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安慰還是嘲諷?
傅漠然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果斷地拒絕,“不用了,你留着他自然有你的道理,不過他一心尋死,風高亮節的,你看好别讓他死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才不覺得他會有這麽好心,讓他親手報這個仇。
“不管怎麽樣,以後還是要注意些,一個手……我可不想你家老爺子直接蹦了我的。”蘇澤麟站在他後面,一本正經地提醒。
本來,他想說,一個手下而已,沒必要冒險去爲他擋槍。
但這話,還是說不出口。
道理誰都懂,可是做不做的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他剛剛就是從望眼鏡看到他受傷,才決定走進來的。
也正巧這樣,得以僥幸救了他一命……
“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别特麽像個娘們一樣羅裏吧嗦的好吧?”傅漠然不耐煩地甩上了車門,獨自開車走了。
“傅少最近像吃了火藥,動不動就炸了……”蘇勤見怪不怪地嘟囔了一句,爲蘇澤麟打開了車門。
“大概是欲求不滿?見得着吃不着……”加上剛剛被他救了一命,估計打擊到了,所以惱羞成怒。
蘇澤麟本來是無意識地戲谑的,但沒想到,卧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感同身受。
他現在不就是這樣麽,每天見得着,摸得着,還親的着,就是吃不着……
死死的撐着,苦苦的撐着,每天數着時間過日子。
嗯,還有一頭半個月吧,就熬到盡頭了。
這麽想着,他們倆估計真是一輩子的難兄難弟了。
“噗,少爺,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蘇勤忍不住調起侃來。
剛剛眼睜睜看着自家少爺不要命地撲過去将傅少推開,他真是吓死了,不過幸好沒事,不然……
蘇澤麟聽罷狠狠地睨了他一眼,咬牙啓齒踹了過去,“你特麽别得意。”
就是得意,怎麽着吧!?
隻是,蘇勤沒想到,蘇澤麟無意的一句話,真有一天在他身上靈驗了。
事實證明,做人,真的不能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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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久一直蹲在地下車庫沒有上去找葉傾城或者歐炎,更沒有獨自離開回家。
她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許久久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回到那個冰冷冷的豪華大房子裏,她還不如會自己的小破屋去,至少沒有這麽空蕩蕩。
“大叔,你回來了?”一見他的車回來,頓時兩眼發亮,不敢置信地站起恨不得撲過去,可是,沒想兩腿麻得根本動不了,隻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車從她身邊駛過。
然後一個漂亮的漂移倒庫,很浪地停在了車位上。
他下了車,直接甩上車門,明明見到她了,卻無動于衷,竟然目不斜視地要從她身邊走過去,準備直接上電梯。
此時的他已經穿上了外套,受傷的地方也被他遮擋了起來,連帶着血的手掌也緊握成拳,藏到了衣袖上。
“大叔,我腳麻了,走不動……”許久久并不知道他剛剛經曆了生死,還受了傷,對他的漠視簡直痛徹心扉,想走過去死皮賴臉地抱着他,可是雙腿卻仍然動不了,隻能可憐巴巴地向他伸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