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阿晨嘴很快,他立刻替李清說出了心裏話,這句李清倒是沒有想着說出來。
李清此刻同意阿晨的話。
“吃了你們少主的嘴?”老管家愣着發出了聲,但他立刻有閉着了嘴,他低下了他的頭。
“其實我知道她還想要我的腦袋,”李清道。李清的眼睛看着轎子,他的目光沒有離開轎子。
“值錢的腦袋,都想要,我的女兒不好嗎?”婦人道。
“歲月很滄桑,她的手告訴了我,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李清道。
“你好像很聰明?”婦人道。
“她的紅衣裙沒有沒有遮住她身上的豆汁味,你的女兒一定不會去替人煮豆汁,”李清道。
“而且小手上不該有練劍的痕迹。”李清頓了一口氣,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懂事的阿晨立刻明白,這個姑娘爲什麽會突然飛了出來?聰明的少主,一定在抓住她小手的一刻,發現了這個姑娘很不一般。
“都說現在的李少主很聰明,果然不一般!”轎子裏傳出了一聲贊歎,這個聲音恢複了正常,李清聽出了這個婦人的聲音。
“今天我不買你的鞋子,也沒有‘土豆炖牛肉’可賣,婆婆今天想給李清賣碗豆汁?”李清知道這是鬼影孟婆婆,這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婆婆老了,不喜歡去賣豆汁!”孟婆婆道。
“今天婆婆不賣豆汁?難道想賣人?”李清笑着道。
“對,我想賣出我的女兒!她好像喜歡上了李少主,”轎子中孟婆婆道。
又是一個姑娘,懂事的阿晨愣了,少主的姑娘就是多,可每個姑娘似乎都很麻煩,有麻煩的姑娘現在都來找自己的少主。
“這個姑娘我不喜歡,這麽大的姑娘還守在娘的身邊,一定是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李清看着轎子道。
“他說你是個老姑娘,”孟婆婆對一個人在說話。
說話的一刻,一個紅色的身影竄出了轎子,阿晨認得這是剛剛飛走的那個姑娘,這個姑娘已經站在了轎子旁邊。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
“臭小子,你怎麽知道我在轎子中?”紅衣裙的姑娘落地後,立刻發出了一聲質問。
“兩名精壯的漢子,擡着一頂轎子,而且這個轎子顯的很重,他們很吃力,我想就要你旁邊的傻子也能看出來,”李清道。
“你看出了什麽?”轎子中的孟婆婆問到。
“婆婆的體重難道有二百斤?”李清笑着道,他看了一眼轎子旁的老管家,這個管家現在用手捋着他的山羊小胡子。
“你說我是一個大胖子?”紅衣裙的姑娘豎起了眉毛,她已經開始生氣,她的表情很古怪。
“你不胖,你一點都不胖!”李清看到這個姑娘的臉已經開始變形,他已經抓住了女人的一個弱點。
“你就是沉不住氣,你們兄妹倆都是一個德行,”轎子中的孟婆婆走出了轎子,花白的頭發中變的更加蒼老,她的手中拄着一根拐杖。
“婆婆!”紅衣裙的姑娘有聲音點抱怨,她對着孟婆婆道。
“取下你的僞裝,李少主已經看清了你的臉,”孟婆婆道。
紅衣裙的姑娘轉過了她的臉,立刻又轉回了她的臉,李清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個女兒會賣‘布娃娃’。
“你有個哥哥?他是李半仙?”李清想起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讓他去找李半仙,李半仙就是鐵書使者。
這個鐵書使者已經死了,他死在了影子的劍下,他還有一個妹妹,李清這次沒有想到。
想不到的事情還在繼續的發生,懂事的阿晨看到轎子後的轎夫此刻很冷靜,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蹲了下去,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旱煙袋。
這個轎夫很年青,他始終沒有一句話,他點燃了手中的旱煙,開始抽他的煙,這個世界瞬間與他已經隔離。
懂事的阿晨,手已經摸向了自己的腰中,這是姑州城内最沒有興趣的一天,懂事的阿晨感覺今天是最别扭的一天。
他還記得,現在的百勝賭坊也有一個麻煩,這是一個會死人的的麻煩,可惜阿晨看到李清現在很自在。
“你是來要我的腦袋?”李清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姑娘,她的年紀不小,她是一個中年的人。
“我要你的命!”冰冷的口氣言罷,這個女人已經出手,她手中的劍畫出了劍影,劍刺向了站着的李清。
