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傅漠然俊眉擰成了一道溝壑,聽到他如同蒼蠅的聲音,煩躁地怒喝了一聲。
“Fuck!我現在是醫生,你必須聽我的,不然你滾……”面對這樣固執己見的病人,歐炎也是怒了,拿起剪刀恨不得往他傷口上捅過去。
但是最後還是狠不下心,滿腹抱怨地給他剪了身上的血衣。
“你到底怎麽回事?被追殺?”歐炎熟練地給他清洗傷口,檢查過後發現幸好骨頭沒事,不然整隻手都要廢了,不過這傷也不輕,傷口像是被什麽巨大的力量撕裂開的一直延續到背上後面,起碼的縫個十幾針了。
“……”傅漠然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整個過程,連麻醉都沒打,除了俊臉微白,薄唇緊抿着不放之外,他至始至終連哼都沒哼說一聲。
“那你是怎麽弄成這樣的?”見他沉默,歐炎以爲自己猜錯,但他實在很疑惑啊,看傷口不像是人爲的,不過他畢竟不是法醫,對研究犯罪手法這事情沒什麽興趣。
傅漠然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多管閑事。”
不知是不是受傷失血過多的緣故,他這幾天不眠不休,剛才冒着暴風雨開直升飛機回來,被人半路劫殺,他也沒覺得有什麽。
此時此刻安定下來了,突然覺得很累,挨着病床竟然睡了過去,連歐炎縫針狠紮他的肉,都沒反應。
實在是和剛才開飛機的時候,被不知名的直升飛機拼命撞過來,爲保持航向手臂固定方向,被撕裂的痛比起來,這種針紮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在确認許久久的身份之後,他心裏唯一想着的,就是早點趕回來,見她,抱着她,好好彌補他對她的虧欠……
再也不讓她吃一點苦,受一點傷。
隻是沒想到半路會遇到了追殺,加上狂風暴雪,如果不是他技術熟練,現在很可能墜機身亡了。
操他大爺的,竟然有人要置他于死地,現在還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和大麟有關,但千萬别讓他查出來,不然……
傅漠然此刻即便熟睡了,俊臉依舊繃緊,眉頭緊鎖,殘酷陰戾,似乎在夢中已經将對手五馬分屍了一般。
隻是,這些傷啊痛的,和剛才被小丫頭撞入懷中的香軟相比,都算不了什麽!
直至深夜,傅漠然終于恢複了精神,他是被一個小小的,像是撓癢癢一樣微弱清甜的抽泣聲吵醒的。
微微睜開眸子,濃密的睫毛扇動了幾下,垂下眼睑就看到一個單薄的小嬌軀趴在他沒受傷的側邊,烏黑的小腦袋往他赤裸的胸上起伏不定,有些涼涼的濕意,和軟綿綿的稚嫩抽泣聲,示意着她正在哭,還很傷心的樣子。
傅漠然挑了挑眉,帶着睡意的嗓音有些沙啞,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卻依舊很惡劣,“哭什麽?我還沒死呢!”
聽到頭頂響起的聲音,許久久一愣,驚喜地擡起頭,小手胡亂地抹掉眼角的淚光,“大叔,你醒了?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