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早起的萍兒沒有早點吃,這是袁萍兒起來後的第一感覺,不過這個感覺很美,因爲她想到了李清請她去過的醉仙樓。
來到樓下,萍兒看到了不說話的掌櫃,這個掌櫃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爲她打開了客棧的門。
醉仙樓是姑州最美的酒樓,但它不是客棧,沒有客人的酒樓,就沒有早點,可惜萍兒不知道。
于是醉仙樓的的夥計看到了這個頭疼的姑娘,于是他飛快的告訴了醉仙樓的掌櫃,于是掌櫃飛快派夥計去百勝賭坊尋找李清。
匆匆趕來的掌櫃,看到了跳着來的萍兒,她正在看一個夥計宰魚,他又看了看萍兒曾經飄出過的窗戶,好像這個窗戶很美。這個掌櫃心疼他的窗戶,他就不明白,這麽漂亮的姑娘爲什麽總喜歡跳窗戶?自己酒樓的門也很大,可爲什麽就容不下她走出去?
但這個姑娘還是客人,是客人就必須接待,何況他的朋友是百勝賭坊的李清李少主。
萍兒沒有看到趕來的掌櫃,她蹲了下去,仔細看夥計殺魚,在西域她雖然喜歡熱鬧,甚至去偷大公雞,逼着山莊的弟子烤着吃,但她沒有仔細的看過殺魚。
于是她問了一個讓夥計很讨厭的問題,“這魚兒死了爲什麽不閉上眼睛?”
“哎!因爲這條魚兒死的很窩囊,”夥計歎了一口氣說到。
“爲什麽?”萍兒又天真的問了一句。
“因爲它是被氣死的,死不瞑目。”夥計白了萍兒一樣,這個早晨,夥計也感到很窩囊,竟然遇到了這麽個白癡。
可惜愛熱鬧的萍兒沒有聽明白,她記住了一個道理,爲什麽魚兒死了不閉上眼睛?原來它是氣死的。
萍兒還想問,趕來的掌櫃打斷了她的問題,“姑娘這麽早來,是爲了看魚?”
說完這句話,掌櫃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他感覺自己也是白癡。他剛剛聽到了萍兒的問話,他心裏感覺這姑娘是個白癡,可現在自己也是一個白癡。
白癡就有了白癡的對話。
“是你氣死了可憐的魚兒?”萍兒恢複了昔日的刁蠻。
“是我氣死了魚兒,”掌櫃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
“爲什麽氣死它?”
“因爲它就是個白癡?”
“白吃?它白吃了你什麽?”
“它白吃了我的蟹殼黃!”掌櫃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到今天的天氣好熱。這個天氣,應該去避暑,避暑前應該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先變得清醒。
“你有氣死的大公雞嗎?”
“沒有。”
“去氣死一隻。”
“現在?”
“對,現在就去。”
這個宰魚的夥計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今天已經很窩囊,看到了一個白癡姑娘,現在他看到自己的掌櫃也是一個白癡,兩個白癡的世界他永遠不懂。
看到掌櫃與萍兒離開,夥計拿起刀,奮力的砍着死去的魚兒,他在發洩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清醒,現在他看到了趕來的李清。
“那個姑娘在哪?”李清沒有想到萍兒會起的這麽早,她可是個喜歡睡懶覺的姑娘,聽到醉仙樓夥計的話,他也感到吃驚。
“她準備去氣死一隻大公雞,”夥計沒有擡頭,他還在砍着倒黴的魚頭。
“氣死一隻大公雞?”李清搖了搖頭,他實在不知道夥計說的什麽意思。
“對,氣死一隻大公雞,兩個大白癡去了有雞的後院。”夥計指了指醉仙樓的後院,李清此刻聽到了雞叫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是大公雞的打鳴聲,激昂頓挫,而是一片雞的驚慌失措,李清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這個夥計徹底瘋了。
“對,她是準備去氣死一隻大公雞。”可惜夥計聽完了這句話,擡頭并沒有看到李清,這個人眨眼的功夫消失了。夥計又拿起刀,奮力的砍着魚頭,今天都是這該死的魚頭惹得禍。
飛身落入醉仙樓的後院,李清看到了這輩子最好看的場景,萍兒與醉仙樓的掌櫃,拿着一條棍子,在打雞籠裏面的雞,萍兒的口中不停的在念叨一句話“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這大公雞!”
