别想。
“我……”齊水柔臉色微白,心底的幽怨幾乎要沖破了禁锢,但還是被她強行地壓了下去,信誓旦旦地對他保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那雙水眸,卻怎麽也掩飾不住的癡迷和淡淡的憂傷。
隻是憂傷而已麽?
“那就好,合約明天會傳給你。”蘇勤并不全信,但無所謂,反正她也翻不出什麽大浪。
既然同意,那也是她自願的,一切後果,自行承擔。
他許她勤夫人的位置,保她W.E集團五年内市值過千億,而她必須瞞住所有人,和他假結婚,助少爺一臂之力,穩住現在的局面便足夠了。
這麽便宜的買賣,沒有人會拒絕,也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鹜。
昏暗中,他面無表情地理了理衣袖,拿起椅上的西裝準備走出去。
“等一下……”見他要走,女人一慌,下意識地掀開了被子站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原來她身上并非裸露的,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絲質抹胸打底裙,隻是躲在被子下面,看不見而已。
“還有事?”蘇勤蹙了蹙眉,平靜的黑眸一閃而過的厭煩,但是良好的修養和性情,讓他風度依舊。
“我……”齊水柔欲言又止,直到看到了他雪白的衣袖上那一點點的猩紅,激動地走過去,“你的傷口還好嗎?”
蘇勤看了看還在冒血的指尖,還有衣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因爲整理衣袖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此時他雪白的襯衣上,已經落了血迹,他竟然沒發現。
正好成爲了她留下他的借口,齊水柔伸出手,“我幫你先包紮一下吧,免得回去她擔心。”
“不用了。”蘇勤一口拒絕,冷漠地側身,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咔嚓的,門關了上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冷笑了起來,“呵呵,原來男人都這麽傻的……”
真的以爲,給她婚姻戀愛自由,甚至連碰都不碰她,就是對她最大的恩賜嗎?
即便是假結婚,她離婚出去,還頂着個處女身,讓人家怎麽看她?
尤其是床單上的那一抹猩紅,讓她覺得無比的恥辱和諷刺。
沒錯,那是他自己割破自己的手指,抹上去的。
不過就是爲了給少爺演一場戲,好讓他同意他們兩家的聯姻。
他自始至終沒有碰過她,哪怕是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