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刀是什麽樣的刀?
刀,是一把大砍刀,刀的背刃足有三寸之厚,刀鋒鋒利,刀落下的一刻,飯鋪前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樁,瞬間變成兩半。
東莊飯鋪中,現在擠滿了人。
刀落在落下的一刻,四周立刻傳來了不停的捧場身,聲音大的可以蓋住東莊野狗的叫聲。
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他的臉上有着一條刀疤,他是一張刀疤臉。
他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劈開的木樁,扛着他的大刀走進了小飯鋪中。
大刀現在放在桌子上,他惡狠狠的看着四周,四周有許多的人,他們手中的兵器各式各樣。
大刀在桌子上晃動,刀背的環鈴震的直響,刀與人現在變得一樣可怕,刀泛着青光。
“沙豹子!爺的刀可以一刀劈死一頭牛,你信不?”刀疤臉看着眼前的漢子,眼前的漢子赤裸着胳膊。
漢子赤散着頭發,他的頭頂用細細的粗布一裹,兩眼瞪着眼前的刀疤臉。
“田老怪,你的刀是好刀,可爺的棍子也不賴,”沙豹子站起來,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碗水酒,猛猛喝完,碗重重落在桌子上。
人快步來到了飯鋪外,一根流直的鐵棍拿在手中,沙豹子脫掉了唯一的一件布褂,健壯的肌肉露在了黃昏的夜色中。
棍子立在地上,沙豹子的手慢慢舉起了鐵棍,棍子瞬間落下,落入地中一尺之深,沙豹子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狂笑。
沙豹子在狂笑的一刻,看到姑州城的方向來了三匹快馬,馬上的三個人用力響着着手中的馬鞭。
快馬的馬蹄沒有機會落地,這三匹快馬似乎就在飛,快馬眨眼來到了飯鋪前,快馬立足的一刻,一匹馬的口中吐出了白色的沫子。
三個人在快馬立足的一刻,人已經從馬上飛躍而起,落在了沙豹子的面前,三個漢子穿着黑紅相間的衫子,腰間系着四指寬的腰帶。
他們的背上插着劍,這是三把好劍,劍鞘上鑲嵌着紅色的紅寶石,在最後的一點陽光下,折閃着寶石光。
腰帶的中央是一塊很大的銅牌,銅牌上鑄着呲着牙狼頭,這隻狼時刻準備沖出來咬斷一個人的喉嚨。
“狼堡三英到了,好!好!好!”沙豹子連續叫出了三聲好。
02
姑蘇城外的路上。
四個漢子擡着一頂轎子。
四個漢子的臉上淌着汗,他們的手沒有時間去擦汗,他們健壯的腳步,也在飛,他們似乎再送一個回家的老爺。
這位老爺一定一個月沒有回家,或許他在惦記萬花樓中的姑娘,她們會唱姑州城内最好聽的曲子。
也許他在惦記醉仙樓的‘燒刀子’,這種酒隻有醉仙樓中有,這是醉仙樓中最好的酒。
“還需要多久?”轎子中傳出了一個聲音,口氣粗犷,這是一個霸道的口氣。
“太陽落下之前一定趕到,”前面的一個轎夫看了一眼太陽,此刻太陽已經距離天邊不到二尺之高。
“若是錯過了時間,我一定先砍斷你們的腿,”轎子中傳出了一句兇惡的話。
03
李清躲在木桶中,他感覺這個秋天,他一定會在木桶中度過.