“你今天不會氣死它,”李清看了一會,終于開了口。
“清兒!你怎麽來了?我在捉雞。”聽到李清的聲音,萍兒立馬站了起來,可憐的掌櫃好難過,他艱難的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快成了花臉。
“你捉雞幹什麽?這麽早!”李清問了一句,他不明白萍兒的做法。
“我想給你烤雞吃,在我們家,我想烤的時候,就去捉雞,殺了來烤,可剛才的夥計告訴我,雞可以氣死,我就來氣死它。”一連串的理由是李清聽到的最好的理由。
這麽好的早晨,就是這樣一個離奇的理由,李清笑了,此刻的他笑的就是一個孩子,他笑的非常的開心,他感覺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
醉仙樓的掌櫃悄悄的沒有吱聲,他感覺今天是個倒黴的日子,他心疼他的窗戶。哎!看來今天又得換窗戶,掌櫃的心都醉了。
悅來客棧的掌櫃沒有心碎,他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姑娘跳着走來,這個姑娘是大清早出去的萍兒,今天她是哼着小曲離開,跳着舞曲回來,後面跟着百勝賭坊的李清。
李清看了看這個不喜歡說話的掌櫃,他點了點,從昨天他已經知道,這個悅來客棧的秘密,但他不想說話,今天的他實在滑稽,腰中帶着劍,卻不是一名合格的劍客,他的手中還有一隻大公雞。
醉仙樓的掌櫃聽萍兒要回悅來客棧,高興的立刻白送了這隻大公雞,他實在擔心萍兒留在醉仙樓。
大清早出去,轉了一隻大公雞,萍兒的心情就是好,她想與甯兒一起吃,現在她想到了甯兒。
李清也想到了甯兒,若是甯兒,肯定不會這樣去鬧,不過這樣的鬧他很開心,他感覺喜歡萍兒的這種鬧,這隻是頑皮,這不是無禮的取鬧。
可惜懂這個道理的人實在太少,許多的人喜歡無理取鬧,在得到的那一刻,或許又失去了許多。這個道理,淚水就是後悔的見證!我沒有明白,你或許也沒有明白。
但現在有人明白,悅來客棧的老闆娘看到了這一切,她似乎明白,她看了一眼幹活的掌櫃,心裏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懂事的阿晨已經趕到了這裏,他飛快的跑了出來,接過了李清手中的大公雞,看了李清一眼,他想說點什麽?可他還是轉身走進了客棧,他不想這麽早打擾李清的樂趣。
心大的女人就是心裏裝不住事,今天的老闆娘非常的客氣,趕來的阿晨,告訴了她實情,她責備的問了掌櫃一聲,可惜沒有得到答案,不說話的男人,其實并不是蒙頭漢子。
李清走進客棧的時候,他看到了掌櫃的眼神,他的眼神指向了客房。李清已經聽到了兩個男人的聲音,他們從樓下準備下來,李清快步走到了樓下的一張桌旁,背身對着門。
老闆娘此刻很知趣,她立刻起身往樓上迎了上去,“客官這麽早就急着走?”
“該死,想睡個懶覺也不行。”這竟然是黑白雙煞中白煞的聲音。
“除非你下次有命睡。”這是黑煞的聲音。
“睡個大頭,辦完了事,我們去喝酒,喝醉了好睡覺。”李清聽到了他們下樓木台的聲音。
這是一對喜歡鬥嘴的搭檔,他們來姑州城内幹什麽?李清心裏在想,鬼門的人也來姑州,哪個老者來了嗎?他好像知道的秘密很多,李清突然有個想法,跟着他們,找到那個老者。
喜歡鬥嘴的黑白雙煞,快步的離開了悅來客棧,李清看到,他們奔向了醉仙樓的方向。
他看了掌櫃一眼,匆匆趕了出去。聰明的掌櫃放下了手中的活,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沒有什麽話語,也匆匆離開了這個悅來客棧。
聰明的女人就是聰明,老闆娘看到他們離去,立刻沖進了甯兒的房間,她想告訴甯兒樓下的一切,在她的心裏,這是李清送來的姑娘,一定與李清有關。
在她進門的一刻,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甯兒的手中提着利劍突然刺向了她,這個喜歡大聲吆喝的老闆娘,隻是一個華麗的側身,她竟然避開了甯兒的一劍。
甯兒看清進來的是客棧的老闆娘,頓時收回了手,她吃驚的看着這個老闆娘,這居然是一個隐藏的高手。
屋内的萍兒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曾經差點讓她洗衣服的女人,竟然避過了甯兒的一劍,可惜現在的她不能說話,不然她的驚叫一定會驚動整個客棧。
吃驚的甯兒很快恢複了平靜,她手中的劍沒有放下,現在她明白昨夜的老闆娘,悄悄的來告訴她一個秘密明天早上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客棧來了不尋常的客人。
聰明的甯兒想知道答案,現在她終于知道了答案,來的竟是自稱鬼門的黑白雙煞,可眼前的是誰?她到底是誰?
此刻的萍兒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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