女人的劍飛快,她的劍與身影就是一團火,此刻燒向了李清,劍刺出的一刻,女人聽到了一聲冷笑,冷笑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她的眼前站着的是李清,李清的劍并沒有出手,他動的隻是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已經夾住了這把刺來的劍。
女人睜大了眼睛還有她的嘴,她聽說過李清的手指,也聽說過李清手中的劍,此刻她聽到了劍斷開的聲音。
“好快的手!”女人暗道。
“你就是一個急性子,你婆婆說的沒有錯,”女人聽到了李清的聲音。這個聲音就在自己的面前。這個人竟然用他的手指折斷了她的劍。
“退下,你不是李少主的對手,”李清聽到了孟婆婆的聲音。這個聲音現在已經變得尖利。
李清感覺這個聲音不像是夏日裏的風,很像冬天捂在手裏的冰,這個聲音變得很刺骨。
紅衣裙的女人退回了轎子旁,她的眼睛看着李清,眼光中充滿了仇恨,這是一個女人的仇恨。
這個種眼光李清知道,他在夢蝶的眼光中看到過,特别是夢蝶聽到‘李清’,這個名字的時候。
李清的耳朵聽到了鳥叫的聲音,林子中的鳥突然飛起,它們就像餓了一天,它們的鳥影沖上了姑州城的藍天。
四個身影走出了這個樹林子,前面是跑進去的轎夫,他的雙手還是捂住他的耳朵,但他的嘴裏在大叫“放過我的眼睛,放過我的眼睛。”
懂事的阿晨很奇怪,這個人受傷的是耳朵,現在卻喊着自己的眼睛,這個人一定分不清自己的眼睛與耳朵,他瘋子般沖出了園林。
李清看到了他身後走出了人,立刻明白,這個男人沖進樹林,又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東西,而且是女人忌諱的東西。
走出來的三個姑娘李清都認識,這是他心中的三個麻煩,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三個女人已經出場。
這是甯兒與夢蝶,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她看到李清的時候,立刻飛來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李清渾身一抖。
這是夜晚園林中撫琴的女子,李清認出了這個姑娘,可她現在居然與甯兒在一起,李清心中一歎,這個姑娘一定會告訴甯兒自己的豔遇。
姑娘多的地方,男人們編的故事一定會露餡,可惜許多的男人還是喜歡編造一個會騙女人的故事。
李清揉揉鼻子,他的眼睛看着紅衣裙的女人,這個女人現在滿臉寫着兩個字憤怒!
李清的耳朵聽到甯兒底底的一聲嘟囔“好色的大頭鬼!”但這個聲音立刻讓白衣姑娘的聲音掩蓋。
“李少主是小姐的客人,你們退下,”白衣姑娘的口氣很大,這是李清聽到的最大口氣說話的姑娘。
“丫頭!你是什麽鳥?這麽大的口氣!”孟婆婆旁邊的老管家,憋出了一句話,李清看到他的手揪着山羊胡子。
這個發抖的男人對着自己的胡子在發脾氣,這是李清見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但這個男人,發脾氣的時候,李清知道自己的判斷有錯了,這個老管家居然揪下了自己的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拉的好長,老管家拉下了他的臉皮,現在他的臉變成了一張馬的臉,可臉皮又彈了回去,變成了一張李清熟悉的臉。
“我應該想到是你,隻有你能變了别人的臉,也能變了自己的老臉,”李清看着老管家,這個老管家的目光卻看着走出樹林的三個姑娘。
“我殺不了你,但可以殺了這三個丫頭,”這個會變臉的老管家惡狠狠的言道。
“我已經放了你一次,你居然還要回來?”李清看着這個人的手,這個人不但會變臉,而且還會用毒,他是用毒的一把好手。
“楊春!”懂事的阿晨叫出了這個老管家的名字,這個名字李清已經猜到,要想易容變得快,這個人就是一個好手。
“就憑你們夫婦?不知道好歹的老東西,”樹林旁白衣姑娘飄出了一句話,李清感覺這是找抽的一句話,他也了一驚,這倆人是夫婦!
李清立刻聽到了一記耳光,這記耳光打的很響,聽的人都感到自己的臉疼,懂事的阿晨摸摸自己的臉,幸虧這記耳光沒有打在自己的臉上。
“家裏沒有管制好,姑娘不要生氣,”李清看到孟婆婆的臉上擠出了一點微笑,她的身影飄起又飄落。
鬼影孟婆婆竟然扇了身邊的楊春一記耳光,這聲耳光打蒙了現場的許多人,李清的嘴邊露出一絲笑,好戲已經開始上演。
現在自己肯定不是主角,唱戲的主角,變成了白衣的姑娘,李清知道這個姑娘肯定不一般。
李清坐在了大毯子上,他拿起了酒壇子,他在想今天就是一個好天氣,這個天氣出來遊玩就是好。
好天氣一定要聽一個好故事,李清喝了一口酒,他感覺,這‘桂花酒’的味道就是溫柔。
‘桂花酒’此刻溫柔的就像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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