蘇浩胖胖的身體推開門的時候,李清看到小蝶已經竄到了窗戶前,這個膽子很大的姑娘,用眼睛狠狠瞪了頭露在木桶外面的李清一眼。
人影已經鑽出了窗戶,留下了張開的一扇窗戶,李清感覺這扇窗戶就是小蝶的眼睛,她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門開着,進來的蘇海沒有關上門,他來到桌子前,看着小蝶留下的衣衫,滿臉堆滿了笑容。。
“你應該先關上門,”李清道。
“爲什麽要關上門?”蘇海道。
“好像有一個男人現在正在洗澡,”李清道。
“男人洗澡也害怕我看?”蘇海道。
李清在木桶中露着腦袋,他看着蘇海,想起了已經溜走的小蝶,這個膽子很大的姑娘,就是一個大麻煩。
她不該拿走自己的衣衫,現在落在酒肉朋友的手中,酒肉朋友一定很提出非常苛刻的條件。
李清閉着嘴,不想回答蘇海的問話,現在房間内是個男人,喜歡看男人洗澡的姑娘已經走了。
一個漂亮的姑娘都能看,現在是個男人,這個男人雖然是個酒肉朋友,他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個男人一定也能看,這個條件李清現在無法反駁,他也沒有辦法站起來去反駁。
“現在我有一個很好的想法,”蘇海悠然道,他想坐在剛才小蝶坐過的椅子上,使勁在往下坐。
“什麽想法?”李清道。
“我想現在用劍在木桶上戳個大窟窿,”蘇海道。
李清用自己的目光看了看蘇海,這個朋友什麽都敢做,隻要他能想到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去做,李清臉色開始凍結。
蘇海沒有擠到椅子中,他似乎就是有點胖,他站起來,用力收了收自己的身子,呲溜一下坐進了椅子中。
“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蘇海又道。
“什麽問題?”李清在裝聾賣傻,他看重蘇海放到桌子上的衣衫,這是自己的衣衫,這些人似乎都喜歡拿走别人的衣衫。
現在的人好像也喜歡看一個男人洗澡,這是一個英俊的男人,這個男人現在坐在木桶中,光着身子。
“我現在很想在木桶上戳出一個大窟窿?”蘇海道,還是同一個問題。
“這個想法似乎不太好,”李清隻能這樣回答。
“哦!”蘇海道。
“現在你應該關上窗戶,”李清不願看到這扇窗戶,這扇窗戶中曾經鑽進了過一個姑娘。
“這扇窗戶不是我打開的,我爲什麽要關上?”蘇海道。蘇海低着頭,他坐得不舒服
李清若是能站起來,他想狠狠揍這個酒肉朋友,這個酒肉朋友的心态一定不正常。
李清沒有站起來,李清看到窗戶外此刻又露出了一顆腦袋,還是小蝶的腦袋,她的眼睛剛好露出窗台。
她一定沒有看夠,這個姑娘一定會來還想看自己洗澡,李清看到一隻小手伸進了窗戶。
小手中拿着一個小包袱,布落在了窗戶下面,腦袋立刻再次消失,窗戶慢慢在關閉。
李清的一隻手伸出了木桶,他的手掌在轉動,窗戶下的包袱塊輕輕飄起,落在了李清的手中。
李清的手與小包袱回到了木桶中,李清現在感覺這個姑娘也不錯,這個姑娘知道秋天的水涼的很快。
“現在我應該關上門,”蘇海突然道。
“爲什麽現在有這個想法?”李清問道。
“現在似乎要來好多的人,這麽英俊的李少主光着身子,似乎不太文雅,”蘇海吸吸他的肚子,站了起來。
人晃着來到的門口,他的頭伸出了門外,看了看,又搖了搖,“現在的姑娘就是喜歡看光着身子的李少主。”
蘇海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立刻回過了頭,看着房間内的木桶,木桶内的腦袋已經消失。
“現在會來好多的人?”床上傳來了李清的聲音,他看到了床上的大被子,這個時間,被子是個好東西。
李清的身體裹在了被子中,他有點發冷,這個秋天洗澡,的确不應該開着門,也不該開着大窗戶。
李清聽到後院中傳了許多的腳步聲,這些腳步聲有輕有重,重的現在已經來到了門口。
門口現在站着蘇海,蘇海胖胖的身體堵在門口,他的身體一定能擋着整個門,他的雙手沒有放在背後,這樣的人也無法背起他的雙手。
“進門可以,必須先要送上銀子,”蘇海的聲音。
“銀子?”李清聽到這是蕭淚血的聲音。
“對!必須送上銀子,”蘇海此刻很霸道。
“爲什麽必須送上銀子?”這是東方笑的聲音。
“裏面現在有一個名氣很大的人在洗澡,所以進去必須先送上銀子。”蘇海道。
“哦!”李清聽到了蕭淚血的笑聲。此刻他把身上的被子再次裹緊。
“男人看男人洗澡也收銀子?”東方笑的聲音也在笑,這個笑聲很滑稽,李清看到房間内另外一扇窗戶在動。
“這個道理很對,看一個名氣很大的人洗澡,就是應該先交上銀子,”蕭淚血止住了笑聲。
“可是我們現在好像沒有銀子?”東方笑道。
“我們可以先進去,明天給你送來銀子,”蕭淚血道。
“不行,”蘇海拒絕的速度很快。
李清認爲一個人不要臉面的時候,一定什麽都不會顧忌。一個喜歡銀子的人,看到能掙到銀子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蘇海喜歡銀子,因爲他是一個大掌櫃,大掌櫃必須喜歡銀子,否則他就做不了大掌櫃,隻能做個小掌櫃。
“我可以進去吧?”這居然是甯兒的聲音。腳步輕輕來的居然是甯兒,李清沒有想到。
“不行,”蘇海拒絕的速度還是很快。
“爲什麽我也不能進去?”甯兒在問。
“因爲你是個女人,女人看男人洗澡,收的銀子還要多,”蘇海在提高收費的标準。
“我看我的男人洗澡也要收銀子?”甯兒的脾氣已經上來,這是一個冷面羅刹,現在她有點急。
仿佛在屋子裏洗澡的是兩個人,她一定要闖進來看一看。
李清身影魚兒般滑向了自己的衣衫,此刻他可以安靜睡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